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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情人终成一对

最后胡常风开了口道:“玄女宫主,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要走,汀兰道:“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们以为玄女门是什么地方?”说话间秦莲、秦青、白芷、若水拦住了胡常风他们的去路,凝露却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杨天娇拔剑而出道:“,想留下我们,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宫主林凤仪这时却开口道:“让他们走!”汀兰道:“宫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以后我们玄女门如何立威?”宫主林凤仪平静而沉稳地道:“你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说让他们走!”一种压迫的力量令人不可抗拒。汀兰只好道:“是,宫主!”秦莲、秦青她们便不甘心地让出一条路来。

胡常风和石少扬他们走后林凤仪吩咐道:“汀兰、秦莲、凝露你们三人下山去找紫日冠,不管有没有找到,记得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向我汇报,听清楚没有?”汀兰等三人齐声道:“是,宫主!”林凤仪又吩咐道:“白芷、秦青、若水你们三人留在玄女门处理宫内事物。这段时间每月其它大事就不要来打搅我,我要闭关修炼。”白芷等三人也齐声道:“是,宫主!”

林凤仪用紫日冠疗过两个时辰的伤,只起了一丁点儿作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可能用紫日冠疗伤一两天就能痊愈的,现在又丢了紫日冠,半步都离不得玄女门,因为林凤仪稍感不适,就必须进关修炼,否则性命堪忧,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不亲自出宫的原因。

依林凤仪之命而行,汀兰、秦莲和凝露三人离开玄女门下山去了。

石少扬、南宫洪娇、胡常风和杨天娇四人离开玄女门回到了中原。晚上,吃过晚饭,石少扬一个人在屋子里,透过窗户,望着纷繁的星空发呆。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道:“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正是南宫洪娇。石少扬回头一看似有疑惑,南宫洪娇道:“我刚才敲了门,你想得太入神,所以没有听到。”石少扬开口道:“你,现在不知该叫你什么才好?”

南宫洪娇道:“名字有那么重要吗?”南宫洪娇见石少扬不似以前的爽快,说话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他们到底是不是朋友?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石少扬既想知道,但又怕她勉强不愿告诉,只是还是叫道:“潇潇姑娘!”南宫洪娇一听,心中居然不是滋味,半天才说道:“我不叫潇潇,我叫南宫洪娇。”石少扬只是静静地看着南宫洪娇。南宫洪娇触到他的眼神,唰一下脸上发烫,忙低下了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是有意骗你的。”石少扬轻轻地道:“我又没有怪你,这是你的秘密,也是你的自由,你愿意说我就听,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的。”

南宫洪娇从心底涌出一种感动,不知不觉泪水已爬到了脸上,微笑着说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石少扬见南宫洪娇无缘无故地流泪,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呀,竟惹得人家姑娘哭泣,纳闷地问道:“你怎么了,干嘛哭啊?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南宫洪娇停止了哭泣,摇摇头道:“不是,我是感动的!”石少扬更迷糊了,道:“我又没为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感动呢?”南宫洪娇撇开石少扬的话题道:“不见的这段日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我?”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不顾自己的情面,说出这样的话。

石少扬倍感意外又感惊喜,只是不露表情,道:“有,当然有了!”石少扬此刻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来给南宫洪娇看。南宫洪娇又道:“是偶尔还是经常?”石少扬深深地看着南宫洪娇的眼睛,看着她的白纱,道:“自从你上次送我回王府,就一直没来看过我,我担心你出事!”南宫洪娇道:“你真的担心我吗?”

石少扬对着星空道:“真情真意岂能作假!”石少扬还要发誓,南宫洪娇忙道:“我相信你!”

