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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石女

苏佳怡被红儿牵着往厨房走,另一只手抱着蓝儿,小家伙软软的,小小的。抱起来,整个心都酥软了。既然冥冥中指引她穿越过来,她至少把他们照顾三年,再另外打算,这里的风俗,古代父母身亡,必须守孝三年,才能成亲。她还有三年的时间,来确定她自己以后的打算,例如这个家值不值得她留下来。

苏佳怡来到灶头,她顺便把这个屋子打量一下,这屋是木屋与石屋的结合体,有三房一厅一院子一厨房,据说前面还有一个铺面,卖布的。苏佳怡忍不住惊叹,古代的房子就是好,够大,这房子搁在现代就是别墅级别。不像中国现代的房子,寸土寸金,人人住着白来平方米的商品房,像蜗居一样。

苏佳怡放下蓝儿,走到灶台边,拿开盖,看见粥和番薯,在红儿的帮助下,她知道这个厨房的家什,少量的盐,没有油,没有糖,一点糙米,几斤番薯,一个铁蜗,4个碗。还好,在自己能接受的心理底线上。苏佳怡麻利地把火热起来,上辈子虽然她住在城市,放假之余频频的下乡看望山川小朋友,所以打火石生火,烧柴做饭也懂。

红儿望着嫂子利索的样子,抱着蓝儿笑了,以前大哥不在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小小的灶台,对她来说也是很高,每次她都要抬个凳子,才能把饭弄出来。她多么渴望有娘,她知道娘亲不在,有个嫂子也不错,大哥白天外出一家米铺里运米。家里只剩下她和蓝儿,家里空荡荡也孤零零的。

热好饭后,苏佳怡把饭蹲出来,她笑嘻嘻道:“来,红儿,蓝儿,我们吃饭前要洗手,如果手不干净吃饭,肚子会痛的。”说着,苏佳怡就淘了一勺水,先把蓝儿的手边冲边搓揉干净:“蓝儿,你要这样搓洗手知道吗?”蓝儿有点内向,必须多跟他说话,才能改变过来。蓝儿涩生生地望着她不做声。苏佳怡耐着心机又再说多一遍:来,蓝儿,不用怕,这是水,洗手手用的水,洗干净我们才能吃饭。”教养一个小孩要细心,耐心,以后的日子慢慢来吧。苏佳怡把粥蹲到蓝儿面前:“来,蓝儿好乖的,自己吃粥。”

蓝儿看见面前的粥眼睛亮了亮,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地吃。这时候红儿也自己洗过手道:“怡姐,吃粥吧。”苏佳怡道:“好的。”她一边吃着粥,一边望着面前的两个小人儿,人力不足,营养不够,导致发育低下,这低下,不止表现在身体方面,也表现在智力方面。她得尽快努力挣钱才得。

吃午饭后,活动一会儿,苏佳怡就和两个娃儿在榻上躺着,准备午睡。不是她不想干活,而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是很虚弱,犯困了。而红儿和蓝儿两个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俗话说得好,小孩子,肯睡觉才肯长个。苏佳怡虽然没有养过娃,工作之余的孤儿院经常跑,也跟着孤儿院的妈妈学了很多育儿知识。她本来打算三十岁领养一个小孩,也买过几本书,对照孤儿院的孩子研究育儿心得。

红儿睡在榻上,辗转睡不着道:“怡姐,你给我哼首歌吧,以前我睡不着,娘亲也给我哼歌。”苏佳怡轻轻地拍着蓝儿的背部,一边哼:“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住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红儿又道:“怡姐,天上有好多星星吗?那到底有多少呢?”六岁的孩子正是认识生活技能的时候,她们脑海里有很多很多十万为什么。作为大人应该保护她们的好奇心,鼓励她们多多提提问。

苏佳怡道:“红儿,你提问得很好,晚上的时候怡姐带你去看星星,满天都是星星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红儿又道:“星星离我们很远吗?为什么我摸不到星星。”这些问题娘亲在的时候,娘亲会很认真地回答。娘亲走后,她不敢问大哥,大哥每天都很忙,又要米铺运米,又要上山砍柴换钱,晚上还要回家照顾她们姐弟,很累。

苏佳怡望着蓝儿已经熟睡恬静,帮他拉拉被子道:“对,星星离我们很远,差不多是最远的距离,我们摸不到,红儿我再唱首歌给你听吧:人人常欢笑,不要眼泪掉。时时怀希望,不必心里跳。在那人世间相共济,应知人间小得俏。世界真细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实在真系细世界,娇小而妙俏。又有阳光照,兼有朗月耀。良朋同欢聚,相依相对笑。万里难隔阻,心里情长照。应知人间小得俏。”她得赶快转移红儿注意力,再问下去就到:为什么星星会亮,为什么星星会挂在天上。天知道这些问题,答案在哪里,她又不是万能百科全书。这里又没有手机,没有百度。

半响后,红儿也睡着了。苏佳怡照样拉好被子,松了一口气,带娃儿真累,养儿方知父母恩。

临睡前她做了一件事,她是护士,这事情做起来轻练娴熟,至少在产房她天天做。她检查了自己一下,发现原来自己不是石女。她惊喜若狂,有人说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上辈子,她不要说做母亲的权利没有,她连做女人的权利也没有。

然而,上天对她终究公平的,他关起了一道门,也开了一扇窗给自己。天知道她多么渴望能结婚生小孩,就算这也不能,牵个小手,谈个恋爱也不错。这辈子她终于能一尝心愿了。苏佳怡怀着美滋滋的心情很快地进入梦乡。她做了好多个梦,一会儿梦见很多星星追着她跑,一会儿梦见一堆包子追着她叫妈妈。

午睡后,苏佳怡在红儿的带领下,看见了张家的布铺。这布铺坐落的街道有点萧条,街上行走的不多。苏佳怡细细盘点了布,在红儿爹娘去世后,布铺也没有入货,只剩下花色比较沉的布。这布铺刚购买的时候还行,风水轮流转,随着商业带的转移,逐渐败落。现在好比鸡肋,吃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算准了张大来回来的时间,苏佳怡开始做饭,红儿照样带着蓝儿,在院子里玩耍,浇菜。喂小鸡。据说本来家里还有两只母鸡,苏丽怡投河的时候病了。卖了母鸡换钱。

听到这苏佳怡觉得面色发烫,有点罪孽深重的感觉。虽然是苏丽怡不是她。但是她顶了别人的身体就把她的前尘往事,也就是这笔烂账也一起接收了。败家真是败家,要是两只母鸡还在每天下两个鸡蛋,或是弄点鸡肉做饭,简直是豪华大餐了。晚饭照样是青菜白粥,还有番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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