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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号角声

先简短的让大家了解一下中泽王国的概况,它位于龙岩大陆的东部海岸,作为人类世界中最大的王国,它的城邦冬凌城作为这片大陆上美德的典范,它的光辉闪耀着其他所有人类居住地,中泽王国人民的共同目标是通过善良和正义让所有人都过得更好。他们认为恶毒自私如同疾病,应当从人类的灵魂中根除。来到中泽王国并定居于此的人们,具有和本地居民一样的理想和美德。损人利己的人很快被发现,在这里他们的下场将是被放逐或更糟糕。

中泽王国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君主立宪政体。国王为国家的元首;经选举的议会是城邦的立法主体。虽然国王是个出色的统治者,不过仍受到中泽王国议会的制约。如今在任的国王是乔纳森·克特。他热心同议会合作,确保城邦的安全和国家的安定。数个世纪中泽王国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形式的政变和反叛。国王不仅是城邦的最高领袖,也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中泽王国采用严酷刑罚确保公正公平,任何人犯罪都会受到严惩,没有经过公平公正分析时间环境前,不会有人受到责罚。这些都是经过时间所积累而成的高效规则。

然而现在它也不得不面对仍然处于暗处的敌人,我们现在在回到号角吹响的冬凌城。

“发生了什么事情,”乔纳森问那名脸色发白的传信兵。

“陛下,锤石镇……发来……紧急……求援!”信使大口的喘着气,用力的说出信息“请求立刻支援!”

年轻的法师站立着,突然他大喊着:“我感觉到了,那邪恶的力量出现在北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大厅里所有的争执都停止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将面对怎样的敌人,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晓,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派出援军去支援营救锤石镇的人们。

狮鹫赶往锤石镇途中

马修知道,多说一句话算不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感到愤怒却又无能为力。是的,这算不了什么,但他还没有告诉这位年轻的法师他们要去哪里。面对杰伊的询问,“陛下我将要去哪里呢?”乔纳森显然也和马修有着类似的心情。他只是对法师说:“马修要你去哪里就去哪里,毕竟你是他带回来的。”

现在,年轻的法师杰伊正和马修一起骑在狮鹫背上,紧贴着马修身后。马修能感觉到背后的杰伊头从一侧转到另外一侧,以他年幼阅历当然持有好奇心四处眺望,不停地问着问题。马修感到幸运的是,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立刻被风裹挟走了,一心急切赶时间的马修可没有心情来扮演他的向导。

狮鹫几乎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前进,就好像它也能体会到马修焦急的心情。现在,清晨的阳光刚刚触及天际线的位置,马修轻轻的拍打狮鹫的颈部,狮鹫逐渐降低飞行高度,保持在绿色树梢的上方,经过一夜的飞行,在这样的高空,马修也有些吃不消,空气变的非常冰冷。马修呼出了一股股的白气。他很想立刻就赶到锤石镇,去查看那里的情况,但是还是有一段距离,现在他们要先休整一下,升起的太阳正在用它那温软的光亮将森林从黑暗中唤醒,直到白天完全降临。

狮鹫开始轻轻盘旋,准备降落。马修突然拍打狮鹫,给予它警示,原来在他们即将降落的下方原本空旷的地带,突然出现一个人,这个人笔直地站立在下方,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们。“放心,这是瓦罗然的法师”杰伊向下望去,轻松的告诉马修。那个人穿个白色的长袍,白皙的面容依然模糊不清。尽管心怀恐惧,马修还是感觉到紧绷的胸膛稍稍松弛了一点。

狮鹫轻柔得落在了地面上,一丝笑意浮现在杰伊的脸上,他跳下狮鹫,快速的奔跑过去。马修还是稍微有些戒备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身材很高,又很消瘦,但骨架上能看到强健的肌肉,皮肤和头发都显出苍白的颜色,脸上有许多的皱纹,但他的眼睛很有精神,就想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眼睛一样,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当杰伊拥抱住那个人的时候,那双年轻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杰伊用拳头敲打着这个看不错年龄的人的后背。“落萨,你这头老怪物!看看你!看看你!一点也没有变!”这可不是一句随意的恭维话语。杰伊从有记忆开始落萨就是这副老人的模样,而现在,他看起来更加年轻了。这让杰伊生出一种古怪的心情,因为他很清楚,是自己成长了,而落萨却没有变化。

