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Mi，我要请假一周，那边先交给Anson吧，叫他们准备好计划书，一周后开会再讨论，你帮我去传个话吧。”永远对电话那头的Mi说道。
“吼，你居然现在都好意思叫我帮你传话了？！”Mi靠在丈夫身边嗔怒。
“拜托了，美丽的Mi~”
“看在你夸我的份上，好吧。”说完挂了电话和Shake温存去了。
永远抱着抱枕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世界真美妙啊，可惜厨房里的那位想的却是先把小兔子喂饱了可以吃了她。
“今天想去哪儿啊？”永远蹦跶到厨房。
“嗯，你安排咯，我是想在家就好了。”顾临城嘴角带着坏坏的笑。
“那有什么意思啦，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有假，我们必须好好玩。我想想，嗯···吃完饭我们就去迪士尼吧，顾宝宝乖哦，姐姐带你去游乐园。”永远嘻嘻地倚在门边笑，她心里想到顾临城的父母去世后他应该就再也没有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玩耍了。
“好，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顾临城转过头抿着嘴淡淡地笑着，他知道永远的用心，心里暖暖的。
难得在洛杉矶吃到中餐还是这么地道的，永远满足地咂咂嘴，乖乖地去洗碗，让顾临城休息下，然后换了衣服两人一起出门，门口早就停好了Mi找人开过来的越野车,永远瞪大了眼睛看着楼下停着的车子，还有手机刚发进来的短信:Soul，钥匙放在你的报箱里，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不要太爱我哦。
“怎么了？”顾临城看永远停下来站着看手机。
“没事，你看那辆车，我一个富二代的好朋友叫人开过来的，钥匙在报箱叫我开这个车和你好好玩。”永远解释完转身去报箱拿钥匙，然后回来甩甩钥匙。
“男还是女？”
“女啦，上次约柴文广全靠她了呢。”永远喜滋滋地笑顾临城难得的小心眼。
“怎么说？”
“先上车吧，慢慢告诉你。”永远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
顾临城坐上车，打趣地盯着永远。
“你还会开车？”
“当然啦，我在这里那么多年难道就不能学会吗，您就见好吧，走咯。”永远踩着油门就向前冲去了。
洛杉矶的交通问题还不错，并没有堵车，到达迪士尼的时候，停好车，两人手牵手买票进场，永远还买了一个猫耳朵，给顾临城买了一对牛角，俏皮地戴在他的头上。
“很可爱哦~”永远拉着顾临城开始转悠，从睡美人城堡转到明日之城，然后玩了很多项目，玩激流勇进的时候，永远喊得太大声，导致整个喉咙都哑了，身上也弄湿了，两个人一身狼狈，看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顾临城打算回去，怕永远感冒，永远还没有来过迪士尼，就不肯离开，想看看夜景，顾临城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两人嘻嘻哈哈在纪念品店里买了卡通的T桖，两个人换了衣服，本来就是极漂亮的一双人，换了可爱的衣服看上去特别像一对从童话里出来的玩偶人，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笑，都觉得彼此此刻十分逗趣。
“不许笑，我们半斤八两，走啦走啦，找个地方吃饭先。”永远扯着顾临城看地图找餐厅。
“走慢点，很饿吗？”
“饿，刚刚喊得太饿了。”
“那你昨晚饿坏了吧？”
“没有啊···哎你，找打啊！”
两人追赶着跑到一家披萨店，其实他们俩都不爱吃披萨，没办法就随便解决一下，结束晚餐，外面的世界已经在一片璀璨的光彩中荡漾开来。永远捧着热饮料看着霓虹灯闪烁。
“临城，好漂亮。”
“嗯，很暖，以后我们带着孩子也来这里。”顾临城将赵永远搂紧怀里，亲吻她的头顶。
“嘻嘻，好啊。”手牵着手慢慢地走在大道上，一边欣赏美丽的夜景，一边找出口准备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两人洗澡休息，顾临城抱着永远，轻轻拍打她的手臂哄她睡觉。
“顾宝宝···”
“嗯？还没睡着？”
“嗯，不晓得为什么睡不着。”永远鼓鼓嘴巴，嘟嘟嘴。
“应该是不够累吧。”顾临城准确地在黑暗中找到永远的唇，轻轻咬着，痒痒酥酥的，永远不甘示弱，回应顾临城，空气中的温度逐渐上升，慢慢的情欲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一周，他们先在洛杉矶去了迪士尼，转了好莱坞，在圣塔莫妮卡海滩追逐嬉戏拥吻彼此，晚上就在小家里一起看电视，躺在一张床上拥有彼此，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短短的七天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梦醒了，顾临城又会在A城办公室里看文件，画设计图，而永远也需要为了赶上一周的进度在工作室里忙到很晚。
顾临城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宋歌正从浴室出来。
“哟，回来了？瞧你这样子，啧啧，累的够呛啊。”宋歌开着玩笑。
“还好，坐飞机比较累。”顾临城回到房间，听到宋歌站在客厅里喊。
“临城，玩的开心吗？”
“你说呢？”
“嘿嘿多问，这小情侣好容易腻歪在一块能不开心吗。哈哈哈哈哈，你洗个澡休息吧，醒了再跟你说正事。”宋歌直接出门了。
顾临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永远在机场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说着担忧的话。
