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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结束,还是开始?(9)

“小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懂,究竟我有什么得罪你的?要你这么废尽心机地整我?要你花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看我这一刻的凄惨?我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不顾一切地朝着小乔大吼。不顾一切。

“啪!”响亮的巴掌声。

落在我脸上的是重重的一巴掌,冰凉的泪水,苦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将我所有的恨与爱都流光。

脸上麻麻的,想必也是通红的一遍,但是我竟然还可以镇静地看着打我的人——我的好姐妹小乔。

小乔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镇静得很,望了我好久,终于说道,“是的,我就有那么的讨厌你,我就有那么的恨你,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么的难受,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吧,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吧?所以我讨厌你你不知道,我恨你你不知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幸福你快乐的时候有想过我么?有吗?”

“这就是你吗?……这就是真正的你吗……还是……连这个也是伪装的?……”

“你从来就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是的!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一出生就可以在幸福中!而我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你就配有快乐有幸福,而我只能孤独只能悲伤?”

“真不知道……”

“那么不公平……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你就有那么多讨厌的理由呢?……为什么你就那么自私那么幸福……?”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你。”

“……”

“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真面目……谢谢你让我知道你有那么讨厌我……谢谢你让我生平第一次知道被讨厌的滋味……谢谢你让我知道被背叛的滋味……谢谢你让我知道孤独的感受……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可悲的人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你……该怎么去报答你……”

“……”

“可是到了现在……我也无比无比地讨厌你,无比无比地憎恨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我们两个这么面对面的时候,会有我们成为敌人的一天,会有我真正憎恨你的一天……”

“……”

“你现在看到我的样子快乐吗?看到我的样子幸福吗?看到我哭你会心凉吗?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啊?小乔,真想不到啊?为什么会变成着这样,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不要装可怜……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会心软,要怪就怪你。”

我抬起满是泪水的头,重新望着那个曾经是我最爱的男人,“你呢?你也在玩弄我吗?你也在欺骗我吗?还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跟她一起?”

“伊缘……不是这样的……”裴正轩满脸悲伤地看着我,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那会是怎样的?我很好奇……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也好奇,你还想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还想要我可悲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想一直一直地骗下去?”

“不是这样的……”

裴正轩一步步地后退。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

“你知道吗?就算是我听到小乔讨厌我,就算我知道我父母都不要我,就算我知道自己有多么多么讨厌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那么心痛过……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悲伤过……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郑伊缘!你说什么!你给我滚!”小乔拉着我,拼命地不让我靠近正轩。

“为什么……”我停下来,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被泪水模糊了,心似乎在一点点地碎掉……

我就那么站着,任凭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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