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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临沂

就这样,我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走着,不慌不忙不一会的功夫抬头便看见了长途车站,我走到走到售票的地方排了长的队,此时售票口的人很多。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着急!

身后有个好像赶着投胎的跟们,拼命的往前挤终于从人群中挤到了我的身后,还在往前挤,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那人很瘦,个子却很高。

于是我冲着他使了一个非常不友好的眼色,不过那斯根本不理会还在拼命的往前挤,当时心中顿时有些怒火于是我便冲着那人喊了一句:

“你丫的,有病啊!挤什么挤你以为这是你家啊!”随着我一口即出原本有些躁动的人们顷刻安静了,随之几秒众人便开始纷纷指责刚刚那个不按照常理排队得人,也许是因为瞬间成了公敌的缘故,那人脸上有些不悦,不过还是乖乖的走到队伍的最后面排队。

生活中这样的情节很多,不过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忍让,使得这邪念疯长。一件事情我从不会考虑这样做是否妥当,我关心的是对与错!

汉语词典里有一个字叫做:忍!说真的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字,在我看来更多的时候这个字只是懦弱的人给自己的一个高尚的借口。当然适当的让步是可以让一些事情往更好的方面去发展,不过有的是让步却也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好,什么也都很自信可是唯独感情。在大多数的时间我在林雨面前都会显得很卑微,不过我知道那种卑微不是唯唯诺诺,而是我对这份感情的包容,至于我会包容的什么时候,也许是直到有一天,我和林雨都爱的有些精疲力尽的时候吧!可是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包容了吗?当然不会,或许那会我们早已结婚,有了一个漂亮的孩子,那会的爱情已渐渐的转变成了亲情。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所想,至于林雨那边,我有些捉摸不定,就像是深夜走过一片有水的路面,你很难确定哪地方会有水坑。所以你只能信步徒走仰仗着那点仅有的幸运。

买完车票以后,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个插队的人,还在老实的排队,当他看到我以后我冲着他笑了一下,他收到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一个微笑回应。于是我便转身去了安监处,把行李箱放在工作台上,然后走到另一边等待取行李。看着匀速工作的工作台,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出一句话:轴轮往前转,人要往前看!

往前看,可是前面我似乎看不到任何我希望看到的东西,身后则是我不愿意回首的悲痛。

林雨,知道吗?我天真以为前面的路我们两个人会是我向往的那样彼此牵着手一起走,哪怕一路艰辛,但是只要一回头的时候回首看看那个陪在身的人一直是你就好了。我这个人没有太多梦想,因为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梦想距离我太遥远了,有些不现实,就像那句属于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所以那些所谓无法实现的梦想,最多也只是留在梦里想想,至于过后会不会因为那些没有实现的梦想而实现,我们不得而知。

刚断开的记忆又继续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现实:林雨早就已经离开了我,而我却还在无畏的坚持着,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结局不是与我想象的相差太远,而是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就好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物体。又好像是两条短暂的相交而又越离越远的光线,在太空中固执的沿着彼此方向前进。

坐上了去往临沂的汽车以后,我心情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紧张,因为我知道,车子一旦开动那么它的下一站就是临沂,这个我整整呆了五年而又给了我一地悲伤的城市,我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呢!是大声的痛哭吗?还是继续假装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在一个没有的角落里数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痛。

又或者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吃饭没事的时候逛逛街或者去去临沂的人民广场,没心没肺的过着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生活。事实上我的内心告诉我根本无法做到,对我来说那样去度过接下来的时光有些太过强人所难。因为压根我就没有想过会那么做。

现实的生活中会依然在每个清晨或者日落,细数着往日的伤,然后一遍遍的流着眼泪。

前一段时间有一首很火的网络歌曲叫做《亲爱的我们究竟怎么了》,我不厌其烦的将它听了无数遍,直到听的自己能够记得起它的每一个旋律,不知道这样描述对不对,我不懂音乐,总认为自己觉得好听的就是好的。

发现我们的想法渐渐不同了发现我们越来越爱争吵了发现你的冷漠渐渐变得多了发现你都不听我的解释了发现你还喜欢那一种颜色发现你还听着那首可爱的歌发现我的脆弱渐渐变得大了发现我终于找到寂寞了亲爱的我们究竟怎么了疲倦了就想放手了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简单的如果真这样你觉得值不值得告诉我我们究竟哪儿错了这一刻我们沉默了我们开心的时光却不记得那些悲伤的偏偏要记得如此深刻发现你还喜欢那一种颜色发现你还听着那首可爱的歌

