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口中的“她”不是别人,正是苏小漠,在颜雪的心里,苏小漠才是第三者,如果没有苏小漠,颜雪认为刘岳铭一定会和她在一起,这正所谓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大家也都各自告别,来年再见,虽然分开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但每天在学校发生的嬉笑怒骂,那些快乐的时光,还真让人有几分留念。
刘岳铭骑着二八杠往饭馆缓缓行驶,享受着冬季里久违的阳光,不经意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看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推推搡搡,还撕扯着头发,最里骂着一些“臭婊子”之类难听的话语;看的出来,那几个男人是社会中人,因为其中一个人撸起袖子,胳膊上露着丑陋的纹身;女孩哭的很伤心,但在那几个人面前,再多的眼泪也是无济于事的。刘岳铭心中感叹:“不知道又是那个失足少女招惹上了这帮流氓,真是表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刘岳铭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意间用蔑视的眼光就多看了那帮人一眼,突然惊讶的发现,围在人群中间的那个女孩穿的是自己学校的校服,他立刻停下车子,仔细观瞧,瞬间让他大吃一惊,人群中的那个女孩虽然被扯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但从轮廓上看去,刘岳铭一眼便认出了是谁,他一把推开二八杠就冲了上去,车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破裂的响声。刘岳铭箭步如飞,一脚就踹翻了一个人,其余几个人见势不对,便一起冲向了刘岳铭,两拳终归敌不过四手啊,更何况是六七个人呢;刘岳铭的拳头还没挥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六七只脚对他就是一顿狂踩,几个声音破口大骂:“操你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他妈玩英雄救美啊?操,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刘岳铭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蜷缩着身体,一下也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突然瞥见了墙角有一个空酒瓶,他用尽全身力气爬向空酒瓶,任凭别人的拳打脚踢,他一把抓住酒瓶,顺手用力一挥,就砸到了一个人的脚踝处,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酒瓶四分五裂,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大量鲜血从那人的脚踝处涌出,裤子、袜子、鞋子,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人双手捂着伤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青筋暴起,疼的呲牙咧嘴,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没想到一个学生会有如此出格的动作。
刘岳铭赶紧翻起身,把苏小漠挡在身后,把手中残有的玻璃碴子对准那帮人,此时他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没完没了的从两只鼻孔流出,脸上身上都染满了尘土和鲜血,他的眼睛通红,充满杀气,表情狰狞,凶神恶煞的对那帮人咆哮道:“来啊!来啊!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真他妈给男人丢脸,都他妈有本事过来啊!老子捅死一个算一个,你们是以多欺少,我这在法律上顶多也就算是防卫过当,倒是你们,别死的死,残的残,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不要命的,上前走两步让老子瞧瞧,来啊!”
俗话说的好,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尽管那帮人是社会中人,但面对豁出命的主,也是惧怕胆寒啊。大家都纷纷后退,扶着受伤的那个人,狼狈而去。
看着那帮人都已走远,刘岳铭这才扔掉手中的瓶子,扶着苏小漠,上上下下对她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受伤,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小漠,你没事啊?”
苏小漠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岳铭,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刘岳铭想拿出纸巾帮她擦擦脸上的泪水;苏小漠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刘岳铭,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那么傻?你个宇宙超级无敌大笨蛋,你为什么那么傻啊?”
刘岳铭看了看苏小漠,虽然自己全身负伤,但在此时此刻,所有的伤痛都烟消云散了,就连自己也不清楚,看到别人欺负苏小漠,自己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虽然明白自己义愤填膺的性格,但也不至于豁出命吧!而又看到苏小漠安然无事,便觉得受再多的痛苦都是值得的,难道,这就是颜雪所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不用去想未来有多远,做当下的自己,喜欢当下的人,刘岳铭突然体会到了颜雪内心的感受,也突然觉得那天跟颜雪讲的所谓的道理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恶心。
苏小漠在刘岳铭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闹着,不知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怕,还是对刘岳铭的舍身相救感到心疼;总之,刘岳铭的行为深深的感动了她。
刘岳铭缓缓升起沾满鲜血的手臂,也把苏小漠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哭了小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