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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初遇张群芳(下)

“嘿!你倒是赶紧说啊!”张群芳见安丙一脸悠闲,不由急了,顿时将手中书砸在了桌上。

安丙依旧面带微笑,朝书努着嘴:“拿开,把地儿腾出来,让你看样东西!”

张群芳再次“嘿”了一声:“安大人,你还真把我张群芳当你家使唤丫头啊?”

“这不是你自个儿愿意吗?”安丙笑道。

张群芳“切”了一声,把最后一本书拿走:“都拿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安丙点了点头,从书桌旁边的青花瓷里抽出一个卷轴,解开绳结,在桌上慢慢摊开。

“这是什么呀?”张群芳歪着头看了半天,皱着眉问。

“这是我大宋朝与北边金国人的战略态势图。”安丙指着摊在桌上的卷轴,神情凝重,“这是南渡前我大宋的疆界,这是南渡后的疆界。”

张群芳随着安丙手指的移动而移动着目光,但总感觉反着看不顺眼,于是不自觉地转到了安丙身边,歪着头再看时,顿时来了气:“他奶奶的!偌大个大宋朝,咋个就只剩一小半了?”

安丙斜睨了张群芳一眼,苦笑说:“张姑娘一向都这么带着奶奶说话吗?”

“安大人这是嘲笑小女子没得教养吗?”张群芳冷笑问。

“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已经嘲笑了,还说不敢,假!不过,小女子本就没得多少教养,被人嘲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张群芳傻呵呵地笑了。

安丙也笑了。与这个率直的姑娘说话,让他感觉很放松,很有安全感,有一种跟小孙女宝孙玩那种纯粹感。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认为。

“对了!”张群芳突然想起似的说,“咱们还是说来话长吧,你看这天也不早了。”

“对对对!咱们还是说来话长吧,哈哈!”安丙快活地笑了。

安丙每次提到张群芳的离奇出现,总是难掩心中复杂的情愫。他说,她的出现,原本是件应该让他警觉的事,然而他却在那个刚刚发生血腥案件的夜晚,与她毫无戒心地畅谈了自己压抑了太久,本不应该和任何人说的心里话。他说他至今都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火把和灯笼全点燃了,把后宅照得如同白昼,整个后宅院里乱成了一团。安焕指挥仵作勘验尸体,一干做公的清理现场,乱哄哄像一群黑夜里被吵醒的苍蝇。安丙的儿子安重癸则吩咐家丁们搬运尸体,清理内院,安抚家眷,虽然有序,却也吵嚷不堪。

院里的嘈杂、纷扰,并未影响安丙给张群芳“说来话长”的兴致,他指着地图说:“张姑娘乃抗金义士,对金国和朝廷的一举一动自然相当关心。既然这样,安某这就找对了说话的对象!姑娘请看——”安丙手指着金国地盘,在京都地区画了个圈,接着说,“如今金主沉湎于酒色,朝政荒疏,内讧迭起,北边部族又屡屡犯边,在连年征战中将士疲敝,国库日空,正所谓内忧外困,处在必乱必亡前夜——”

张群芳点点头说:“安大人说得没错,难怪辛稼轩说,金国现在正处在必乱必亡的前夜。”

安丙叹了口气说:“辛大人乃我朝难得的人才,力主抗金又文武兼备。奈何生不逢时,终生郁郁。如今虽得起用,可惜廉颇老矣!不过他说得没错,金国如今确实已处在必乱必亡的前夜。”

张群芳高兴地在地图上指点着说:“既然金国惨兮兮的成这个样子了,那朝廷为什么不趁此机会,东西两线出兵,一举收复失地,恢复我大宋朝的疆界呢?”

安丙笑问道:“假设你就是韩丞相,你会不会立即按这种想法发兵攻打金国?”

张群芳笑了:“我要是当朝丞相,早十年前就发兵了,哪还耐烦等这许久?”