我是那种不能听伤感歌曲的因为只要一听到那些旋律或者歌词的话,眼泪便会簌簌的掉落,在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刻里,当我想要抑住眼泪不让它流出的时候,可是却发现早已经落了满地,不是我要故意如此,而是存在某种本真,我想要努力掩藏住它,它就好像是叛逆的积攒了多年的瀑布一样,瞬间把我内心的拼命堆积的堤岸冲垮,连一个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我不够坚强,而是现实太过强悍与无情,任凭我怎样的苦苦哀求着,它就是一个固执的疯子,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停的在我的伤口上划来划去。然后看着我身体里喷涌而去的鲜血,大声的笑着,转而更加疯狂无情的刺向我心脏的位置,直到把我的心脏割成血肉模糊的一片,然后大笑着离开就像是在猎场上得到某种成就感的猎人。

最终的我被伤的体无完肤,然后背对着身后那颗血肉模糊的心脏,流了一行血泪。

有些伤痛不是我们要刻意隐藏,而是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无法再去触及,因为当再次回忆的时候只会继续的换来一些眼泪和忧伤甚至会影响我们好长一段时间。

你会流泪吗?我会,我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以后好入睡,好多年前有人曾经告诉我说当你实在睡不着失眠的时候,就努力的回想一下那些发生在你身边的伤心事然后大哭上一场,等哭完了以后就会到头入睡。

这个方法我用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且真的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一夜无梦。可是就在前一段时间,在林雨说分手的时候我便开始发现这个方法不再那么有效,因为我哭得时间可是变得的越来越长直到哭上一整夜,依然没有困意,最后只不过是哭哑了嗓子,然后起身喝好大一杯水然后伴着一颗安眠药才得以睡去,直到最后对安眠药的依赖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半颗累计到现在的四颗,而这期间到底吃了多少早就数不清了。

家人担心是正常的,毕竟在他们看来我的做法远离了常人,有时候他们总是劝着我多出去走走,以免的呆的时间长了,把自己都呆的发霉了。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

汽车终于发动了,我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又再次响起了,如果做巴士车不能抢到副驾驶的座位的时候我一边会选择最后一排考窗户的位置而且通常是右边的窗户,不过长途汽车一般没有副驾驶坐,所以我只能在每次检票后直直的向着最后排走去。

一般如果后排没有人的话,我喜欢把窗户拉开一点,无论是夏天或者是冬天,因为我喜欢汽车行走带来的风在耳边响起的感觉。记得又一次为了听听风声,在冬天差点将自己的耳朵冻伤。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习惯让我右边的耳朵听力有些大不如从前,虽然我每次都在叮嘱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一上了长途汽车以后便往最后排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在没有人的时候把窗户拉开一点点。

而我给自己的借口是:车子里面的味道太重,不好闻!

汽车走的很快,很快我便看到了板泉,记得又一次林雨打电话问我:到哪里还有多久的时候,我说我不知道。于是林雨就说那你看到窗外有什么建筑或者路标。

然后我便看到前方的路牌子上面写着:板泉!

当时林雨听了以后说,应该还得一个小时才到,然后我就一直看着时间,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真的就到了。

记得下了车后我不由得对着林雨竖起了大母手指。

“行,的确够牛!”

“拜托!那条线我经常坐。”

“是啊!你多牛一天跑八趟!行了吧!”

“放你的狗臭屁!”

接着就是旁若无人的打闹着!

那些历史的点点滴滴,就好像是游鱼一样故意又再一次从我的脑海里跃了出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名叫游鱼的记忆在沙滩上不停地挣扎,直到最后被烈日一点点烤干。

我把去往临沂的路分为几个点。第一点是板泉,而第二点便是相公那个地点距离林雨家很近,只不过每当车子驶过那个位置时候我竟然有些不敢去看。

第三点是河东车站,第四点是就是终点汽车站。

某个深夜电台曾经举办过这样一场活动活动的主题是:在你的内心里还住着谁?