“临城，陈术业不是好对付的人，你和宋歌要小心，我知道你们两个都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人，我也是，敢伤羽月就是摆明了打算和我们撕破脸，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宋歌毕竟有宋家在身后支撑，你现在拥有的都是靠你自己积累的，我很担心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答应我好不好？”当时顾临城更紧的抱住她点点头，告诉她不要担心。
“临城，我会很快就回去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嘿嘿，好啦，你走吧。”永远推着顾临城，看着他入关。
顾临城想起永远的眼神，嘴角弯弯上扬，慢慢睡着了。
永远送走顾临城连忙开车去郊外，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巧Whale在她的办公室里。
“你回来了。”Whale头都没有抬，看着电脑屏幕。
“嗯，怎么样？大家都有想法了吗？”永远微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给助理发了个通知叫她通知大家会议室开会。
“嗯，你玩的开心吗？”
“还不错啊，洛杉矶真是美丽的城市。”
“难道你在这里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逛过洛杉矶吗？”
“差不多吧，以前要念书，后来就开始这边的事情要忙，没什么时间，我们过去吧。”永远示意Whale一起去会议室。
Whale合上笔电，抱起来和永远并肩去会议室，以前，Whale都会跟在永远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每次都会和永远并肩而行。永远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Whale关注到她脸上的小表情。
“嗯？没事，只是···感觉Damon你长大了。”永远歪着脑袋对着Whale笑，她没有叫他“Whale”，而是他自己的名字，是对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天才亲切的告别。
“我从来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小孩子。”Whale认真地面对永远。
“这样子吗？嗯哼，进去吧，把投影什么的都弄好。我去一趟洗手间。”永远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电脑，转身去走向洗手间。
永远趴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朦胧的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无奈，用冷水拍拍脸，给自己鼓鼓气重新振作起来，Whale的事情等一切结束后总会解决的，他是聪明的人。
“都到齐了吗？那就开始吧。”永远带着微笑的面具，自信地坐在主位上，听着大家一个个发言，时而点点头，时而皱皱眉，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坐在下首的Whale眼里。
“Whale，该你了。”
“OK，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确定了实验对象有同性恋倾向，并且他的爱慕对象是我，就是因为存在这个他不愿意提及的秘密，所以我们一开始去了解，既然知道原因了，第一步就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我相信我们根本不能继续下去，至于这个解决办法，最好的应该就是引导他找到自己的性向。或者说我和他可以试着在一起，也许他会发现他并不喜欢男人，当然还有可能就是他会确定他喜欢男人，那也没什么，既然知道了就会明了的心态来面对。”Whale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永远一开始都是认同的，只是听到后面不免有些咋舌。
“咳咳，你小子真有勇气，给你点个赞。”底下有几个平时爱闹的已经开始打趣他。
“Anson，你怎么看？”永远转向左手边的Anson，因为Anson就是个地道的同性恋，这件事情可能会有独到的看法。
“Soul，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能遇见你，我应该能少受许多思想包袱过重的痛苦，Whale说的没错，让他确定自己的性向，做正确的引导是必须的，否则，内心筑起坚固的墙，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进去，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专业的催眠高手，Whale说的办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Whale，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我们都希望这件事情能和平解决不是吗？”Whale坚定地看着永远，目光里的神采就像要摄入心神。
很久以后，Whale跟别人说起，那一次自己的坚定，就是因为第一次，就是永远深入他的内心，为他找到自己，所以他也想像她那样，深入别人的内心，帮助别人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原本以为你会不愿意。”永远敲定方案。
“不会，加油吧各位。”Whale率先走出会议室，因为他需要去学校里，请了一周的假，必须去学校了。
