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夕呆在这清雅却又不失豪华的府邸里面已经快半月有余了,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养伤。许枝卿时不时会来探望,每次都会被苏朝夕调戏的拂袖而去。这让苏朝夕很有成就感,毕竟如此妖孽在手不调戏那是很对不起自己这个打了二十多年光棍儿的好人啊。
在乌回天的精心调养之下,苏朝夕的肋骨只用了这半月便已经长好了,但是不可剧烈运动,须得好好养伤。耳朵实在是没有办法,以后只能忍受左耳模糊不清的听力了。听乌回天说自己后脑勺有一块淤血,就是消散不了,也不知会有何影响,轻则失忆,重则痴呆,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发作,让苏朝夕平日不可太过用脑劳累过度。
苏朝夕很是无奈,明明就是被胖揍了一顿,这差点就成了半个废人。
不过,在苏朝夕自认很聪明的不着痕迹的旁敲侧击之下,终于从碧萝这小丫头片子的嘴巴里套出了府邸所在的位置。大致捉摸出了苏守才的小草屋所在,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苏守才,苏母岳肖织,苏丽,你们如此对待我,我定要你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碧萝小丫头打了个寒战:这明明还不到深秋,怎么就这么冷了呢?
“姑娘,姑娘?”碧萝白嫩嫩的小手在苏朝夕面前晃了晃,看苏朝夕还是没有反应,吓得略带哭腔小嘴一瘪,“别吓碧萝啊,碧落这几日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为您治病养伤上药煨汤,您可别说出事儿就出事儿啊!您要是出事儿了,主子不得要我的小命啊嘤嘤嘤。您别这么挺过去了啊姑娘,人家,人家还没有嫁人还没有吃遍美食呢,您别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哇!”
苏朝夕缓过神来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翻个白眼气背过去。
这小丫头片子!
“何事哭哭啼啼?”许枝卿漫步过来,看到碧萝在苏朝夕面前“深情独白”,有些无语。碧落看见主子来了,立马擦干眼泪换成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道:“参见主子,主子万福,奴婢告退。”然后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跑走了……
苏朝夕暗暗咂舌:这丫头要是在现代,能参加奥运会啊!
许枝卿在小亭子里坐下,今日他穿了一袭玄色衣袍,浓眉星目,鼻若悬胆,唇形温软。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看的让苏朝夕差点失神。
“枝卿。”苏朝夕喊完这个称呼看见许枝卿脾气没有发作,才笑眯眯的托着腮盯着许枝卿。
“近日感觉好些了吧?”
“还好还好。”苏朝夕想了想,问,“枝卿,你看见我的红豆了吗?”
“红豆?”许枝卿想起了那几颗染血的红豆,至今仍然和那件破麻衣放在一起,有些心虚,“没有看见过。”
“那就可惜了。”苏朝夕摇摇头,“不不不,也没什么可惜的。就是,那几颗红豆我本来想拿来做簪子的。”
许枝卿皱了皱眉头,苏朝夕不可能不明白红豆簪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做成送给别人?语气中多了一丝丝不悦:“做成红豆簪子?”
苏朝夕点点头:“我手笨,不会出口成章,不会写字,不会刺绣。琴棋书画我是样样不会。就连下厨……”苏朝夕想起了脸色苍白的云五,一阵汗颜,“只有这我还算是比较拿得出手的了。”
“红豆簪子,相思入骨。这样的首饰非常适合在情人之间互相赠送表达心意。现在战事将歇,在外的将士还未归来,思君的红颜亦未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