那个活动参与的人很多,有很多人都在给主持人的通话里感慨着那些逝去的流年。

有个叫阿水的人一个电话占据了当晚大部分的时间,从与他前女友相遇一直讲到他们之间经历过怎样怎样的坎坷,最后直到分手。他在电话里说他希望通过这个平台告诉他的前女友,他真的很爱很爱的他的前女友。就在我们以为这人有些固执的时候,却突然他对主持人说。他和他的女朋友分开了整整六年了,而他的女朋友死于车祸,与他永别了。当晚的主持人被这个叫阿水的人的遭遇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于是简答的说了几句草草的结束了当晚的节目录制,但是细心的听友能听到在主持人在关掉节目最后那几秒中的的一声感叹!

该是怎样的坚定的信念让一个在走后的六年来一直没有结果的等着。

林雨现在同样离开了我,只不过我们没有阿水和她女朋友那样拥有着那种悲痛的遭遇。至少我和林雨现在都还好好的,好好的活着而且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圈子。

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还有没有会临沂的必要。当挣扎过后我才知道,如果此时不回去的话将来有可能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有的事不做会遗憾,而有的人不见会想念。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带着遗憾去度过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吧!所以我依然决然的带着自己行囊固执的选择来了临沂。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也清楚看到了,在我转身踏上去往临沂的车时候,他们眼里的那些忧伤,是担心,担心我会因为感情一直沉沦,担心我会从此一蹶不振,担心我可能会留在临沂此生不再踏回老家的土地半步。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如他们想的那样,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总一天我会再次披上那傲人的战甲,独自站在冷风中,然后再次所向披靡,轰轰烈烈的与命运做着斗争。我知道那样的日子不会太远总会来的,只是现在的我有些太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一直等到我休息好了以后,然后精神饱满的走在我希望的梦里。追寻着自己曾经想要的,而又没有得到的一切。

由于近些天一直失眠的缘故,我竟然倚着车窗睡着了,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汽车已经驶过了,那个叫相公的地方。我想要努力的回望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身后早已经远去的一切。

是命吗?还是老天对我的感情刻意的安排。

我努力的清醒了一番以后,然后继续倚着窗户,偶尔也会看看窗外,看着看着窗外的呼啸着万物,伴着从窗户里吹进的呼呼的冷风,我拉了一下衣服,不是因为风吹得自己太冷,而是因为想要好好的正定一下自己,生怕自己再次睡着。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打瞌睡,于是我带上耳机点开手机音乐播放器里那些伤感的情歌。

伴着那些熟悉的旋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还是想哭。因为那些歌都是我和林雨曾经最喜欢的,准确的说是林雨最喜欢的,而我听那些歌的也是因为林雨然后才慢慢的开始喜欢,直到现在无法自拔。

都说了自己不能过多的去听那些伤感的因为,可是每每一个人无事可做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耳机,然后机械性的塞到耳朵里。

汽车依然还在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我说的底三个点,一般到了河东汽车站都会有一些下车的乘客。不过司机一般不会在在这里逗留时间太长,往往都是匆匆的停车然后驱赶着那些到了站的乘客。

本来这种天气坐车的人就很少,这一站过后,车上所剩的人无几,原本看似一场孤单的旅行此刻看来显得更加苍白起来。

尤其喜欢看着汽车驶过大桥的那段时间,记得刚来临沂的时候,由于对于地理有些文盲我竟然以为那是某个跨海大桥,或者是某个港口。

知道后来随着在临沂的时间慢慢增长,我才开始对临沂有了一定的认识。才开始对当初那个想法感到好像。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眨眼之间既然在临沂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以至于属于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路,活着每一座建筑。由于我工作的原因所以比常人会多一些张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刻意的停下来看着这个城市的变化。

我的职业是一名广告设计,所以对广告文案有一种习惯性的观看,但凡走在路上无论是在做什么事情,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广告图案就会忍不住停下来看,然后在内心里做出一些评价无论好的坏的。

当车子驶过大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临沂已经到了,是的随着汽车在市里的道路上走走停停,就这样慢慢的驶到了终点。

临沂,我就这样来了,我忘记了当时当时我是怎样车站走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的,只知道那天我几乎是一路哭着,一路孤单的走着。

在这座城市,我到底还会经历哪些事情!又或者还会承受多少悲痛!答案,无人知晓,也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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