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给他问得一愣。
然后低头，有点傻眼地发现自己能戴的位置都已经有饰品了，后知后觉地质问：“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天晓得，他化形的时日并不算长，而且为着方便赶路，陆柒更多时候还是以原形出现，就算凌玖不想抱，也可以蹲在他肩膀上或者直接回契约空间，只是凌玖不喜，陆柒也更乐意留在外头罢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兽形的陆柒那么小一只，凌玖是怎么把这些玩意儿戴上来的？
一想到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有可能被男人捞着捣鼓半天，陆柒就忍不住恶寒，整个小身子都抖了抖，“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干的啊。”
他是很喜欢睡觉，但这要是真的，只怕以后都坚决回契约空间里睡了。
凌玖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柒柒是在怀疑我？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抬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家伙。直把陆柒看得发毛，缩了缩脖子，才说道：“但除了你，我不知道还会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凌玖的恶趣味，相处已久的子兮知道，陆柒自然也知道。
就好比喜欢萝莉多于正太这事，要说偷偷给陆柒打扮，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凌玖抚了抚额头，深受挫败，一时的趣味带来了十分不值当的结果，这多少让他心塞，但仍略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是子兮？”
又不止他可以接触到睡着的小家伙。
凌玖觉得这不太公平。
陆柒很莫名，“子兮的话，他哪儿来这么多，呃——饰品？”
其实这些东西看着有点繁杂，但陆柒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也看得出来，都不是普通的货色，寻常人家有一件都是珍宝，更不用说这么壕地给他折腾了一身。
简直比炫富还要夸张。
凌玖：“……”
不管怎么扯，最后凌玖还是默认了，然后在陆柒的盯视下，把不重要和不需要的饰品都收了回去，那根暮阳宝石做成的银链，也直接悬在了陆柒光洁的额心。
陆柒倒是想挂在脖子上，可惜已经有一条更重要的了，只好听从凌玖的意见。
淡蓝色与银色在白皙的肌肤上交相映衬，不说美，至少也是赏心悦目，凌玖的心情也稍微回升了一些，“子兮那边收拾好了，柒柒是要继续逛，还是回去休息？”
陆柒看一眼像集市一样热闹的营地，“明天还可以来吗？”
询问的语气，眼睛里却满满写着期待，看得凌玖挑眉，“还想来？有那么吸引你？”
“挺有意思的。再说，”陆柒大眼睛一转，“我听说明天有不少贵人来。”
“贵人？”凌玖眉梢扬得更高，“只是这样，也不能叫柒柒放在心上吧？”
何况所谓的贵人，在他这里可没有那么“贵”啊，“柒柒，这个理由可不够说服我。”
陆柒微微咬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才在凌玖的眼神中泄气道：“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
说着就附到凌玖耳边，悄咪咪地说出自己想隐瞒的秘密。
凌玖听着，眼神也微微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