安丙苦笑了笑,不无忧郁地说:“还真是巧了,韩丞相还真就你这心思,打算趁金国内忧外困之际,发兵中原,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张群芳嗤了一声,不屑地说:“投降政策都执行几十年了,连皇帝老儿都甘愿向金称臣,他姓韩的不过皇帝老儿的一条狗而已,能有这脾气?这胆识?”

“张姑娘这张嘴,就是不肯饶人,连当今天子和当朝丞相你都不肯轻饶啊?”安丙苦笑着,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张姑娘既然自我标榜为抗金义士,当对朝廷动向洞若观火,但听张姑娘这话,似乎对当今天子的思想动向和权倾朝野的韩丞相的政治抱负,知之不多啊!”

“谁耐烦关心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张群芳冷笑着,将粉拳“啪”地砸在地图上,“我只关心谁有骨气,谁肯出兵北伐!”

安丙摇了摇头,眼中显得空洞无物:“韩丞相花了十多年,先是逼走赵汝愚,获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治大权;后是大搞党禁,排除异己,弄得在政治上相当孤立。为了捞取政治资本,早就有趁金国内忧外困之际出兵北伐的打算了。”

“你是说韩丞相真打算出兵北伐了?”张群芳疑惑地问。

安丙点了点头,从开禧年号的来历说开来,一直说到开禧元年以来,朝廷先是追封岳武穆为鄂王,后又削去秦桧死后所封的申王,并改谥号为谬丑,追究其误国之罪,藉以打击主和派,鼓舞主战派。听得张群芳都来劲了:“是不是朝廷即日就将对金国用兵?”

“安某如果猜得没错,最迟明年五、六月间,朝廷就将有大动作!”安丙肯定地说。

“坏了!”张群芳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从怀中摸出密函来,一把拍在桌子上说,“韩丞相既然要出兵北伐,这个人可是个大祸害!此人不除,北伐就不可能成功!”

“张姑娘稍安勿躁!”安丙见张群芳摸出了密函,站起身来让座,“坐下听安某人细细说来。”

“安大人,你不会要为这个大祸害说情吧?”张群芳警惕起来,移步到椅子前,却不肯坐下。

安丙笑着说:“张姑娘咋这么聪明呢?安某想说啥为啥总能被你猜中?”

张群芳撅起小嘴,皱着修眉,娇嗔起来:“安大人,小女子向来听闻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忠臣;加之你给我张家砦兄弟收尸,为了保护这封密函又敢于和吴曦对抗,因此小女子敬重你!但是,你要是敢为姓吴的叛徒说情,休怪小女子翻脸不认人!”

“张姑娘生起气来,真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安丙见张群芳生气,逗笑说。

“少给本姑娘嬉皮笑脸的!听你说了半天,本姑娘也该走了。告辞!”张群芳娇喝着,说走就走,一把攘开安丙,就要往外走。

安丙没想到张群芳性子居然这样急躁,呆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张群芳乃妙龄女子,英姿飒爽,走起路来一阵香风,看得安丙心中好一阵怔忪。等他回过神来,张群芳早已走出了书房。

“张姑娘,请等一等!”安丙追了出去。

张群芳脚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却背对着安丙冷笑问:“安大人,小女子说了,如果要为姓吴的叛徒说情,就别怪小女子翻脸!”

安丙笑着说:“安某不为任何人说情,只是想提醒张姑娘一下,你怀里揣的密函,是地地道道的假货!”

“假货?”张群芳呆了呆,慌忙从怀里摸出密函,掏出信纸,才看得一眼,便转身愤愤地对安丙说,“安大人,你竟然骗我!”

安丙笑了笑:“怎么能说安某人骗你呢?安某人骗的是蒙面刀客,没骗你!”

张群芳呆了呆,满腔怒火顿时化作满脸堆笑:“安大人,你看,这假密函送到皇帝老儿那里,非但告不倒那个叛徒,还会落个欺君之罪啥的。你老人家还是把真密函给我吧,啊!”

