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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色鬼(上)

就在萧自凡进入梦乡的时候,这个世界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东坪市某地,初秋的夜晚,少了夏季的闷热,多了一些凉爽,约上三五好友,围坐在路边摊的小桌前;喝着啤酒吃着烤串,看着路边风景;听着周围的谈资,每当听到有人说的好,或得到认同,邻桌的陌生人会高举酒杯,大喊一声“说得好,走一个!”一起喝一口,好不惬意,美其名曰“砸地摊”。这不,有两个人刚刚砸过地摊,一起走在路上应该是要回家了。

“兄…兄弟,今天喝的真…真……真痛快。”稍胖的醉汉对稍瘦的说。

“可不是,明…明天接着喝。”瘦子回答道。

“不过说好了,明天,一定…一定是哥请客。”胖子又说。

“哥,咱…咱俩谁跟谁,除了媳妇,不…不分你我。”瘦子倒很幽默。

“好兄弟,说好了,明天喝个痛快。”

听这俩人说话已经大舌头了,酒醉如此还不忘相约下次再喝酒。这俩人搂勃抱腰的走在一起,每人还拿了一个空酒瓶,摇摇晃晃好像在打醉拳,走一步,退两步。好不容易走到胡同口,便扶着墙走了进去,也许他们是要方便也许是要回家。

“兄弟,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胖子说。

“哥,你知道我的,我…我有夜盲症,看不清,你要是不领我,我…我都回不去家。”瘦子调侃道。

胖子挤挤小眼睛,用力向前看去。眼看胡同的前面有个人慢慢悠悠,好像脚上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在地上拖拉着。

“兄弟,前面是个酒鬼,喝…喝多了,路都不会走了。”胖子笑道。

“还…还笑话人家,你不是也喝多了,咱们过去跟他一起走扶着他,也许还是邻居呢。”瘦子说。

胖子先一步走到那人身后,喊了声哥们,伸手拉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也不回头任由胖子拉住肩膀。胖子见那人不回头也不动,手上发力将那人转过身子。瘦子在胖子身后胡同口的位置靠着墙,眼看着胖子去拉那人,只听见那人发出“吼”的一声转身后就将胖子扑倒了,并将头埋在胖子的颈间“亲”了起来,顿时胖子发出一阵惨叫。

瘦子顿时觉得好笑同时又有点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缩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嘿,色鬼,你口味够重的,趁着酒后乱性胡作非为,非…非礼我兄弟。我兄弟可不弯,看…看我不收拾你,给你掰…掰直喽。”瘦子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

“哎,哥们,你醉的够可以啊,男人都亲,还是你把我兄弟当成妹子了,还是你喜欢胖妹子?”瘦子走到跟前对那个“色鬼”说道。

色鬼也不理他,还在“亲”胖子,瘦子见色鬼不理他便蹲了下来,推色鬼的头。

“色鬼”抬起头看着瘦子,瘦子看着他,因为胡同里没有灯,瘦子也看不清楚。这时身后有车经过,车灯正好照了进来,瘦子也看清楚了这个“色鬼”,皮肤发青,额头上的血管都凸起,眉头挤在一起,眼睛一片灰色,根本不反光,鼻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都是暗红色的液体,嘴里还吃着什么东西。一阵凉风袭来,顿时瘦子清醒了,是血,那脸上的是血!嘴里吃的是肉!脚下的胖子头偏在一旁,头下都是黑色的液体。

“鬼呀!”瘦子被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脚、屁股一起用力向后蹿,然而色鬼并没有理他又低头去“亲”胖子了,瘦子站起来转身就跑,跑的太着急还摔了一跤,也顾不上摔到哪里疼不疼,站起来就跑,还不时的回头看看。一口气就跑到了警察局。

瘦子看见了值班警察一松劲儿就瘫在了地上往身后指,警察也不明白,看他跑的快断了气,就让他缓口气,慢慢说。

瘦子刚缓过来一口气,张口要说话,想起那恐怖的画面,胃里一阵翻腾,鼓起了腮帮子就要吐,警察也是反应快,闻他身上一股酒味,又这么跑过来,料是要有这么一出,立刻把垃圾桶踢给瘦子。

瘦子抱着垃圾桶学了蛙叫半天,也舒服了许多。把桶放在一边,用手擦了擦嘴,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不好了,刚才有个色鬼把我兄弟咬了,出了好多血,他,他还……呕”还没说完瘦子又吐了。

瘦子总算是把晚饭又过目了一遍,再也吐不出来什么了。对警察说:“那色鬼还在吃我兄弟的肉。”

值班警察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岁数较小的说:“这位同志是不是还没醒酒啊?醉酒醉到警察局,报假案可就不对了。”

“警察叔叔,我没骗你,刚才是……”瘦子就把刚才的一幕重新说了一遍。

“看样子他不像是在说谎,我们去看看,去拿装备。”老警察对年轻警察说道。

瘦子带着两位警察来到事发的胡同口,年轻警察靠在墙边,慢慢探头过去,突然开启强光手电照向胡同里。这强光手电俗称“狼光手电”这光线像狼一样凶狠,夜里直接照射人眼会造成暂时失明,有几率造成永久损伤,最远距离达到400米。这胡同也没有400米,一下就将胡同看个彻底。可是胡同里哪有什么“色鬼”和胖子的身影了,空空的都能看到尽头了。

年轻警察转过来摇摇头说:“师傅,什么都没有,这家伙肯定是产生幻觉了,报假……”还未等年轻警察说完话,他就被身后的黑影“吼”的一声扑倒了,年轻警察毕竟还是有两下子的,虽然事发突然,但他还是作出了规避动作,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黑影还是一口咬在了年轻警察的腿上。

“啊!”年轻警察痛苦的叫了一声,回头看见好像是瘦子描述的那个色鬼在咬他,马上就用另一只脚踹色鬼头,踹了几脚,色鬼终于松口了,而他的小腿也被咬坏,流出了血,染红了他的裤腿。

“你不要紧吧?”老警察一边问,一边将他拖走,瘦子也过来帮忙。

“警察叔叔,刚才就是这个色鬼,不过怎么只有他,没见到我大哥呢?”瘦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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