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接下来向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自己的旅行,没有任何一个媒体报道那一晚的事情,在网络上也找不到一丝的痕迹,这让祁龙偶尔有些迷惑,那晚我真的去做那些事了吗?会不会是我的一个梦,在得到贾维斯的否定回复后,祁龙也打消了回去看看的想法。如果真有国家暴力部门在守株待兔,他回去就是自投落网。
祁龙突然心血来潮,不想沿着公路走了,猛地一打方向盘,开出公路,在大草原中漫无目的的奔驰,远远地看见远方有耗牛的身影,祁龙把车朝着那个方向开去,近了一些还看到有三四顶白色的帐篷,与蓝天上的多多白云交相辉映,固定帐篷的的绳子上还挂着祈求福运的五彩经幡,随风飘摇,十分美丽。
越野车大功率的发动机的声音引得一些耗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随机仿佛被吓到一般小跑两步再回首观望。
原本在帐篷前悠闲晒太阳的中年牧民也向这边看来,看他的表情,应该很久没有外人来到这里了。
祁龙怕惊吓到耗牛群,所以在有一段的距离就停下车,徒步走了过去。
中年牧民也迎了过来,两个人开始打招呼,这个中年牧民四五十岁,脸色黝黑单身身形十分壮硕,最重要的是,他还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之前祁龙还在担心怎么交流,两个人互相通报了姓名。
两个人开始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格吉(也就是牧民)也没有因为祁龙的年纪而对他有什么轻视,祁龙对格吉能一直生活在这么美丽的土地表示羡慕,格吉却说:“我一辈子生于藏地,长于藏地,也困于藏地,这辈子没有出过这里,年轻时也想过出去走走这壮美世界,却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现在作为一家顶梁柱,更没有机会出去看看了,反倒是很羡慕你们这些小年轻,想走就走。”言语间颇多唏嘘。还说:“我的女儿,格桑,和你年纪差不多,就是一朵高原上美丽的雪莲花,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样,也总想出去走一走,每天她都会骑着马出去绕着这个大草原跑一圈,过一会她回来了应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她可是骄傲的很呢。”
祁龙笑着答应,他找了一头看起来温顺的耗牛,在格吉的帮助下骑了上去,转了两圈。
下来之后的祁龙对格吉说:“很美丽的生物,我进藏之前只在动物园看过它,隔着栏子,脾气很大,我都不敢摸,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只是普通的牧养的动物,中国太大了,各地区之间的生活风俗差距太大了。”
格吉也是笑着点头,说:“现在的政策和市场都好了很多,以前千辛万苦的养了一年的牛,算到最后根本赚不到什么钱,遇到天灾的话还回血本无归,现在已经没有天灾这一说了,市场也好了,耗牛肉和耗牛奶的价格节节攀升,现在的生活简直前所未有的好。”
时间将近正午,格吉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祁龙察觉到了,询问他有什么事情,格吉说:“每天的这个时候,格桑早都应该回来吃饭了,可是今天还没有回来。”祁龙安慰她可能只是比较贪玩,路上耽搁了。格吉说:“不会的,格桑很乖的,从没有晚回来过。”
祁龙有些不以为然,哪家孩子没有过在外面疯玩忘记回家吃饭的经历。
可是格吉接下来的话也让祁龙变了脸色。
“别看大草原如此美丽,但是也有许多的危险,狐狸、狼、马熊、雪豹、豺都出没于此,随着社会发展现在很少见到它们,但是它们依然一直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格吉说着,已经坐不住了,他对祁龙说:“你在我这待着休息一会吧,我出去找找格桑。”
祁龙叫住格吉,对他说:“做我的越野车去找吧,我的车也快,声音也大如果真有危险的话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
爱女心切的格吉也顾不上和祁龙客套,进帐篷抄起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双筒猎枪,跟着祁龙就上了越野车。
格吉一边擦拭着枪管一边为祁龙指引方向,很快就开到了平时格桑会到达的最远的距离,格桑指引着祁龙在周围走了一走,突然脸色大变,推开车门跑了下去,跑到一摊粪便前仔细的观察并闻了一闻,急切的对祁龙说:“这是,狼的粪便!”
祁龙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狼的可怕他早就通过动物世界和各种文学作品有所耳闻,毫不夸张的说那是最顶级的捕食者。
格吉努力利用一个多年牧民的经验分辨出一条条痕迹,然后跳上车,指引着祁龙向着一个方向开。
祁龙也不废话,油门开到最大,但是中途也不时停车,让格吉下车辨别痕迹,开了能有十五六分钟的时间,猛地把车停下,对着格吉说:“仔细听,是不是狼嚎的声音?”格吉分辨了一下,猛地点头。
于是祁龙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开过去,远远地,看到有一匹染血的骏马在努力的奔跑,后面不时有黑影扑了上去,有的被骏马甩下,有的被它一蹄子蹬飞。马背上的人影也满是鲜血,看起来摇摇欲坠,可是却紧握着手中的弯刀,狠狠地捅进了一个扑上马背的狼的肚子里。
格吉看的目呲欲裂,那边的一人一马也听到了车的声音,且战且退向这边跑来,祁龙把油门开到最大迎了上去,狼群也知道到嘴的美食要没了,攻击的频率更加凶猛了,最终有一匹狼狠狠地咬在了马的腿上,这匹俊马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将马背上的姑娘甩了出去,大部分狼扑向了跪倒在地没有反抗之力的马,小部分扑向了地上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越野车终于开到格桑的身边,祁龙下车把几近虚脱却紧握着弯刀想要拼死一搏的姑娘扔上了车,格吉果断的瞄准开枪打死了扑向祁龙的狼。
两个人也慌忙上车,关紧车门,狼群似乎也知道奈何不了这个钢铁怪兽,也就不再追逐,转身去吃死去的同伴和马的尸体。
祁龙往回开着车,看着格吉抱着死里逃生的女儿失声痛哭,格桑也眼眶泛红,却努力的安慰格吉:“爸爸,我没事,我都没有受伤,身上的血全是狼的,真的,只是可惜了阿坎,没能逃出来。”
祁龙推测阿坎应该就是那匹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