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方为什么怀疑是您的儿子是杀死您儿媳的凶手呢?”美娜从包里掏出笔和记事本,问道。
“他们说,有人看见我儿子在案发的时候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赵阿姨回想着,神色又难过了起来。
就因为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就被当成最大的嫌疑人?正气叔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逮捕赵琛的。正气叔他们一定是掌握了更多更具有决定性的证据。于是里泽问到:“阿姨,你儿子和被害人的感情很好么?”
旁边的美娜白他一眼。“这不废话嘛,人家小两口都快结婚了,肯定是如胶似漆……”
“不,”赵阿姨有些艰难的开口,“瑶瑶最近吵着要买婚房,我儿子工作才没几年……但是我和我老伴儿提出来了,我们给他们买。可是我儿子坚持要自己奋斗,说再挨过这几年再买也行……”
“于是你儿媳就对你儿子不满?”里泽问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赵阿姨连忙摆手。“小两口虽然吵吵,但瑶瑶是个懂事的,也同意结婚之后再买也成。”
“或许,童谣和赵琛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在公司吵架被人看到过,所以被警方当成了赵琛杀死童谣的杀人动机?”美娜咬着笔套说。
“有这个可能。”里泽对美娜的想法表示赞同,又问赵阿姨。“对了,阿姨,你刚才说被害人之前被警方判定为自杀……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瑶瑶是从公司楼顶上摔下来的,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只拍到了她一个人上去,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最开始的判定为自杀。”赵阿姨说。
“就这样就是自杀?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一般不是都是说有情绪异常什么的才自杀的么?”美娜觉得警方就这样判定很奇怪。
“小姑娘你说的对。是我刚才说漏了,瑶瑶的朋友朱彤说过,说瑶瑶最近有心事似的,做什么都魂不守舍。所以警方当时结合这样的情况觉得是自杀。”赵阿姨补充说。
里泽想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不是很奇怪么?如果说警方最开始的自杀推测成立的话,这个朱彤的证言无疑起到就警方进程的推进作用。但是反过来看,现在自杀的推测不成立,她的这个证言,嗯,普通来讲,说不准被害人是有这个情绪倾向,那么这个证言的意义就没有第一个推测前提下起的意义那么大了。但是,以我看来,这个朱彤,说不定很有问题。”
“阿姨,还有个疑问。你说你的儿子被发现出现在案发现场过?能不能具体点?”里泽继续问道。
“嗯。其实要我说,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去过顶楼,但是他们非说监控录像里面那个人是我儿子!我儿子说了,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公司的楼层,又怎么可能去顶楼杀瑶瑶?!”赵阿姨说起自己儿子又激动起来。
“你儿子那个时候在公司有没有人证明呢?”美娜问。
只见赵阿姨摇了摇头。里泽和美娜对视一眼,里泽问道:“你儿子说自己在公司却没人证明?这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说那个时候在公司的休息室,我问他上班时间你去那儿干嘛,他不肯说。”赵阿姨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不肯说?这么关键的时刻还不肯说那个时候在干什么或者和谁在一起。是在隐瞒什么么?里泽托着下巴想。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上班的同事能够证明你儿子那个时候不在公司办公室,却没人能证明他在公司的休息室是么?”美娜问。
赵阿姨点头。
“监控录像呢?公司休息室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你儿子么?”美娜突然想起了监控这回事。
“你就放弃吧美娜,要是有监控的话他儿子的嫌疑早就洗清了好么。”里泽忍不住出口打断美娜。“我们现在不如去会会那个朱彤,看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两人向赵阿姨要了这个朱彤的联系方式,准备启程去找她。末了,赵阿姨还握着美娜的手再三拜托美娜要帮她儿子洗脱嫌疑说她儿子不是会杀人的人。
里泽现在只想去会会那位朱小姐,明显2个小时前赵琛挟持美娜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不好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但他觉得还是尽快把这件事给解决掉最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来朱彤和赵琛关系不错啊,赵阿姨居然连朱彤住址这件事都这么清楚。里泽看着刚刚美娜记下的赵阿姨所说的地址想。
“我觉得真正的凶手一定是这个叫朱彤的。”美娜煞有介事地说道。
“怎么讲?”美娜如此肯定的语气让里泽觉得很奇怪。
“女人的直觉!”美娜头一扬,相当自信地说。
“……”里泽无言以对。
看到里泽似乎小看了自己,美娜不开心地撅起嘴来。“里泽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你看,你刚才也说朱彤的证言很奇怪嘛,如果是她杀了瑶瑶她当然希望警方判定瑶瑶的死是自杀啊,这样她就没嫌疑了呀。而且,我觉得这个朱彤和赵琛,说不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美娜说着,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正中靶心!里泽没想到美娜居然也这么想。在美娜“女人的直觉”的支持下,里泽就更加确信了赵琛和朱彤之间的某种联系。其他的美娜可能不准,但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觉得女人先天的嗅觉是准的。十有八九这两个都有奸情。
就这样想着,两人来到了朱彤的住处,敲开了她的门。上门解释来意的自然是美娜这位日报记者。
“记者?”朱彤重复了一遍美娜的话,有些搞不懂面前两人的来意。
里泽从开始就没有说话,他默默打量着朱彤。很年轻,很漂亮。这是里泽看到她的第一感受。但是和美娜比还差一点。这么想着里泽又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不过他很快回神,继续审视朱彤。此刻在家,朱彤还穿着家居服,但脸上还是画着精致的淡妆,看来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