过了良久,石少扬问道:“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宫洪娇点点头道:“你问吧?”石少扬问道:“为什么你那么恨黄龙效呢?你跟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南宫洪娇的目光立刻变得憎恶和悲伤起来,慢慢地充满了悲愤,道:“他杀了我全家!”石少扬感到震惊,怜悯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入南宫洪娇。

南宫洪娇便把她的身世和遭遇全部告诉了石少扬。她十几年的痛苦悲伤以及内心的孤独无助,顷刻间有了倾诉,有了解脱,心里有一时的快感,此时此刻,她需要石少扬的安慰,似乎石少扬的安慰的一句话能胜过一切,她又想到在玄女门被困的日子里,临死前最想见到的人是石少扬。南宫洪娇一瞬间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石少扬,南宫洪娇之所以有这些想法或许是因为在玄女门经历过生死关头,对生命的价值更看重了一些,她希望石少扬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疼她,怜她,爱她,只是她不知道石少扬是否愿意。

南宫洪娇低下头将脸上的面纱揭了去,又慢慢地抬起头深情地看着石少扬。

石少扬第一次看到南宫洪娇的脸,洁净,白皙,无瑕,两串泪珠似两串珍珠,静静地淌下。石少扬伸手替她拭去眼泪,一股想永远保护她的冲动早已油然升起,他希望能永远守着南宫洪娇,不让她再受一点儿伤害,不想她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终于,石少扬将南宫洪娇搂进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深情款款地道:“以后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我会做你永远的依靠,永远爱你!”南宫洪娇温顺地趴在石少扬怀中,她从未感到如此温暖,柔声道:“我多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让我永远感受你的温暖!”石少扬把她抱得更紧了,道:“如果不是月影公主,我还从未想过自己的感情!”

南宫洪娇道:“月影公主?怎么回事啊?”石少扬笑笑,便把那天晚上跟月影公主的事讲给南宫洪娇听。听完后,南宫洪娇道:“她后来有没有再来找过你啊?”石少扬摇摇头,道:“没有。”南宫洪娇也笑了,道:“看来她是听了你的话,脑袋开了窍,想通了。”石少扬舒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她若想招驸马,只要一句话,什么丞相之子,状元王孙之类,还不都排着长队!不用为她担心。”

南宫洪娇轻松地道:“说的也是!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是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石少扬道:“你这是什么话?爱,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相爱才行,若只是一方一厢情愿,那就不叫爱了。我发誓从一开始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南宫洪娇道:“你解释什么?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不高兴你跟月影公主交往,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希望你一心一意地对我!”石少扬道:“我会的!”

突然,一个想法进入到南宫洪娇心中,于是想道:“我父母的大仇未报,我却在这儿享受儿女私情,是不是太不孝了?爹,娘,那么放心吧,你们的仇女儿一定会替那么报的!”

两人这样依偎了很久很久,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是那么清晰是那么真实。石少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的父母也是被黄龙效害死的。石中天和叶凤娘只是他的养父养母,他们从小给了石少扬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让他忘记仇恨,让他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成长,无忧无虑,因为石中天和叶凤娘身为父母,他们知道作为父母的唯一的希望是让自己的儿女平安快乐地活着,并不是为他们报仇,只是南宫洪娇从小一个人生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罢了,或许有一天石少扬知道了他的身世,面对如此大的仇恨,他也不能安然处之。但可以确定的是石少扬和南宫洪娇并不是因为共同的仇恨才走到一起的。因为这道现在石少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有仇人,仍然是天真善良的少年的确比南宫洪娇幸运得多,但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二人成为恋人,也是他们的福分。

一个时辰后胡常风来找石少扬,看到门开着,便大步迈了进去没想到正看到石少扬和南宫洪娇正抱在一起,石少扬和南宫洪娇立刻分开了,他们不曾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石少扬道:“师父,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啊?”胡常风也一脸尴尬地道:“敲什么门,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就进来了。再说了,我是你师父进你的房间还用得着敲门吗?”石少扬道:“不管怎么说总是你有理!”南宫洪娇向石少扬道:“你师父找你一定有事,你们谈吧,我先回去了。”继而走到胡常风面前道:“前辈,我先告辞了!”说罢,出去掩上了门。

胡常风笑道:“对不起啊,师父打扰你们了吧?”石少扬害羞得到:“哎呀师父,别拿我开玩笑了!”胡常风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嘛!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又不是什么肩部人的事,不用躲躲藏藏的!”

