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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痛,妈妈更痛!

时间一溜烟就淡进了年华里,掩埋在身后。

转眼,白雪覆盖了大地,日渐凛寒,学校已然放了假,天刚亮起,门前就有一群厚裹的孩童正在嬉戏。

“咿呀!姐姐,你别砸我呀!”幼童咧着嘴欢笑,手里正忙活着揉捏雪团。

自从上回女孩离去后,每隔一段时间,女孩都会悄然来临,与幼童一块玩耍。

不仅如此,那位自称幼童哥哥的少年莫邢,也时常与女孩一同而至,慢慢的幼童也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三人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增长越加和睦!

妇人起初有些担心袁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波及,但眼见如何和谐的场景,并未发生什么事故,心中的一颗大石也渐渐放了下来,慢慢接纳了他们。

“小岚,你慢点,别弄伤你弟弟了!”幼童的母亲坐于屋内的炉火前,搓着手望向屋外,面露微笑,慈眉善目。

“嗯!知道了。”女孩似乎对妇女的举动有些不满,面露委屈的姿态,“妈妈你有点偏心了,弟弟砸我的时候你都不说他一句!”

女孩只是比幼童大两岁,之前与妇女发生的不愉快,早已抛置九霄云外,此刻正卖力的与一群小伙伴玩耍。

“哥,快来帮我,郑国锋又欺负我。”幼童有些气恼,连忙搬救兵。

“你们好呀!太坏了!竟然欺负我没帮手,看我的超级无敌大雪球。”郑国锋一手快速揉捏雪团,一手将成型的雪团砸向幼童。

雪团漫天飞舞,众人欢笑不止,一个个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玩的不亦乐乎。

妇女在旁观望,白雪覆盖的茫茫天地中活跃的身影,心中甚是欢喜,如有暖流倾注,看着他们如此其乐融融,比起什么来的都要好。

看了看高升的太阳,时间也差不多了,妇人从火炉前离开,拾起工具前往田地,开始摘菜准备午饭。

一个时常后,妇人正在厨房做饭。

这时,太阳隐没了光辉,大雪九天倾下,雪花成片飘流,沾落在幼童棉厚的衣服上、头发上,转瞬稍融,幼童感到无比神奇,开心不减。

天气凛寒无比,场中却无一人感到冷意,反而觉得在雪地中玩闹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一阵欢蹦乱跳后,感到些许疲惫,都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聊着怎么怎么好玩。

幼龄的孩童脑子灵活点子多,提到什么好玩,气氛当场炸了,每个人的嘴上像是装了一个枪筒一样,叭叭不断,哗然一片。

门外有一辆被厚雪覆盖的木车,木车只有两个车轮,两个木脚,支撑放物点,最前方拴了一条绳索,简易又小巧,这是用来拉东西的,多用于拉成熟的米麦稻草,以及一些小物件,比起人工搬挪,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这样一部简易而又小巧的木车,几乎家家都有。

众孩童眼珠子来回打转,露出笑容,立刻盯上了屋前那部小木车,幼童乐呵呵的,很积极,第一个奔至而去,其他人在后紧随。

快至木车跟前,其他人突然卡住,眼露惊容,然后忧虑不安,甚至,有些不熟识的孩子被吓哭奔走!

惶然惊措!

只见一朵血花在纯白的寒冬里绽放而出,先是木车上一点殷红,随着幼童袁伟跌落在地,雪白的地面被染红了一片,对于这些幼龄的孩童来说,场景说瘆人那也不为过。

“呜啊……呜啊!”

此时场面无比寂静,只剩下已然呆滞的郑国锋以及幼童的姐姐和哥哥,只听一声凄惨的痛吼声响彻,他们从茫然中惊醒,以为是幻觉,视线递往连忙上前,忧心仲仲。

幼童在承受艰难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身体传出莫名的抽动,似乎是突然袭来的剧痛产生了痉挛。

莫岚和郑国锋看到如此情景,眼泪唰唰的流下,只有莫邢还算冷静,面部却早已扭曲,非常焦急,立即将幼童抱置屋内,大声道:“小岚,快去叫三妈打电话叫医生来!”

这时,幼童的父亲提着一个袋子劳作而归,袋子中装满了红色的喜帖,想到自家乖巧的孩子以及贤惠的妻子,再想想新年将至,中年男子满脸笑颜。

散去思绪,抬头注目,他不禁蹙眉诧然,往常都是孩童在屋外打闹,今天怎会这般寂静?难道孩子们都学好了?中年男子不禁粲然一笑。

随着走近,中年男子却发现自家屋前右侧有一滩血痕,清晰触目,以及屋内传出淡淡的哽咽声,他的心里当时为之一顿,急忙地奔至屋内。

同一时间,幼童的母亲端着煮熟的菜从厨房内走出,刚好看到自己的丈夫慌张得奔向屋内,恰巧也看到那一滩血迹,心中顿时一片惶恐!

“妈妈,你快过来看看,弟弟受伤了。”莫岚与中年男子擦肩而过,抹着泪水跑出屋外,对着正愣神的母亲大喊。

妇人听见如此话语,心里震颤,身子一阵哆嗦,菜盘从手中滑落,刚出锅的菜就这般掉落一地,带着滚烫的热量落在她的手上,妇人丝毫没去在意,急忙奔至屋内。

“你怎么照看孩子的?!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中年男子挂了医生电话,对着后来闯入的妇女大声呵斥,心中无比愤懑!

“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看着办吧!”

妇人身子震颤连连,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望着已昏厥的孩子,身子抖颤不止,心中感到剧烈的疼痛,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路垂下。

她望着面孔越加苍白的儿子,心中悲痛不已,“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啊!”

幼童平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偶尔会传出颤动,下巴处如绽出一朵雪花,全是艳红的鲜血,半边脸都是一片血红,一直蔓延到脖胫,对于一个孩童来说,这种折磨确实有些难以忍受。

简直是触目惊心!

任谁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模样,也不会做正自己的情绪,毕竟是掌中宝心头肉,每个父母都是如此。

中年妇人抱着幼童还在抖颤的身子,心是那么得痛,“孩子,你别抖了!别怕!妈妈在这呢!你知道吗?你痛,妈妈更痛!”

中年男子忿然心忧、妇人悲痛欲绝,他们多么想承担这份残忍的伤害……

莫岚眼中浸满了泪水,郑国锋脸庞充斥着忧郁,莫邢紧紧握住幼童的手,回应的是触手冰冷,感到如此凉度,他的面孔逐渐扭曲无形,难以制止心中的伤痛,紧握着幼童就只是想多给他一些温暖。

“嘟……嘟!”

屋外传来摩托声响,医生来了,焦急的中年男子连忙踏门迎进。

几个时辰后,在医生的诊治缝补下,幼童的伤口不再向外流血,呼吸也逐渐平稳,苍白的面色也渐渐起色,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大人也太不小心了,以后可要多注意点啊!”老医生年纪很大,白鬓交映,但身体看起来很健壮,慈眉和蔼,徐徐说道,“短时间内莫要让孩子吃大油、辣食等刺激的东西,尽量让他喝一些米粥,吃清淡类的食物。”

幼童的父亲与母亲相视一眼,会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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