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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持玉人

公元前771年,一位锦衣老者撇开侍从,一人独自走到一条山脉前,他的手中有两物,分别是一片竹简和一枚玉石。

“先祖预言,诶,也罢,此物终究不属于我们周家子孙。”老者找来一枚顽石,蹲下身躯,开始刨地,很快就有一个不小的坑。

老者将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入土坑中,然后盖上石土,将手中的竹简也扔至远处,来来回回看了四次,最后摇头离去,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亡周国者,非吾,非吾!”

等老者离去了数日之后,有一猎户上山的时候,发现草堆中有一片竹简,上面雕刻着字词,然而从未上过学堂的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却也不能遮掩他心中突然产生的怦动,于是捡起来后,放置衣服中的内侧,又在山上兜了几遍,打了数只野味后就离开了。

数十年之后,猎户离世,其孙卞和在整理遗物之事,偶然见到一片竹简,请村内教学先生一看,乃是老者曾经上山打猎之处。

卞和以伐薪之名,上山寻找,终得璞玉一枚,先后献于楚厉王、楚武王,却遭楚厉王、楚武王分别砍去左右脚,后“泣玉”于荆山之下,始得楚文王识宝,琢成举世闻名的“和氏璧”

《战国策》载:“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愁,楚有和璞。”

将和氏璧列为镇国之宝。

公元前283年,赵国偶得楚国丢失的名贵宝玉和氏璧后,引发了史诗上著名的“完璧归赵”

随后,秦一统,得和氏璧,与随侯珠共称国宝。

命丞相李斯鸟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精研细磨,雕琢为玺,传国玉玺乃成。

秦子婴元年冬,沛公刘邦军灞上,婴跪捧玉玺献于咸阳道左,秦亡。

传国玺得归刘汉。

时至如今,太祖得传国玉玺,后传惠帝,前少帝,后少帝,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废帝,宣帝,元帝。

黄龙元年,宣帝病重,同年十二月,太子奭(shi)继位,次年三月,立婕妤王政君为皇后。

公元前45年,即位四年的汉元帝乘着金根车,在羽林军与文武群臣的簇拥下,沿着咸阳古道,朝着距离长安三百里外的云阳宫甘泉台,举行祭天大典。

在此之后,君臣一行人,要前往更远的河东汾阴,祭祀地神后土。

然而也就在这一年,皇后王政君的家族之中,王氏又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这就是今后将汉朝拦腰一斩,断成东西两汉的新朝开国皇帝王莽。

永光二年,王皇后兄长王凤继承其父王禁阳平侯侯位,为卫尉侍中。

竟宁元年五月,汉元帝刘奭崩。

六月,皇太子刘骜继承皇位,母亲王政君被尊为皇太后,从此王氏家族登上了西汉的政治舞台。

成帝登基后,以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秉政。王凤之弟王谭为平阿侯,王商为CD侯,王立为红阳侯,王根为曲阳侯,王逢时为高平侯,世人称之为“一日五侯”。

然而王莽少年时,其父兄先后去世,他跟随叔父们一起生活。

他服侍母亲及寡嫂,抚育兄长的遗子,行为严谨检点。对外结交贤士,对内侍奉诸位叔伯,十分周到。这个世家大族中的另类,几乎都成为了当时的道德楷模,很快便声名远播。

《汉书·王莽传上》载:“阳朔中,世父大将军凤病,莽侍疾,亲尝药,乱首垢面,不解衣带连月。”

阳朔三年,王凤病逝前期,王莽与淳于长侍奉左右,衣不解带,甚是感动。

临终前,见王政君,嘱托道:“莽与于长,皆是王氏子孙,可信任之,望太后重视!”

八月,大将军王凤病逝。

九月初二,成帝按王凤的生前举荐,任命王音继任大司马、车骑将军。

时年二十四岁的王莽,入中枢开始做官,被任命为黄门郎。

同年淳于长被拜为列校尉诸曹,不久又迁为水衡都尉侍中,后来又升为卫尉。

也就在王莽担任黄门郎的第一日,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今后一身的事。

在未央宫中,初为黄门郎的王莽走了进来,看着这里的辉煌,他心中顿时涌出一丝感慨:“大丈夫当如此!”

走遍末央宫,在那龙椅之上,突然出现一人,他头枕扶手,躺在那。

这是一位少年,他身穿周朝时的玄端,上衣下裳,乌黑的长发直接齐腰,面容俊美,让人不由得想起了春秋时期的郑国公子公孙子都。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王莽一惊,提胆一喝。

那少年伸了一个懒腰,迷糊的双眼看着王莽,有些慵懒地问道:“你就是这代的持玉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什么持玉人?这里是大汉末央宫,汝如何进来的?”王莽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一直在这啊。”少年坐了起来,敲着二郎腿。

“汝可知,这位置乃是陛下的龙椅,岂能由你所坐?”王莽说到这,心中竟然泛起一丝嫉妒。

少年轻笑道:“笑话,这椅子我坐到现在,有啥区别。”

说完,他还右手扶着头,靠在扶手上,看上去有些舒适。

“你坐到了现在?”

少年点头道:“对啊,”说到这,少年向四周瞧了一瞧:“那时候的持玉人要比你老多了,这些宫殿的名字也有些是我起的呢!”说到这,少年还很兴奋地说了几个,好比:寿成、万岁、广明、麒麟、凤凰、白虎等。

听到少年的说话,王莽的脸色有些昏暗:“汝可知,这些名号成于太祖年间,难道你是……”

王莽的嘴巴突然变大,惊讶了,他看见少年起身时,尽然离地面有数厘米的距离,他手指少年,有些抖颤:“汝……汝难道是先秦亡魂,或者是汉室亡故的子孙?”

“我?”少年歪了歪头,他在回忆着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觉头好像被针刺一样,疼痛不已,片刻之后,零零散散之中,也就想起一位老者看着他,摸着一块玉石,轻声道:“你出自玉石中,如同神灵,那就喊你玉神吧。”

他又看到一位穿着黑色王服的男子,让工匠打造一块玉石,自己却疼痛万分,而且还在玉石上刻上了八个字。

“玉神,你今后就是我大秦王朝的传国玉玺,我大秦子民,受天庇佑,寡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最终,他轻声说道:“我,我叫做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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