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两天之后。
顾淮笙在笔记本前噼里啪啦的输入着文字,以及对方发来的一张罗司的照片,顾淮笙只觉得婶婶的忧桑。
罗司,男,年二十五岁,德国人,楔子家族继承人,父母双亡,由大伯领养。八岁派人打入moll化妆品品牌跨国公司内部,十二岁正式收购,十八岁从大伯手里接受家族产业,二十岁正式开始扩展产业,二十三岁家族产业在他手上扩大三倍。他身后站着一个家族——纳兰家族!
她几百岁的时候还在玩儿泥巴呢……
又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摁下一连串数字,“我是顾淮笙。”
“一年之内给我拿下gh集体。”
“不管代价有多大,手段有多少。给我光明正大的拿,亏得算我私人出。”
然后就挂了,gh集团也是个跨国公司,而且还是个百年的公司,根基稳稳的。可她吧就是看上gh了,不仅看上gh这个公司,还看上gh这个公司的掌权人——宋肆。
一个和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用来掌管纳兰清容留下的产业最好不过了。你以为她会亲自去管?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她为什么要浪费青春在那些老家伙身上。
在她风华正茂,绝色容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放肆,好好的去嗨皮。你想问她把钱攥在自己手里的感受吗?
买东西不用看价格,不用看用途,不用看爷爷准不准!一切都是三个字,我高兴!——by顾淮笙
很好,她的志向很“高大”很“长远”。
佣人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于芳在前面打开门,顾淮笙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好,我们是xx警局的人,昨日两名男子在繁星路旧巷死于非命,据知情人透露,你曾在两人进去之前路过,请配合警方调查。”一方方正正的人手里出示身份证明。
于芳依旧在人前端着慈母的样儿,“你这孩子真是的,碰到那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说说。”
顾淮笙有点好笑,“说什么?我不过路过而已,再说了,他们总不是跟着我才进的巷子吧?”
于芳想在说些什么,那些警察又素质极高的没有去理会任何无关调查的话,讪讪的笑了笑,“那我先打个电话告诉爸爸,省的他回来担心你。”
顾淮笙拨下优盘,“不用了,你要是真担心爷爷,就该瞒着他。这点小事还要靠爷爷。于姨,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呢?”
“行了,我要跟警方去做调查了。”顾淮笙关了电脑斜挎了一个小包包就和警察走了。
在警车上,顾淮笙东张西望,仿佛见了新奇玩意儿似的。“警察叔叔,我做完调查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啊?”
副驾驶座位上的老警察看顾淮笙眼神清明,慈爱的笑了笑,“是啊,小姑娘第一次坐警车啊?”
听的驾驶座的司机一头黑线,不是第一次难道是第八次啊?
顾淮笙听到有人应她,兴奋的不得了,直点头,“是啊是啊,第一次坐警车呢。”
之后一路上便再也没有话了。
顾淮笙坐在位子上,托着两个腮帮子,黑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看看这儿再看看那儿。
平头的小警察问着老警察,“这妹子咋看咋不像能杀人啊,看着小小的,柔柔的。”
老警察煞有其事点点头,“我看也不像,倒像是个不谙世事被保护过了头的小公主。”
路过的警察(那个开车的)一头黑线,“让周六去。”别误会,周六是个人名,他爸姓周,他在他们家排老六,名周六。
“小姐,您在路过巷子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周六一本正经。
“没有啊,除了飞来飞去的小鸟还有我的脚步声。”
“那您在巷子里看到什么有嫌疑的人没有?”周六依然一本正经。
“没有,我看见一个棕色羽绒服的男人在嗑瓜子,算吗?”
“不算,那您路过巷子的时间能具体透露吗?”周六还是一本正经。
“嗯…让我想想啊,我是早上九点去的医院,然后呆了会儿就离开了,再然后步行到繁星路,路上遇到熟人耽误了会儿,然后再进的巷子,走出来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嗯这样算一下,大概在下午两三点进的巷子吧。”
“据法医判断,两名男子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您真的没见到其他人吗?”周六仍然一本正经。
“我……”顾淮笙皱了皱眉,苦思冥想。人就是她杀的,她能怎么办啊喂。“我确实没看到可疑的人啊,警察叔叔,那是杀人唉,人家杀人还要被我看到,是不是太牵强了?”
周六一头黑线,她说的很有道理啊。旁边的女警察做着笔录。
这时那个平头的小警察拿着袋子封闭,里面装着录音笔过来,“行了,别问了,我们刚刚找到一支录音笔,里面除了有挣扎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了,刚刚小x去问了那两名男子老家,说是声音确实是他们的。这事儿倒是邪门了,这两个男人是杀手组织的,仇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估计有得忙了。”
顾淮笙歪着小脑袋,“那我可以走了吗?”
平头小警察努力的挤出一丝善意的笑容。
然鹅(-ι_-)“警察哥哥,你还是别笑了。”
一只乌鸦,两只乌鸦,三只乌鸦……嘎嘎嘎嘎嘎嘎嘎。
顾淮笙一脸愤愤的站在警察局楼下,什么人啊这是?来的时候还有警察车接呢,做完调查用不着你了就让你自己走了。这都快大中午了,想她被晒死啊?顾淮笙跺了跺脚踹上一旁的车,踹的脚疼,可车子表面没有半点变化。
车窗一点一点往下,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庞——杨秘书。
顾淮笙倒也没有多大的惊讶,许温酒这次遭了罪必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他是官嘛,只要再找出政敌一些贪污贿赂什么事情,再把这事儿和几十年前的事情一翻,就算不枪毙也要把牢底坐穿了,可怜了那些小辈。
杨秘书小心翼翼的问着,怕一不小心要承受顾祖宗的怒火。“要载您一程吗?”
“好啊好啊。”其实吧,她就等着那句话呢。
“咳咳。”许温酒在后面憋笑憋的难受,只能咳几声。
顾淮笙翻去两个卫生球,“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想笑就笑了,姐不和你计较。”说着打开副驾驶的门,杨秘书跟拽着免死金牌似的硬是不让顾淮笙打开副驾驶的门。他能说他的傲娇boss在那天退烧醒来没有看到顾淮笙就大发雷霆一阵,这两天都是阴阳怪气的吗?不能。说了boss会打死他的,可让顾祖宗坐在前面他的boss会慢慢弄死他吧。
他不要啊嘤嘤嘤。
顾淮笙像是会计较的人吗?答:会是!
但是她像是有免费车不坐的人吗?答:不像!
于是,我们可爱美丽善良集万千宠爱于身集万千星辉一世的顾淮笙顾玄女就放下她那二两骨气,打开后座的门,毫不避讳的坐了进去。
“喂,你们当官的都这样啊?带着病都一早儿到警察局?”顾淮笙不免唏嘘,这家伙前几天还中了几颗枪子儿在手术室里奄奄一息,大前天还在雨天里烧的糊里糊涂。
“不是,只是要在最适当的时机做最适当的事,能事半功倍。错过这几天,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许温酒倚在后垫上闭眼假寐。
顾淮笙小声的“哦”了一声,就专心看着窗外的景色,这是……?军校。那对面应该是那个小正太上的高中了?她向着许温酒那边的玻璃窗往外看着。果然,是那所学校呢,毕竟京都就这么一所高中是开在军校对面的。
“在前面的徊七面馆把我放下吧。”顾淮笙连忙出声。
而许温酒累的已经睡着了,杨秘书吓得额头又是一滴汗,姑奶奶这不是为难人吗?可杨秘书还是在面馆旁边停了下来。
祝杨秘书长命百岁,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