永远在Whale离开后叫上Anson问了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Anson倒是并不介意被一个女人咨询这种问题，因为他知道，对永远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大惊小怪不能接受的。
顾临城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了，宋歌刚刚从甄羽月家里回来，给顾临城带了一些外卖，宋歌已经陪甄羽月吃过了，就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临城吃东西。
“你怎么样啊？”顾临城毫不客气地吃着东西，一边问宋歌这一周的进展。
“还能怎么样，那个司机什么都不肯说，这次就跟吃了一记闷亏一样，我现在打算换个角度，旁敲侧击不如直接面对。”宋歌把脚放在茶几上一晃一晃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羽月恢复的怎么样？”顾临城把他的脚推下去。
“还不错，过几天就可以自由出行了。”
“她能回忆起来那天的事情吗？”
“我问过她，她只是记得当时有一道强光直射她的眼睛，她伸手挡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具体的下次见面你可以问她。最近她比较容易累。”
“也好，你去倒垃圾。”顾临城把所有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然后踢到宋歌跟前，叫他去倒掉。
“你真的很会指使人欸！大爷！”宋歌骂骂咧咧捡起垃圾袋穿着拖鞋下楼丢垃圾。
顾临城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然后站在他最喜欢的落地窗前注视窗外的夜景，让思绪随意飘远。
宋歌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窗前落寞的背影，好像多年前看到的样子，他也是这样一个人站在学校的天台上，任风吹乱额前的刘海，吹起白衬衫的下摆。
“临城，你知道吗，你经常让人觉得很寂寞。”宋歌关上门靠着门背开口。
“你早点休息吧，我睡了一天了，晚上我工作。”顾临城并没有回头，看着玻璃窗上宋歌的镜像。
“你也别太晚，注意休息。”宋歌直接回自己房间。
顾临城经常会回忆起自己这些年的事情，也会想起很多小时候的已经模糊的记忆，就像灰白电影那样缓慢的在眼前放映，直到永远的出现，色彩渐渐地饱满起来，有了很多鲜艳的颜色，幕布上的画面也变得轻快明朗起来···
顾临城低头嘲笑自己的感性，可能是相聚太久，分别后太过不适应，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寂寞了。转身去书房，打开电脑和台灯，坐了一会又站起来把落地窗的窗帘拉起来，重新坐到椅子里，开始他的工作。
“在干吗？”永远打电话给顾临城，此时是北京时间晚上21点。
“想你。”
“哟吼~会说甜言蜜语了哦。”
“你教我的。”顾临城插上蓝牙耳机，一边工作一边和她聊天。
“还赖到我这里来，明明就是自己有种因子，你走后家里感觉好空啊。”可以从电话中听出永远的语气有点不太高兴。
“我也是，觉得，很孤单。”
“所以说，我们两个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缺了谁都会变得不完整。”
“永远，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顾临城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两人的合照，静静端详。
“这是求婚吗？会不会太草率？”
“这是来自一个男人对他爱的女人的请求。”顾临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样啊，那就考虑一下吧，看我回来你有什么行动。”永远此刻是在办公室里，瞟了一眼时间快要出去Whale的学校。
“嗯，你拭目以待。”
“那我挂了哦，一会有工作。”
“好。”永远正要挂电话，顾临城说了一句，
“等一下，永远，ILoveyou。”顾临城没有对永远说过这句话，在电话里，在情不自禁的此刻，他只想告诉她，他爱她。
“Metoo。”永远愣了一下回答他，然后挂了电话，带着笑意。
顾临城也经常会想他和永远的未来，对他来说，永远就是那个必须一定会在他生活里的人，这次去洛杉矶，和永远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和想象中的一样，幸福。
永远挂了电话才意识到忘了说正事，有一个学妹要去恒远。后来想想不说也没事，她要在恒远出头应该没有难度。
顾临城看着电脑里的文案，然后深呼吸把注意力收回到工作中，电脑里躺着许多邮件，都是远东发给他的，需要他处理的。书房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地想着，时间在专注工作中悄然流逝，等他干完事情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9点要去公司开会，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做多还有四个小时可以休息，他并不在意，起身回自己房间，轻轻关上门，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开灯，直接凭着直觉摸索到自己的床。
8点准时醒来，不需要闹钟，起身洗漱，刮胡子弄头发，快速地打理好自己，看到桌上放着宋歌买回来的早点，随意吃了一些就开车去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