安丙笑着说:“把真密函给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张群芳耸了耸肩,扔掉手中的信纸,背着双手就回书房去了:“本姑娘坐等你说来话长,赶紧的!”

安丙捋着胡子,得意地笑了。他跟进书房,见张群芳仰躺在椅子里,双脚直直地搁在书桌上,样子很不文雅,不由苦笑:“张姑娘,你这个样子——”

“很不文雅,对吧?”张群芳身子一侧,双腿便落到了地上,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动作飞快。

安丙笑了笑说:“你是女孩子,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刚才那样子,真的很不文雅!”

张群芳很有些不以为然:“文雅几锭银子一两?安大人,小女子是土匪,土匪!你见过举止文雅的土匪吗?”

安丙摇头苦笑,挥了挥手说:“行行行,你爱怎么坐就怎么坐吧。”

张群芳得胜,回去落座,却一本正经起来,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安大人,有什么为叛徒说情的话,就爽快地说吧,小女子愿意洗耳恭听!”

安丙摇了摇头,来到书桌前,指着地图上江淮前线说:“张姑娘,知道这些州府,都是些什么人在守卫吗?”

“都有谁啊?”

“皇甫斌、郭倪、李爽、李汝翼、王大节。”安丙冷笑说。

“一群不懂谋略,不懂战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对吧?这有什么呀?你们当官的不都这样吗?”张群芳嘲笑着,似乎突然觉得不妥似的,赶紧补充说,“不对,咱们的安大人还是挺有谋略,挺懂战术,不会耍嘴皮子的!”

“张姑娘长的好一副毒舌!”安丙苦笑着,不无忧虑地说,“韩丞相满腔热情,立志高远,可是,他却指望着这些人去进攻金国,收复中原——”

“韩某人指望这帮家伙帮他北伐,这江淮一线是有些悬!”张群芳在地图上找着江淮一线的州府,赞同地点着头。

“军备不整,带兵乏人,国力不济,如果贸然出击,悬的岂只是江淮一线!”安丙指着利州东西两路地界,忧虑地说,“还有这、这!”

“有个手握统兵大权的大叛徒在这里,这里当然悬!”张群芳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本姑娘要拿密函去京城找韩丞相,告他里通外国,治他的罪!”

安丙苦笑着摇摇头:“张姑娘,你太天真了!”

“我怎么就天真了?”张群芳不服气,“那可是吴曦亲笔手书的给金主完颜景的密函,难道不足以让韩丞相相信?”

安丙冷笑说:“别说韩丞相不会相信,就是信了,他也不会轻易动吴曦。”

“为什么啊?哦,明知道吴曦是大叛徒,还不治他的罪,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这叫政治!”安丙沉吟说,“吴曦是韩丞相提拔任用的,如果因为他里通外国而治他的罪,韩丞相岂不是用人不察?这种把柄他岂肯让他的政敌抓住?”

“你不是说他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吗?有什么样的政敌能奈何得了他?”张群芳冷笑问。

“杨皇后给他当政敌,你觉得能不能奈何他?”安丙问。

“杨皇后?”

“对!就是杨皇后!当初在册立皇后的时候,韩丞相曾经极力反对册立杨皇后,因此留下了祸根。你想想,韩丞相当初实行党禁,反对伪学,排除异己,树立了多少政敌?这些人可都在积蓄力量,一旦有人替他们出头,韩丞相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他怎么可能因为你这样一封不知道来历,不明真伪的密函,就把自己置于生死绝地呢?再说了,现在的吴曦,手握十万重兵,已然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就算韩丞相想要治他的罪,也会忌惮他三分。吴曦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他了,你要敢逼他,他就敢反你!出于对西北安危的大局出发,韩丞相是绝不会动他的。同样,出于对大宋朝负责,我也不会答应你把密函交给朝廷的!”

张群芳听安丙这样说,呆了老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安大人,你的意思是,那封密函就不要交给韩丞相了?”

