云长林拿过来拨了号，放在耳边等着，通了：“没电了，现在用的是朋友的电话，是，我在朋友家。”
“那这样长林，明天晚上我请客，我们聊聊，好不好？”
云长林正要回答，冯丽娟在一边大叫：“明天不行！明天有事！”
云长林还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就大笑起来：“谁呀？谁在旁边大叫？是女朋友吧？”
云长林只是笑。
电话里又说：“这样，要不现在，你出来，我们一起宵夜去？今天归我使，明天再好好让你女朋友使唤，怎么样？”
云长林拧着眉，砸了一下嘴说：“说的什么呀！多好的话，到了你那张臭嘴里也得变味！”
那边传来一阵狂笑，之后又说：“没办法，肚子里发霉的东西多了，不把臭味儿吐出来憋得难受。”接着又问，“来不来？要不，把女朋友也带上？”
云长林马上说：“算了算了！我都受不了你这家伙，更何况人家……”说着捂住电话，小声对冯丽娟说，“要不，我去看看？”
冯丽娟一乐，说：“你在请示我啊？”接着一点头说，“去吧！但是明天下了班，你记住直接到医院找我，吕芳姐要请我们到她家里去。”
云长林点点头，拿起电话，和对方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收了线，站了起来，对冯丽娟说：“我先走了。”
冯丽娟也站了起来，陪着云长林缓缓地往外走。云长林也是一乐，问道：“你要送我啊？”冯丽娟拉开门，轻声说：“走吧。”
两人下了电梯，穿过小区的绿化带，快到门口时，又一齐站住了。
“你回吧。”云长林说。
冯丽娟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很遥远，非常遥远，我现在看得到你，转眼之间就没了……”她定定地望着云长林，问道，“你能答应我，不要消失，在我想你的时候，任何时候，都能让我找到你，能吗？”
云长林目不转睛地看着冯丽娟，目光里充满了温情和爱怜。
“能吗？”
云长林咬了咬牙，抬头看了下天空，伸过手抚摸在冯丽娟的脸上，轻轻呼了口气，说道：“你是不知道呀！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当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太有福气了，我在想这是不是上天对我这么多年受苦受难的补偿和奖赏，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但是我又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知道我自己其实没有资格享受这一份爱情的！我爱的人，我没有把握能让你幸福，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冯丽娟鼻子有些酸，她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云长林伸过来的那只手，把它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她说：“原汁原味的你，我要你，就够了，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做你自己，我追逐你的步伐，但是，我只需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让我看到自己追逐的目标。”说着便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云长林，她听到云长林胸腔里那剧烈的敲鼓声。
云长林轻轻地在她耳边吻了一下，说：“放开吧，你刚洗了澡，我身上汗唧唧的。”
冯丽娟又用了一下力说：“我不管，我一会儿回去再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