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过来!”看着前方司徒胤和水老爹等人走远,水之染赶紧拉住水君莳往一旁走去。
看着水之染神神秘秘又一脸疑惑急切的样子,又转头看看走远的众人,水君莳移步跟着她走到一边去,故作不明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快告诉我,爹爹方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提到这个,水君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干嘛瞪她啊?水之染无辜地眨眨双眸,但想到还有事需要他为自己解惑,也就不计较了,着急地追问道:“哥,你倒是说啊。”
水君莳装晕道:“爹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就是什么以后我要面对,让我不用担心的那几句话啊。”
“爹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去。”说着转头就想追上众人。
水之染眼明手快地拉住想离去的水君莳,狐疑地望着他道:“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感觉你怪怪的。”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还知道关心你哥我了?”水君莳没好气道。
“哥,你在生我气?为什么呀?”水之染不耻下问。
水君莳说这话的语气着实怪异,令水之染不由开始反省,她不会又是无意中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吧,可最近几天她都乖乖地待在这里耶。
“我没生你的气,我气的是司徒胤。”水君莳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怎么就那么笨呢,这丫头,有时的确是很聪明,但现在却是笨得令人生气。
水之染看着水君莳大步离去的背影,一阵纳闷,他们最近说的话怎么都那么深奥呢?为什么她好像都不明白?水君莳在气司徒胤?他们这些男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京城繁华的主大街上,一辆精致简美的马车缓……慢地往前移动,那拉车的高大矫健的骏马用的不是跑,甚至连小跑都称不上,慢慢地踱着步子在悠闲地散着步。
赶车的炎火一身车夫的打扮,脸上的表情要说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打扮过,一身灰色的粗布裳,邋邋遢遢的样子,这样打扮以及要他赶车就算了,可是这赶得是马车吗!?恐怕驴都比它走得快,看着旁边一个个疾步而过的行人,炎火此刻的心里真的很想拿块蒙面巾遮住自己的脸,他这个脸丢得可真彻底。
同样一脸郁闷的还有坐在马车里面的水之染,坐得那叫一个哈欠连连、昏昏欲睡,她不过就是看见要坐马车时,小声地跟绿依嘀咕了一句“又要坐马车,颠得我头晕”,她声音绝对不大,可就是被在马车里的司徒胤听见了,后果就成了这样,她真怀疑司徒胤的耳朵是顺风耳,她那么小声他在马车里竟然都听得见。确实,马车跑得快点会颠得她头晕,但这么慢她也不是很舒适啊。
“世子,这么慢,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水之染看看悠哉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的司徒胤,掩嘴打了个哈欠,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也不知道詹素心发生了什么事,她休息多长时间,她竟也就在府里待了多长时间,听说最近连好姐妹许芊芊的邀约也不应,好不容易今日许芊芊强硬地把她拉出了府,两人相约到桃心木听琴相聚,水之染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司徒胤微微睁开双眸看着水之染因打哈欠而氤氲着水雾的清亮明眸,微微提声问道:“到哪里了?”
“回主子的话,约莫还有一柱香就能到。”炎火微摇了摇头提神道。
原本只需要一会时间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一个时辰,他的腰背坐得都酸痛了。
“那我就在转角处下马车吧。”
司徒胤再次闭上了双眸,直接无视水之染的要求。
水之染看着司徒胤再次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泄气地叹了口气,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司徒胤也总算是摸清了点他的性子,只要她一提些不如他意的要求,他一准直接无视她。也不知道那匹今天明显倒霉的骏马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好不容易终于到得桃心木,马车还未停稳水之染就急切地跳下了马车,领着绿依和紫依进了桃心木,完全不理会还在马车里的司徒胤,那厮会直接进对面的竹溪桥。
“巴掌柜,既是还有一间空的雅间,那位客人在预订的时间内还没到,为何不能让给我们?”
刚一踏进桃心木,就听见一道略显蛮横地娇美嗓音传来,水之染不由转头望去,却见许芊芊正和一脸无奈地巴掌柜理论,詹素心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那个在沈老夫人寿宴上对着她笑的丫鬟也在。
心内忍不住地感激起司徒胤在来时让马散着步来的命令,这时间掐得那叫一个刚刚好。水之染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后的紫依,抬脚迈步就要走上前去。
同样地,紫依也看见了那边的几人,心里一怔,她们怎么也在这?但却是没有她思考的的时间,见水之染就要走上前去,终是忍不住出声劝道:“小姐,就别理会那几人了,她们对小姐都没安好心。”
那个人也在那里,紫依不愿见水之染过去承受生命的威胁。
“紫依,别这么说,虽然先前跟两位姐姐确实有点不愉快,但见两位姐姐有难处,却是不能不帮忙的。”水之染说着就率先走上前去。
先前谈论事情时都是屏退了所有下人的,紫依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落湖是与詹素心身边的那丫鬟有关系,也不知道今日出来会遇到詹素心等人。紫依平时可是不会吭声的,只会默默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时刻警惕她的安全,可这会她却出言提醒自己,看来那丫鬟不简单。
紫依无法,只得提高警惕,跟了上去。她一直觉得水之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见水之染这阵子并没有异常之处,心里忐忑不定。
“两位姐姐好。”水之染行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