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发髻,颤抖的双手,瘫坐在椅子上佝偻的身躯,不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小李探花。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那壶酒,却怎么也摸不着,眼睛灰暗的没有任何色彩,口中不断的咳嗽着,腥红的血丝从指间流出。看着院落中正在为自己洗衣服的林诗音,原本纤细的双手变得粗糙,几个月来的既要操持家事还要照顾自己这个废人,使得原本大小姐一般的表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刚刚想要喊出口的话语一瞬间又咽了回去。
“算了吧,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表妹既然想要这样那就这样好了。”
闭上双眼,手指摩擦着椅子把手,李寻欢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仿佛世界在这一秒停止了一般,一个白色的影子缓缓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感觉还好吗?”
很熟悉的声音,李寻欢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
“做人其实挺难的不是吗?”
李寻欢颔首表示同意,随着白影看向外面,那个美丽的背影,可惜自己再也看不到了,过去的一幕幕都出现在李寻欢的脑海中。
“如果重头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白影的话语打断了李寻欢的回忆。
“也许会带着表妹找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渡过一生吧。”
“是吗?”白银疑问的语气很是怀疑李寻欢的决定。
“庄生晓梦迷蝴蝶,你说到底哪个是真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李寻欢洒脱一笑。
“真的,都是真的,只要自己记得就是真的。”
白影不再说话,手一台,一本书出现在他的手里。
“李寻欢(宗师巅峰)
主角光环已剥夺”
白影顿了一会说道:“这一切对于你来说是假的,对于我来说是真的,记住好好对林诗音。”
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白影和周遭的一切消失不见,李寻欢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以及熟悉而陌生的身体。
“表哥,你在发什么愣啊?他们追上来了。”
难忘的竹林,熟悉的面容,只不过没有那个人的存在了,是自己回到了十年前,还是自己在做梦,又或者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三个月后,一座隐蔽的山村里迎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而之后的江湖少了一个叫小李飞刀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