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闻言赶紧扶起,“罗兄这话就是见外了,仗义出手,还做罗兄也一定是不会皱一皱眉头的…更何况…更何况也全部是因为要救你我才要出手的…”王涵说道,起初还好,说到后面语气愈发黯淡,眼里也透露出一抹悲痛之意。
罗千里听闻他这声音里似另有他事,当下赶紧问道,“王兄何故叹息?是出了甚么事情?”
王涵闻言,本来也是想要说,这就开口道,“罗兄不知啊…就在昨日下午,我家…我家虎儿就…已经被徐家给害了…挑断身上许多经脉当下…却是生死未卜…”罗千里一听其话语到了后面,声音低沉,更是犹如有东西塞住了喉咙般,声音梗塞。只见他眼框微红,显然是无比伤心。
罗千里闻言勃然大怒,更是愤怒地身子都是直接一弹起,伤口拉扯,鲜血流出,更是丝毫不顾剧痛,声音颤抖道,“徐央真他娘是个杀千刀,一万刀的畜生!”
王涵闻言眼中恨意也是无比深刻,当下不禁黯然,罗千里赶紧道,“王兄切勿担心,从此以后我两家就是一家!我罗某发誓,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是我罗家有的就一定不会少了王家一分,若违此誓,我罗家上下不得好死!”
王涵闻言心中一暖,顿时大有感动,登时关系道,“唉…罗兄大可比必如此,若是…若是罗兄不闲麻烦…王某只有一个请求,希望,希望…唉,日后有所功夫能够照料我王家后代一二就是感激不尽了!”说着,王涵竟是直接在原地转身,下跪到了罗千里之前。
罗千里见状大惊失色,当下不顾伤痛,赶忙扶起,细心道,“王兄这是哪里的话,就算不提你我多年交情,王兄肯在危难之时救下我罗某还有许多弟兄一命,只要王兄开口,我罗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那也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呐!更何况罗某是甚么人物王兄应该十分了解,说出口的话,先前不是已经发过誓了吗,既然如此,有哪里有任何更改之理!”
王涵闻言大为感动,当下都是不禁流下眼泪来,“听到罗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来世若能再相见,王某,甘愿为罗家做牛做马!”
“王兄快快请起,本就是罗某分内之事罢了,哪里还当得了王兄如此。”罗千里闻言心中一慌,当下连忙说道。
王涵点了点头,听得罗千里又道,“只是罗某并非仙人,况且比王兄还要大上一些,王兄的本事只会比罗某强大许多,又怎会如此早的将贵族托福与罗某呢。”问出此言,显然从先前王涵的话语里罗千里也是听出了什么。
王涵再次点头,沉声道,“实不相瞒,此去明知不敌,虎儿那边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这次一别,交代完事情后,我便会伺机找上徐家,拼了性命也要杀了徐央那畜生!”
罗千里闻言大惊,赶忙道,“这可是万万不可啊,王兄切莫逞一时之气而送出了性命,王兄的性命比起那狗贼来可要高贵得多!”
王涵闻言摇了摇头,“杀了他也算是为世上除去一害了,更何况,这也是王某自愿行事,遭受此番欺侮,若是不摘下那狗贼的脑袋,又有何颜面再活于世上?”
王涵说着,罗千里只在一旁一直听闻,“你可知道,想必罗兄还记得当日上宗公羊长老到来最后说出来的话,他免去了徐家三个畜生的弟子名利,徐央这才气急败坏用尽手段想要废除贤侄和虎儿的身子以至于不可修炼…”
罗玉住处。
自从先前醒过来,罗玉便是打理好衣服,心中想着正要自己去将母亲给救出来,这时刚走到半路才赶紧想起一物,正是尉迟笑赠与自己的飞刀,心下稍作回忆,他的灵识自从服用了太母化气丹后便是远超于常人许多倍数,当下清晰地记得昨日自己虽然将飞刀放进了木匣内却是忘记了关住盖子,尉迟笑可是与自己说过万万不可开启到三个时辰以上,否则便会有杀身之祸降临。
想到此处,心中先是一惊,随后赶紧汗毛乍立,心道:不知道父亲后来关上了没。当下赶紧不由分说,直接大步出门外,迎着天光,然后来到了罗千里住处,敲敲门以后便有人打开门来,罗玉疾步进去,当下来到昨日的桌子前果然见到了那木匣,马上瞧见了其中原样躺着晦黯玄奥的飞刀至宝,不过马上想来,他如今之所以看到,不正是因为这匣子其实一直未曾关上吗,三个时辰?眼下看来至少都是四个时辰之上了罢!
当下身后立马冷汗密布,伸手赶紧要关闭,心中连连祈祷千万莫要出事才好。
一手按在木匣子上,用力合拢,马上推去…
可谁知方才闭合到一半时却是发觉被人给牢牢抓住了手腕,此时心中一个激灵,背后早已是汗毛竖立,使尽全力动作,却只道那锁住自己手腕的手掌只是如同万斤铁铐一般纹丝不动,心中暗想,凭自己的力气,尽管是父亲来了也绝不至于如此绝对的地步啊。
登时还没有想完便是感觉到一股仿佛滔天的威压似吞没了自己整个世界,根本感觉不到全身本能的颤栗,脑中除了疯狂的畏惧之外更是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感觉不到呼吸之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塌了,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任何思绪,丧失了一切感知。
然而这等感觉也只是存在了一瞬而已,感觉回归,罗玉只感到胸口传来极闷之感当下都是不住地大口连连呼吸,直到缓解了脑中的浮根之感这才看向眼前,只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青衣男子正站立在自己跟前望着自己的双眼,罗玉本能的回避开来,不敢与其对视。当下心中却是明白,眼下果然是所谓的杀身之祸来了,而眼前这位也并非凡人,与尉迟笑一般,同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