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这是君墨柒醒来后的唯一一个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全身肌肉都炸开似的,这痛简直要了她的命。
君墨柒闭着眼睛休息了一阵,才感觉自己好受了那么一点,用尽方才积攒的一点力气,君墨柒终于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从窗外望去,只见阴暗的窗子正对着外面的庭院,窗子有两扇,每扇看上去似乎都有着不少的灰尘。
窗子旁边摆着的是一张十分破旧的小木桌,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有些不完整的缺角。桌子上摆着的是一个又黑又破的茶壶,配着一把破旧的木质凳子。
一块破旧的铜镜前还摆着一对黄铜烛台,只是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用来过点烛,一把剪烛芯的铜剪子早已锈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人能拿来剪烛芯了。
这房间由于地形狭长,看起来笼罩着一片昏暗,与其说它像一间屋子,不如说像一个坟墓。
君墨柒不知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处,也不知自己的满身伤痕究竟来源何处,她只知道,打量这个屋子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体力,现在她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
次日,清早。
“四姐,你说这小贱人到底死没死啊,李药师前天不是说她已经断气了吗,怎么昨天又活过来了,而且李药师还说,虽然她只是吊着一口气,但却还是有可能活下来的,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说话的人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薄外衫,里搭嫩青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的头上梳着表示少女身份的堕马髻,只单插一根镶玉发簪,缀着点点流苏。
“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她没死,那么就该做好活下来的觉悟!”被称为四姐另一名女子狠厉的说道,狰狞的神色配合着恶毒的冷笑声,能使人不自觉地直打寒颤。
“觉悟?”开头说话的女子不解的看着那位“四姐”,但很快,她似乎就明白了,然后冷冷一笑,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根不知何时就备好的纳鞋底的粗针。
针身泛着冷冷寒光,只见那女子单手握着针就狠狠地往君墨柒身上扎去,那模样,十分的凶狠。
很快地,女子抬手就将针从君墨柒身上拔了起来,但似乎还不解气,手中动作未停,接着又一针落在了君墨柒身上。
一旁观看的那位四姐看起来也有些跃跃欲试,心急的对着女子催促道:“你好了没有?好了就快点给我,我也要来。”
“快了,快了,四姐,你再让我扎两下,感受一下熟悉的手感。”女子答话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快感。
“四姐”感叹道:“是啊,自从李药师说这贱蹄子死了后,说起来,咱们也有两天没对她用过刑了呢。”话语虽是感叹的语句,只是这内容却不太友善,很难想象出,这样的话语竟是出自眼前这位长相精致华美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