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杀了人，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清醒了不少的罗夏对着布鲁斯那双杀人的眼睛质问道：“你不是也杀死了忍着大师。”
一句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的敲打在布鲁斯的心上。
“你以为你不救他就代表你无罪吗？你只是委婉的杀掉你想要杀死的人。而我也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杀掉小丑总比把他关在疯人院然后一次次越狱，给哥谭市带来毁灭强多了。你的那种虚伪的仁慈还是放在那些可能会改过的人身上吧。”
再一次把罗夏提了上来，布鲁斯望着罗夏眼中的无所谓的神色愤怒的喊叫道：“够了，罗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因为我是你哥哥，所以我包容你，谦让你。有时你说的是对的，我从来不反驳你，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正确的道理，你以为你明白了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世界正确的代言者了吗？幼稚，无知，自以为是的强求别人认可对你有好处的世界观，让所有的一切变成你想象的样子，就可以了吗？世界就会如你所愿了吗？清醒点吧，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的世界。”
“你是愧疚吧，害死自己的父母，让自己唯一的弟弟从小失去家的关怀，你不感到惭愧吗？你做了那么多所谓正义的事也只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吧。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有没有把我当装过你的弟弟，亲爱的哥哥，你这样做对得起父母吗？”
布鲁斯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罗夏的脸上，可惜这一次罗夏不会在挨打了，反身一脚踹在布鲁斯的腿上。只见布鲁斯腿上鲜血直流，那是之前小丑一刀捅在布鲁斯身上的伤口。
兄弟两个人不停的厮打着，直到罗夏不小心将布鲁斯脸上的面具打掉，露出一张不忍直视的脸孔，那次爆炸的大火烧掉了布鲁斯整整半边脸的皮肤，露出里面的肌肉和神经。罗夏有看到布鲁斯拳头上断掉的那两根手指，内心突然安静了下来，任凭布鲁斯一拳一拳打在身上。
“怎么不打了，继续吧，你脸上的伤是我害的，你的手指也是我打断的，唯一可以陪你一生的女人也是被我抢走的。对了，忘记告诉你瑞秋爱的是哈维·丹特。”
布鲁斯看着像一潭泥巴的罗夏，没有再说什么，他突然想起来小丑说的戈登警官的事情，刚准备离开又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罗夏的声音：“你杀死了我父母，我害你失去那么多，我们扯平了再无任何瓜葛。”
“愧疚和愧疚并不能抵消，只能更加痛苦。”
说完，布鲁斯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都被自己毁掉了，活成这样真是可悲啊。佝偻着身子罗夏一步一步走到窗前，准备跳下去。
瑞秋被绑架了，哈维在接到戈登的通知后来到了那片埋葬了戈登警官家人的废墟，黑暗中光着头的戈登开口道：“我的家人就死在这里，被炸的粉身碎骨，一点遗骸都找不到了。曾经的我以为当警察总是会有一天面临这样的情况，可是从未想过会是这个样子。我爱我的家人，就像你爱瑞秋那样，你说是吗？哈维。”
“戈登，对于你家人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是，这和瑞秋并没有关系，只这是小丑的阴谋而已，不要上当了戈登。”
戈登抬起头看着哈维的眼睛质问到：“你也收到那封信了吧，两个地址，一个选择。如果只是自私作祟而选择自己所爱的人的话，并没有错，因为是个人都会这样做。但是，我派人去解救瑞秋了，但是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不相信我吗？还是有着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小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过只能救一个就只能救一个，所以当时的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吧。”
哈维·丹特在知道戈登警官家人死掉的那一刻，内疚、悔恨便笼罩着哈维全身，让他疼苦不堪。
“你曾经对着自己最爱的是人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那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如果没有，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了。然后你就可以对着我的眼睛说对不起了。”
哈维恳求着说：“不要，求你了，这件事和瑞秋无关。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光头戈登将枪指向瑞秋。
“不，你不能这样做，戈登，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戈登打开保险对着哈维说道：“我最爱的人死在这里，向你挚爱告个别吧。”
哈维愤怒的咆哮道：“戈登你不能这样做，你是个警察。抱歉，真的很抱歉，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为你的家人报仇，放过瑞秋吧。”
“我不再是个警察了，而你依旧是你，我想要的只是公平而已。”
这时，外边响起了警铃声。
“你报警了，你害怕我逃跑，现在，所有的一切根本无可逃避了。”
说完光头戈登便准备开枪。
黑暗中，戴着残破面具的布鲁斯一步步走了出来。
“戈登，我知道你不会开枪的，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布鲁斯慢慢靠近戈登。
“曾经作为执法者的我比你们更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我有一个同事，他的女儿被他曾经逮捕的一个罪犯杀死，那晚我陪他喝酒喝到很晚，我当时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是他，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这怎么可能是随机的呢？而现在为什么会是我的家人，这并不公平。所以，要有人和我一样的疼苦这样才是公平。”
“呵呵，真是够搞笑的，明明一大早就通知过你，很多警察都叛变了并不值得信任，但是你依然相信他们，还有那些家人被利用，威胁什么的也跟你说的很清楚。结果到了现在你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懦弱的你连承认是你自己害死家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被猫女扶着的罗夏瘸着腿一步一跳的走了进来。
“在公平的世界里，欠债一定要还的，只不过这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吗？戈登。”
戈登嘲笑着看着罗夏，手中的枪指着他：“你就这样想要死吗？还是你真的自信到可以从我的手中救人。”
“这个世界已经够疯狂了不在乎多你和我两个疯子。”
戈登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手中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瑞秋，你爱谁，你身边两位深爱着你的男人。是说真话告诉你爱着的那个男人，让他在你死后愧疚一生，还说说假话告诉那个你不爱的人，至少让你爱着的那个人可以好受一点。至于那个自作多情的男人，说完你最后的遗言，然后结束这一切吧。”
两声枪响，两个人再也醒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