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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猫(二)

走进孤儿院里,孩子们玩耍打闹的声音随风飘入我的耳朵,但我总觉得缺点什么。“那个老人家。”“叫我奶奶就行。”“那个,奶奶,孤儿院只有您和这些五六岁大的孩子们吗?”“不是哦,你看那。”我顺着奶奶指的方向看去。孤儿院内只有一座楼房,上下两层,第二层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第一层有一个教室不是有读书声传来。“他们都在读书啊。”“嗯,那些孩子都是想通过学习取得进城资格的人。”“如果他们走了,你不会很寂寞吗?”“没关系,孩子们的未来更重要,而且他们会回来看我的。”老太太露出了自豪的笑容。“还有这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吗?”“他们呀,这几天休息哦。好了,跟我去见见孩子们吧。”“嗯。”不对,感觉还是少了什么。

在一旁的石凳上放下双肩包,“相机带不带呢。算了,挂在脖子上应该没事。”收拾好后,便同孩子们玩游戏。捉鬼、躲避球这些儿时的游戏勾起了我的童心,结果自己像个大小孩似的,跟他们一同沉醉在欢乐中。“小伙子你继续玩,我去烧饭了。”“要帮忙吗?”“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说着,老太太从石凳上站起来向楼房走去。“你们的厨房在那吗?”我向其中一个小朋友问道,“不知道,奶奶不让我们去,说怕我们捣乱,这样她就做不出可口的饭菜了。”“这样啊,第二层楼是干什么的。”“我们睡觉的地方。”“今天在场的孩子都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嗯,不过今天阿志没来。”“生病了吗?”“不知道,他们宿舍三个人好像都没来。”“你们这有厕所吗?”“嗯,在第一层最右边和第二层最右边。”“谢谢你了,我去趟厕所,跟他们说下千万别乱跑,哥哥马上回来。”也许是我想灵异想疯了,但对于一些违和的地方我实在无法放过。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我来到了二楼。老实说,我感觉这层楼几乎没有生气,一层楼十间屋子也许是阴天的缘故,从外面的窗户看去,里面十分昏暗。当我走到右数第三间时,“喵~”,这地方还养猫?循声望去,即便隔着窗户,即便屋里昏暗,我也能看见有四五只猫正趴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只盖了一层白色毯子,而头部被猫挡住了,也许是周围环境的缘故,感觉最亮的光来自那些猫的眼睛,一双双眼睛像鬼火飘动着。虽然这个场面称不上恐怖、灵异,但足以说是奇怪了。正当我准备拍照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我下意识地赶紧跑回右边的楼梯口。

出了大楼后,跟我说厕所在哪的那个小孩看到了我激动地向我招了招手,“叔叔,这儿!”我哪里像大叔了!我回头看向刚才的楼层,出现在那的是应该在烧饭做菜的老奶奶。我犹豫了下,最后选择不再盯着她,但我却能感受到来自某处的寒意。

“来来,难得有客人来这,而且又是我们的恩人。快请坐。”老奶奶还是那么热情,跟我刚刚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不不,我没做啥大事。”“对了,刚刚你不在操场上啊。”“去了趟厕所。”“哦,你怎么知道厕所在哪的呀?”“那个孩子跟我说的。”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叫明杰,很热心的一个孩子。”“嗯,他挺关心同学的,今天有三个同学没来,他很担心呢。”也许是我的错觉,有一瞬间老奶奶周围的温度骤降。“快吃,快吃,这天饭菜冷得快。”教室里充满了孩子的笑声,饭菜的香气,但让我无法感到应有的温暖。

“那么,我就送你到这了。回去路上多注意安全。”奶奶送我到了门口,便与我道别了。我走到返程的车站,坐上了回中央广场的公交车。

*****

“阿志,我来看你了哦。”明杰站在阿志的房间外,敲着门,左手端着盛满饭菜的碗,“阿志?”不论怎么敲门,阿志或者他的室友没有一个人来开门。“真奇怪啊,生病了不待在宿舍里吗?”明杰打算走了,屋里的喵喵声停住了他的步伐,“那个是,猫?我们这养猫吗?”。“明杰你在这干什么呢。”这时,身后传来的苍老的声音让他吓一跳,“啊,是奶奶啊,明杰他生病了,我就想给他带点饭吃。”“这样啊,真是好孩子呢。”明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并未注意到老奶奶的笑容中藏着一把刀。“阿志的房间里有猫哦。”“嗯,还真是呢,这样你跟奶奶进去吧,也许他睡太沉了,你把饭菜放在里面的桌子上,他醒来了,饿了,就会吃了。”“嗯!”老奶奶用钥匙打开了门,乘明杰在里面不注意从外面将门反锁了。“奶奶?”明杰看着窗外阴笑的奶奶,表示十分不解,然而他表现得越慌张,老人就笑得越吓人。“你不是热心肠嘛,你就去帮帮阿志啊。”“可是,阿志在哪?”“阿志啊,他就在那个床上哦,盖着白色毯子。”“那您为什么不进来?”“因为,喵!”“啊!”明杰看到自己的奶奶长着一张猫脸,立马惊倒在地。他慢慢回头看向那个床铺,结果白色毯子下面什么也没有,上面却站着几只黑猫。它们跳下床,慢慢向明杰靠近,它们靠近一点,明杰就向后缩一点。“不,别过来!”明杰忍受不了了,冲向门把手,却发现打不开,“奶奶求求你开开门!奶奶!奶奶!”明杰痛苦地哀嚎着,“没事的哦,明杰,它们会像奶奶一样疼爱你,然后你就可以见到阿志了。嘻嘻嘻。”“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太危险了。”之后,所有的黑猫一同扑倒了明杰。明杰挣扎着,拼命地挣扎着,白嫩的皮肤划破了,漂亮的衣服划烂了,鲜血一点一点地滴下,没过多久屋里就安静了,猫脸老人淡定地走开了。

*****

我回到中央广场已是傍晚,吃过晚饭后直接就回宾馆,放下行李,躺倒在床上。果然很奇怪,虽然说不好到底奇怪在哪,但有几点还是挺让人在意的,为什么那个屋子里有四五只猫,为什么缺少七八岁这样的孩子。“如果我再要去的话,是不是算竖起了死亡flag。”我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明早再去一探究竟,这是真正的灵异爱好者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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