石少扬问道:“师父,你觉得洪娇怎么样?”胡常风一脸严肃地道:“问我干嘛?这是你的事,你觉得她好就行了!”石少扬道:“不是啊师父,我是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看看我父母会不会喜欢她?”胡常风一听上了火,道:“原来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意见,而是拿我当试验品啊?”石少扬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师父,其实我是…”胡常风打断他道:“跟你开玩笑的,瞧你那个紧张的样子。”顿了顿又说道:“阿扬啊,师父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石少扬插口道:“我当然喜欢啊,而且求之不得!”

胡常风接着道:“我问你,你父母是不是很疼你,是不是?”石少扬点点头,微笑着道:“是,很疼我,他们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委屈!”胡常风意味深长地道:“这就是了,所谓爱屋及乌,你父母因为爱你,也会喜欢她的,就是这个道理。”

石少扬会心的一笑道:“谢谢师父,我明白了!”胡常风突然又感到一丝后悔道:“你爱上了南宫洪娇,那我女儿婷月怎么办?”石少扬一脸迷惑地问道:“什么怎么办?我跟洪娇的事,关你女儿婷月什么事?”胡常风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犯傻,装糊涂,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石少扬急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再说什么嘛?”胡常风直言道:“我还打算让你照顾婷月呢,百年之后我归了天,我女儿怎么办?我总得找一个让我放心的人照顾她吧?”

石少扬和张婷月只见过一面,石少扬压根就没往那件事上想,只把她当做妹妹看,现在明白了胡常风的意思,但又能怎么样呢,于是道:“师父就算我跟洪娇在一起,我也会把婷月当妹妹一样照顾的,我相信洪娇也会愿意的!”胡常风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石少扬道:“师父你身强体壮,武功又好,反正一时半会儿地也死不了,何必想那么多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一切要凭天意!”胡常风听到“死”字,跳了起来,道:“你敢咒我死?”石少扬忙道:“对不起师父,是我口太快,我怎么可能咒你死呢?”胡常风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凭天意,人无论再怎么打算也不如天打算,顺其自然吧!”转念又一想:“男人三妻四妾有的是,不如你两个都娶了。”石少扬惊了一跳,道:“师父,你是在开玩笑吧?”胡常风反问道:“你说呢?”石少扬一脸愁容道:“师父,你别难为我了,难道你想让我做一个用情不专,三心两意的人吗?”胡常风想想也对,何必非要逼自己的徒弟成为不义之人呢?于是撇开这些说道:“光为了你的事就耽搁了半天工夫,我找你是有正经事跟你说的。”

石少扬道:“什么事啊?很重要吗?”胡常风道:“当然很重要了!”接着又一本正经地道:“黄龙效得了紫日冠很可能回去英雄山庄耀武扬威,你明天带着阿娇和洪娇去英雄山庄。”石少扬满脸疑惑地道:“师父,你说反了吧?论江湖经历我没她们两个多,论武功三个人中数我的最差,所以说应该是她们两个带我去什么英雄山庄才是。”

胡常风道:“你武功不行,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不行,今天得教你一套功夫,堵上你的嘴!”接着胡常风说道:“这一套叫凌云剑法,似空无似缥缈,剑法灵活,最适合像你这种人修炼了。”说完,胡常风耍了一遍,问道:“记清楚了没有?”石少扬道:“就这剑法也不是很难啊,我看一遍就会了!”胡常风不服气了道:“你小子还真狂妄,你耍一遍试试,让我看看!”石少扬就依胡常风之言照刚才的动作练了一遍,胡常风瞠目结舌,道:“我服了你了,你小子还真行,有天赋,不枉我收你为徒啊!”石少扬似乎有些上瘾,对胡常风道:“师父,不如你在教我一套更厉害的吧?”胡常风想想,这一分别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重逢,多教他一套是一套,于是说道:“好吧,再教你一套!这套剑法的名字叫飞鹰扑兔,钢强有力,意志坚定。”

