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东兴王沮丧地出了营帐,营帐外某人竖着耳朵在外面偷听,一见未来东兴王出来马上一本正经的四十五度斜看着天上的太阳,晓珊亲切地慰问道:“献殷勤被拒绝了?”未来东兴王似乎并不怕这东兴城人见人怕的魔女道:“你脑袋被驴踢了?”晓珊道:“我啥时候踢你这驴脑袋了?”未来东兴王拔剑欲砍,小爷说不过你我砍死你,我可是杀过血奴的!晓珊拔腿就跑,失恋的小男生惹不起啊。
王爷刚好经过营帐,看着自己弟弟拿着砍刀追杀着晓珊莫名其妙,发生了什么?王爷进入营帐看望兄妹两个,进入营帐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后脑勺发凉,多年在战场上生死战练就了他犹如野兽一般对威胁的敏锐度,他顺势下蹲就地一滚,一截头发掉落在地,要不是他反应灵敏掉在地上的必是他的头颅,王爷滚进了营帐回头再看门口站着一个浑身犹如穿着红色盔甲浑身长满倒刺的血奴,它瘆人的獠牙下留着恶心的口水,眼神却不像平时他遇见的一般血奴,眼前的血奴明显目光并不呆滞,而是充满这阴险狡猾,王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奴,昨天晚上准备夜袭的是他?看来他想要攻击的目标不是龙骑军而是我!明显刚才自己的弟弟也进口来过却偏偏没有攻击他,而自己进来的时候却唯独想杀了我,可是为什么?因为我是龙骑军的主帅?
王爷也不回头对着大帐内的人道:“蓉蓉,你带着你哥哥快点离开。”身后并没有回应,身后的少女嘴角长出两颗瘆人的獠牙头发血红,像一头饿急了的母狼一般不断地嗅嗅少年的身体,似乎在选择在哪里下口合适。这也难怪,一个小姑娘受了伤中了血毒,自己最信任的哥哥又生死不知,她本能的掩饰住自己的伤口,不想今日却出现今日这一幕,王爷警惕地戒备着门口的血奴,这是他自参战以来遇到的最为强大的血奴,完全没有把握战胜他,良久身后没有回应,王爷微微回头看着身后的发生了什么,结果却看到之前几日还清纯可人的少女如今变为血奴正欲噬自己的哥哥。
王爷对着身后大吼:“蓉蓉!!!”人类在血毒感染之后血化之际有短暂的清醒时间,那时刻还是保存着一丝人性的,刚才还似乎享受着食物美味的香气一般,现在如避蛇蝎一般的倒退回去,双手抓头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发出野兽一般的惨叫,王爷分神之际门口的血奴一把扑过来,双手如铁爪一般抓向王爷,身上的盔甲被抓下一片,按照刚才的力度来看,自己身上的盔甲撑不了多久恐怕自己就会被它撕成两半王爷这么判定眼前的形势。
血奴眼看一击不成,发出连续攻击,王爷的眼前只有森然的利爪飞舞的痕迹,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不停的躲闪,刚才的动静必定惊动了营外的人,只要撑住片刻援军马上就到,血奴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王爷躲闪不及身上的盔甲被一片片的撕了个粉碎。
营外打闹的晓珊和未来东兴王第一个听到营帐内的动静,他一个箭步冲入营帐,看见毫无招架之力的哥哥在和血奴战斗,旁边的小妹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未来东兴王二话不说冲入战团,王爷阻止道:“皇弟不要过……”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皇弟便被击飞出去,撞击在营账内的桌子上,明显受了不轻的伤,再也难以动弹,可是偏偏在这个角度他能很清楚的看见蓉蓉的脸,这样的脸他太熟悉了,多少次自己的战友就是在自己面前被血毒血化的,原来清丽的脸庞现在变得格外的狰狞,她颤抖着双腿缓缓地站起来,似是受了魔咒的驱使又似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缓缓地向着自己的哥哥靠近,未来东兴王心中一痛不忍再看下去。
王爷、晓珊和血奴厮打在一起,虽然王爷压力减少不少但是明显感觉晓珊支撑不住了,毕竟修炼没有多久,道法不是很高深,王爷找准机会一掌将晓珊推出战团外,自己独自承受着血奴的攻击;被踢出战团晓珊看着王爷愤怒不已,她眼神坚定闭目蓄力,玉女剑法目前只能勉强使出第二招——花前月下:她单手持剑斜指地,剑尖划了一朵剑花犹如风中招展的花朵一般,来回的挥削着,当剑花怒放之时晓珊适时出击直刺血奴后心而去,这招明显超越了凡人武力的界限,但是看着很是勉强她似乎受了极大的反噬嘴角溢出丝丝的血迹,血奴感受到了威胁转身一把攥住刺来的宝剑,王爷一刀砍向血奴,它浑身的盔甲犹如玄铁一般的坚硬,刀应声而断却一点没有擦破皮。晓珊的剑尖虽被血奴攥住剑势却不减,一剑刺破血奴的表皮直入寸许而止。
一个虚弱的声音叫道:“皇兄,救人啊。”王爷一看,蓉蓉真举着自己长出利爪的手向着自己的哥哥插去,王爷领着半截断刀也不作想,一把冲过去拦着少年的面前,一双利爪直接插入王爷的两肋之间,王爷发出痛苦的嘶喊,少女双眼含泪溅出的血迹溅了她一脸,却没有激发出兽性反而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的脸蛋还是看着这么的阳光,就像自己刚见他的时候一样,多少次自己的梦里看见这样的笑容都会嘬着自己的手指头,流着口水傻笑,她此时居然有了莫大的勇气没有了之前的胆怯,她居然笑了,然后一把握住王爷手中的断刀刺向自己的心脏,断刀就像穿透纸糊一般的刺穿了少女的心脏。
外面的将军们已经听到了营账内的响动,快速的赶来,血奴受伤看着大势已去,它一把撕开营帐逃也似得跑了,晓珊口中喷血瘫软在地。
昏迷的少年此时醒来,看着握着断刀的王爷,再看着小妹后心血淋淋的断刀,简直就像做噩梦一般,他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妹妹,蓉蓉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道:“不……不……怪他……”头一歪死在自己哥哥怀里,悲怆的哥哥哪里能听到这细微的声音,他抽出腰间的飞刀一把射向王爷,王爷一把侧身避过要害,飞刀在离心口三分处穿体而过,少年抱着自己的妹妹消失在营账内,只有悲凉的清风吹动着破烂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