“我也能这样说你,你真是越来越英俊潇洒了吗?”落萨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开怀大笑的说道。“看看你,你现在可比以前长高了不少。”

“也许是吧,”杰伊附和道。不管他是否愿意,他都在不断的成长包括他的烦恼也是一样。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马修,站在狮鹫旁边的马修神色上还是有一丝戒备。

“跟我来,先生们。”落萨说道,他那双年轻的眼睛在马修身上停留了片刻,但是他没有问任何问题。

“来吧,”杰伊对着马修说道,随后他有些不情愿地加了一句,“我相信你会得到一些你需要的答案。”

三个人默默的安静的在森林中行走了不知道多久,落萨停在一颗巨大树木前面,轻声咏诵着奇怪的咒语,突然一扇传送门被打开,落萨走了进去,杰伊回头看看马修,冲他点点头也走了进去,马修一咬牙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当马修也走进去的时候那扇传送门一瞬间就在原地消失了。

马修踏进传送门后,他脚下的土地消失了,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片黑暗的世界,自己身边一切是黑暗,他漂浮在昏暗的黑暗之中,在这里他无从分辨方向,突然他感觉到在自己前面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中出现了亮光的方向,刺眼的亮光突然炸裂开,灼烧他的双眼,他立刻闭上双眼将逐渐消失的恐惧心情驱散。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拉了他一般,杰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到了所要到达的地方”

马修尝试着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图书馆。这是一座圆形的图书馆,它的大厅中心位置是一道螺旋的楼梯,周围是高耸的墙壁完全被一排排的书籍遮住,弧形的石墙每一寸都隐藏在书架后面,书架挨着书架,书籍连着书籍,到处都是装满了卷轴的匣子。杰伊知道,这些书籍每一本都是很珍贵的,里面有一部分很可能都是孤本。更上方有一些需要依靠梯子才能到达的平台,那里一样也是摆放了许多的书籍和卷轴。不仅如此,图书馆的地面上还有许多像马修一样高的书堆。一个人就算穷经一身的时间也不可能吸收所有这些书中的知识。

至少一个普通人是不行的,马修在自己的脑海中稍微思考着,这些书籍全部阅读完毕,需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寿命,所以这些书籍的价值在他的眼中变的更加贵重。

杰伊突然发出一声惊叹,马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惊叹,不过很快杰伊就开始给他解释开来“你看到这里存在的那些流动的明亮脉络了吗?它是为这里提供光亮的魔法脉络!”

马修仔细观察果然看到许多耀眼夺目的魔法脉络,这些魔法脉络沿着书架向上流动,如同发光的白色水流,在高高的屋顶上绽放出明艳的花朵,照亮这个所巨大的图书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而颤抖。

落萨和杰伊在一起稍微短暂的交流以后,转过头对着马修说道:“跟我来,邪恶的力量在苏醒中,我们需要寻求帮助的力量!”

马修不太理解对方的话语到底是什么含义,不过他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在了那道一直向上的螺旋阶梯上……一直向上盘旋着,向上望去看不到尽头,仿佛沿着这盘旋的阶梯可以一直走到神灵所在天空的圣殿。

马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准备好了漫长的攀爬。落萨在前面引路。马修一直等到他们在楼梯上转了几个弯,远远的离开了杰伊的视线范围后才问道:“我们将要面临的敌人到底是谁?”