练完剑法胡常风道:“明天我不跟你们一块儿去英雄山庄了,你要担起大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她们,知不知道?”石少扬道:“知道了师父,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听都听烦了!”石少扬又好奇地问道:“你不跟我们一块儿?为什么?师父,那你要去做什么?”胡常风道:“我是说黄龙效有可能会去英雄山庄,但也不一定会去,我们得做两方面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以黄龙效的为人,我们很难猜得透,但以我的猜想,他早有称霸武林的野心,只是他的能力还未达到。令我奇怪的是,十八年前黄龙效成为龙啸门新的门主,并且得到了名扬天下的龙吟剑,那个时候他应该有能力吞并整个武林才对,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现在他又拿到了与龙吟剑唯一能够相媲美的紫日冠,可谓是如虎添翼,得心应手啊!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全面打算。”

石少扬问道:“龙吟剑?我怎么没听说过?”胡常风道:“你又没在江湖上混过,武林中的事你知道多少?龙吟剑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至于剑上有无其它秘密,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毕竟是人家门派内部的事情。”石少扬好奇地道:“师父,那你有没有见过龙吟剑?”胡常风心中尴尬,道:“别问了,这个不重要。”

其实胡常风并没有见过龙吟剑,他若说见过就是撒了谎,若说没见过,又怕在自己徒弟面前丢了脸,自己在江湖中混了大半辈子,武林至宝之一的龙吟剑都没见过,岂不让人笑话。

胡常风又道:“交代你的事记住了没有?”石少扬点点头道:“早就记住啦!”最后胡常风叮嘱道:“千万要小心,以后有时间再多教你些功夫!”石少扬随口应道:“我不着急学,以后再说吧!”之后送走了胡常风。

第二天,石少扬、南宫洪娇和杨天娇三人便上路去英雄山庄,而胡常风去查黄龙效的下落。

汀兰、秦莲和凝露她们出得玄女门,寻访了几天也不见黄龙效和高雪的踪影,再这么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于是便想出一个办法,以逸待劳,汀兰道:“若数消息灵通之处,非英雄山庄莫属,虽然我们玄女门与武林不甚交往,但并无仇怨,若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我们必定事半功倍!”秦莲担心地道:“这样能行吗?他们凭什么帮我们?”凝露想了想道:“秦莲姐姐,我们并不是要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让他们帮我们寻回紫日冠,若是那样,即使寻回紫日冠也防不了他们之中不会有人起歹心,而是我们要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份力量,然后借着他们的力量办我们自己的事。”

汀兰道:“四妹说得对,我正是这个意思!”秦莲豁然开朗,道:“我真是太无知了,幸亏你们想得周到!”

过了一会儿,汀兰故意道:“这天太热了,口好渴啊!”秦莲立刻道:“我去打水吧?”拿了竹筒便走了。

凝露道:“姐姐,你是故意支开她的?为什么?”汀兰严肃地道:“对,我是故意支开她的。我有话跟你说。”凝露怀疑地道:“有什么话不能让秦莲姐姐知道的?她又不是外人?”汀兰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你自己的事,我有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凝露看汀兰如此认真,不敢轻慢,问道:“到底什么事啊?”汀兰道:“你和那个少年?那日在玄女门中,我看你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对他动了情丝?”

凝露被汀兰说中,害羞地低下了头,脸上辣辣的,红红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见他心跳会加快,还有上次他在树林里救我,我想起来就开心!”突然,脸色一变,道:“我看到他跟那个女子有说有笑,很亲热,我心里就不舒服!”

汀兰道:“你这叫嫉妒。我要提醒你,我们是玄女门的人,一生不可以嫁人的,趁现在你对他用情还未深,赶紧跳出来吧!否则你迟早要被那个叫石少扬的害死的。”

凝露道:“姐姐,你不明白的!”汀兰道:“我是不明白,但姐姐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你自己的。”凝露笑道:“姐姐,如果将来你对某个人有了我现在的感觉,你就不会这么劝我了!”

汀兰又急又气道:“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呢?”

凝露知道汀兰是为她好,也不再争辩,于是说道:“姐姐,你放心吧,就算我对他有意,他也未必对我有情,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汀兰想想放了一半的心,道:“但愿如此吧!”这时秦莲回来了,三人便又上了路,改道去英雄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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