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木卉亲了罗晓肖之后,罗晓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艳遇,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袭来。
钟离白黑着脸,提着木卉的后领,将她拉离罗晓肖的怀抱:“你刚刚喊他什么?”
“夫君啊!”木卉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回答:“你干嘛,我要和我夫君在一起!”她说完挣脱开钟离白,又一下子扑进了罗晓肖的怀抱。
“木卉。”钟离白低低喊道,蕴含着绝对的怒气:“你在搞什么。”
“夫君,这人谁呀,有病吧!”木卉白了钟离白一眼,莫名其妙的说。看她的神情,似乎完全不认识钟离白。这下连墨衣都觉得不对劲了。
“公子,你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墨衣说
钟离白点点头:“她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梳子梳头,之后便这样了。”
“卉儿,你不认识我?那墨衣呢?”钟离白压抑住心中的火气,耐心问道。
木卉摇了摇头,紧紧抱着罗晓肖道:“我只认识我夫君。”
“娘子……”罗晓肖顺势喊道,却听耳边‘唰’的一声破空,一把锋利的剑刃抵在了他的脖子,握着剑柄的钟离白满脸冰冷的笑容:
“看来卉儿是中邪了,不知道罗公子是不是也中邪了。”
“没有没有!”罗晓肖连忙摆手,他一把将木卉推出去:“我的美人呀,可不要乱喊夫君,我可不是你的夫君。”
“夫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我好看么!”木卉一脸受伤的望着罗晓肖,眼泪一下子就氤氲起来,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罗晓肖脸色僵硬,不知道如何作答,钟离白放下手中的剑,走到木卉的身边,轻轻道:“卉儿,你好好想想,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这么聪明,不要被别的东西干扰了心智。”
“我是谁?我为什么来这里?”木卉呢喃着,眼色十分挣扎,她突然大吼一声,痛苦万分的抱紧脑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卉儿!卉儿!”钟离白焦急的揽住木卉,而木卉力气突然变得巨大无比,一下子挣脱开钟离白,转身朝正室中央的棺材冲去。
木卉就像一头牛一样,其余人来不及阻挡,只听‘轰隆’一声居然一下子将黑色棺材盖子撞开了,她扑通一声栽了进去,没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钟离白一个箭步冲到棺材前时,便看见木卉躺着棺材里。闭着眼睛。
“卉儿!”钟离白连忙将木卉抱了出来,木卉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晕死过去了。
“这到底什么回事啊!”罗晓肖也是惊了一声大汗,他望棺材里探了探,没有什么尸体,居然放着一套衣衫,此时被木卉这么一搅乱,露出衣衫下面的锦盒。
罗晓肖挑眉,刚要去拿,却被墨衣抢了先。
此时突然地动山摇,似乎是启动了什么机关。
“快走,应该是地宫的自毁装置启动了!”罗晓肖神色一变,朝着出口跃去,而钟离白抱着木卉与墨衣紧随其后。
三人一路飞奔,使出身体极限的速度,终于在地宫塌陷那一刻冲了出去。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地宫一塌,势必会引起顾府的注意,此刻若是被碰见,恐怕有些麻烦,钟离白想了下,便运起轻功,带着木卉去了原先住着客栈。
玉珏和地图现在都在钟离白这边,罗晓肖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客栈内:
钟离白请大夫过来瞧了一下,发现木卉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查出什么其余的病,大夫给木卉插了一针,她便悠悠的醒了。
“卉儿?”钟离白唤道。
木卉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钟离白,坐了起来四处扫了扫,视线一直扫到一旁的罗晓肖,突然就笑了,甜甜的喊道:“夫君!”
罗晓肖脸色一白,钟离白脸色一黑。
“大夫,你给看看,她到底什么病,为什么乱认夫君?”
“这……”大夫在钟离白快要杀人目光中,满头大汗的又里里外外帮木卉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没有内伤,也没有外伤,可能是什么刺激了,伤到了脑子了吧,一时记忆有些混乱。”
“什么时候能好?”
“这……少则两三天就恢复,多则……”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钟离白不善的目光,急匆匆起身告辞,连诊费都没有收。
“夫君!”木卉从床上跑下来,一下子抱紧罗晓肖,甜甜的喊道。
“美人,你不要乱喊啊!”罗晓肖抱也不是,推又推不开,脸色极差,他虽然心里巴不得拥有这么个美娇娘,可是明显这名花有主了,那位主又是个不好惹的主。
“对了!罗老头子应该知道些什么,那个我先去问问看,你们等我!”罗晓肖脸色一喜,急忙在钟离白拔刀抽剑前,兔子一般的将木卉塞给钟离白,运轻功飞了出去。
“墨衣,跟着他。”钟离白吩咐道。
墨衣点点头,十分迅速的跟上了罗晓肖。
房里只剩下钟离白和木卉二人,木卉见罗晓肖走了,急忙也要跟着出去,却被钟离白大力的拉住。
“放开我,你个坏蛋!”木卉气的对着钟离白又咬又打。
“我要去找夫君!”
“你再敢给我喊其他男人一句夫君试试!”钟离白怒吼一声,这才让她消停了下来。
钟离白有些恼火的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上几个红牙印,对木卉道:“你属狗的么!”
“呜呜……”木卉突然哭了起来,眼里哗啦啦流下来,一边哭一边说:“你干嘛不让我喊夫君啊!他难道不是我夫君吗?”
“当然不是!”
“那你呢?!”奔波了一晚上,木卉浑身上下一身的泥巴,脸蛋脏兮兮的,哭成了小花猫。她眼巴巴的看着钟离白问道:“你是我什么人?”
“我才是你夫君。”钟离白弯弯嘴唇,抹干净木卉的眼泪:之前在木卉清醒的时候,她同样问过这个问题,自己逃避了,可是当木卉喊着别人夫君,抱着别的男人的时候,自己心里却是这样的生气。
当木卉再一次问他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
“夫君!”木卉破涕为笑,一把抱住钟离白。
钟离白有些无奈:这家伙,谁说是她夫君,她都相信?平常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脑子紊乱的时候这么笨了呢!但是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倒是很少见到。
“卉儿,你怎么变笨了呢。”钟离白轻轻道。
“木卉才不笨,父亲说我可聪明了。”木卉抬起脑袋,嘟着嘴道。
父亲?这还是钟离白第一次听木卉说起,不由得问道:“你不是孤儿吗?哪里来的父亲?”
“木卉才不是孤儿呀!木卉有父亲,有母亲,父亲是一名考古学家,母亲是一名医生,木卉是一名……是一名啥来的?”木卉脑子十分紊乱,说是话也是颠三倒四。
医生应该是大夫的意思,可是这考古学家是什么?
钟离白蹙眉,他越发的觉得木卉的身份十分蹊跷,他也曾经调查过,木卉是三年前到流州被乐正一家受做丫鬟的,之前资料一片空白。而且据周围人说,自从木卉在大雪里失踪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这难道与她握着的凤凰玉珏有关?
钟离白将木卉脖子里挂的一对玉珏拿出,递到木卉眼前,问道:“卉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龙凤玉珏嘛!呀!父亲最近才考古发现的东西!怎么在这里,不对,就是这个东西带我穿越了来到这个时空,不对……我记得好像没有了……”
木卉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记忆全部混乱在一起,她捂着头十分痛苦:“夫君,我的头好痛哦……”
钟离白将木卉放到床上,轻轻按压起她两边的太阳穴,心中却因为木卉的话波涛汹涌:穿越?这个时空?这么说,木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