“安某是这个意思!”安丙微笑说。

“那本姑娘冒死抢夺这封密函,你安大人血战蒙面人,岂不成了多此一举了?”张群芳茫然说。

“不!”安丙摇头说,“没有这封密函,咱们怎么知道他心怀异志?”

“知道了又能怎样?”张群芳白了安丙一眼,“反正也不能把他怎样!”

“至少会让他有所忌惮,有所收敛。”安丙望着蜡烛晃动的火苗,若有所思,“吴曦三番两次派人暗杀我,都被我全部绞杀了,我相信他会有所顾忌的。他也就是想继承吴家的辉煌,坐大势力而已。只要朝廷不逼,他就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安丙正说,突然脸色一寒,朝窗外大喝了一声:“谁?”

随着这声大喝,窗外一阵脚步声飞快地跑远消失了。

“怎么了?”张群芳问。

“有人偷听了咱们的谈话。”

“那还不赶紧追?”

“不必!”安丙冷笑说,“安某其实早就知道他躲在窗外,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故意让他听去的。”

“啊?”张群芳呆了,“你、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安丙莫测高深地笑着,对张群芳说,“张姑娘,密函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吧,先搁我这儿,以观吴曦后效,行不?”

“我真没想到,你为那个叛徒说的情,居然是这样子的!说的我真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处理它了。”张群芳摇着头,苦笑说。

“放心吧!”安丙保证道,“朝廷不逼,他是不会反的;朝廷如果要逼,也一定会派个能管他的人来。安某现在担心的,是韩丞相的北伐,他这是在给自己找死路,给国家找灭亡啊!”

“小女子还是放心不下!”张群芳摇了摇头说,“不管怎么说,小女子都觉得密函放在安大人这里不踏实。安大人,你还是把密函还给小女子吧。”

安丙看了看张群芳,微笑说:“张姑娘,密函交给你,只怕会给你们张家砦引来灭顶之灾,还是算了吧。”

“那放在你这里就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麻烦自然会有,你也看见了。不过,我这里毕竟是官衙,吴曦再想收拾我,也不敢派官兵来明抢。可他要收拾你们就不同了,直接叫驻守西和州的王喜带兵走一趟,张家砦就会寸草不生。”

“关键是我不放心搁你这儿怎么办?鬼晓得你怎么处置它!”张群芳冷笑说。

“你可以留下来!”安丙笑话道,“安某正想把家眷送回广安州老家去,身边恰好缺个使唤丫头,你要不嫌弃——”

张群芳呵呵笑了:“安大人莫不是想让本姑娘给你当使唤丫头吧?”

“安某人看你装得挺像的!”

张群芳哈哈干笑了几声,脸色突然一肃,冷冷地说:“好!本姑娘就给你当使唤丫头!”

灿然的笑意突然僵在了脸上,安丙呆了,一句玩笑话,这小女子咋个就当真了?莫非她有别的企图?一直感觉很放松、很安全的安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慌,有种神经瞬间绷紧的感觉。

“怎么?很意外吗?”张群芳冷笑问。

“有点,”安丙尴尬地笑了笑,“张姑娘能留下来,确实让人觉得挺意外的。”

“有什么好意外的?本姑娘为了看住密函,同时享受一下知军府里的荣华富贵,留下来不天经地义吗?”

安丙笑了笑:“有道理!有道理!”

“咱们可以结束长谈了吗?做你家使唤丫头也是要休息的,对吧?你看这天都快大亮——”张群芳打了个哈欠,显示有些困了。

安丙连连点头,忙去屋外叫来安中岳,吩咐给张群芳安排房间休息,又叫人叫来安焕,问他长年在外游历,西和州张家砦有没有去过,张家砦有没有个叫张群芳的姑娘。安焕回答说,西和州张家砦他倒是没去过,但确实听朋友说起过一个叫张群芳的姑娘,二十七八了,是砦里的女兵头领,功夫挺厉害的。安丙听安焕这么说,心里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吩咐安焕尽早去一趟西和州张家砦,核实一下张群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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