落萨耸耸肩。“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光芒的存在,它也有黑暗,这个世界一派和平景象。”

这依然算不上一个回答。“那么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就是这个世界的黑暗吗?”马修微微一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是的。”落萨在沉默中向上走了几步以后才再次开口,“这个世界的黑暗蛰伏了太久,没有永远不落的太阳,这个道理是谁也懂得的。”

“那也就是说这片大陆曾经也经历过可怕的黑暗?”马修轻生的问道

“是的。”落萨说道。自始自终,这名神秘的法师都没有向马修透露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也许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该死,马修在心中咒骂到,这座图书馆到底有多高,他已经走的腿开始发疼,向上望去却似乎还是望不到旋梯的尽头,向下望去也是同样的情况。“把你能说的都告诉我,落萨,”马修说道,“首先先告诉我这个世界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黑暗。”

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至少能让马修在这道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阶梯上只需要倾听,不必再费力说些什么。落萨就像个被人发明的发条机器人一样向上,他的步伐端正,沉稳,还有些让人感觉到枯燥无味。

“这个世界曾经经历过为最黑暗的时代,不过随着时间的久远,人们选择的遗忘,对你们都选择了遗忘,谁愿意去记录那些悲惨的历史,所有人,所有种族都是奴隶的时代!”落萨告诉马修。“曾经所有的种族不是对立的,对的,因为都是在一个被奴役的状态下,所以我们都是一个平等的身份……”

马修一边向上走着,一边听着落萨的叙述,他现在已经气喘吁吁得说不出一个字了。落萨还在没完没了的讲述那些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历史,这些让人耸人听闻的历史让马修的心中越发的感觉不安。“黑暗最终归于沉寂中,不过它等待着重新降临这片大陆。”落萨终于说完了。这位年长的老法师讲述的一切都让马修很难想象。

“它现在绝大部分时间是谁也不见,”落萨说道,“但是它感觉到黑暗力量似乎已经开始觉醒,所以它不能拒绝它的职责,更不能看着所有已经遗忘历史的人重新被黑暗俘获。”马修随意而轻松地靠在螺旋楼梯的中心圆柱上,几乎把自己身体的所有重量都重重的的压在了柱子上,他用力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落萨看了他一眼,同时深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马修不要停靠在那里,丢给马修一句话:“快一点,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转过头就继续迈着轻松的步伐向上走去。

马修抬起头望着依旧没有尽头的楼梯,此时此刻,他很想把落萨从台阶上丢下去。但是他也只是想想,看着那个比他年老很多的人轻松的踏着台阶前进,他怕一不小心被丢下去的是自己。低沉的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比他年老很多的落萨,然后咬着牙迈着粘胶一样的两条腿跟了上去。

他们终于到达了图书馆的最顶端。在这里,雕刻着美丽的花纹房间,似乎比下方的图书管还要巨大许多,彩色玻璃窗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墙壁上,让阳关可以将真个房间照亮。马修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围的蓝天。各种色彩的光线透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大厅,环顾四周这座厅堂相当的开阔。

“落萨,是你叫他来的吗?”一个清澈有力的声音出现在大厅中,这个问题听着仿佛是很随意的样子,但其中却流露出些许的警告一位。

“是的,睿智的守护者。”落萨低声的回答道

马修忽然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被打倒在地,随后又被无形的手转抓住,扔在空中,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多次在战场上经历生死边缘的军人,他扭动着身体,调整自己落地的受力部位,尽量避免自己收到更多的冲击,落地的瞬间立刻起身离开落地的位置,但是他还是无法摆脱那看不到的力量,他想要对抗那股看不到的力量,但是那股力量还是在此向他袭来,不过这次仿佛一张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马修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心中的恐惧变得越来越强烈,突然那股力量迅速的消散。

“真是弱者,你比起我曾见过的强大人类相比要弱小的太多了!”似乎充满了了失望,沉寂一段时间后,那个清澈的声音再度开口说道:“你太心急了,现在还不是我与他们相见的时刻。”

“守护者,杰伊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所以我不得不带他到这里,黑暗的力量已经开始觉醒,就在龙岩大陆的北陌原。”

马修站了起来,稍微缓和了一下插口问道:“邪恶的力量,那究竟是什么?”

“一种与众不同的魔法。”萨拉轻声说道,“它以生命为食,会污染它的使用者,扭曲它碰到的一切。它也能够给与巨大的回报,那就是给予你最强大的力量——却又会索取可怕的代价,那就是永远的奴役。”

那个清晰的声音陷入了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里,马修感觉到落萨和那个神秘的声音仿佛都在思索些什么,但是他却也说不清楚,“你做的对,也许我们应该顺从自己的内行,而不是等待。落萨,你随他们一起去吧。愿主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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