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不会的。我能吃苦,我不怕。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雪樱坚定的说。他再次被感动到了,如果上天让我们遇见彼此,为什么不顺应天意呢?她能抛弃所有表白她的心意,自己也可以倾其所有回应她。
姜昌文下定决心要把握这缘分,于是转过身抱住她说:“雪樱,我就是你看到这样子,什么都没有,但我保证以后我会让你幸福的。”两人相拥在月色中。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起床了,吃过早餐后就准备去赶集,姜昌文把之前采的草药拿好,专门卖给镇里的药铺。等两人把草药卖出去后,开始逛街。集市上的东西琳琅满目,各种小玩意,吃的玩的都有。
两人一直逛,雪樱除了要串糖葫芦什么都没买。两人走到一家卖珠钗的铺子前面,雪樱自小就拥有很多珠宝首饰,看这些款式也没她喜欢的,也是不太喜欢。姜昌文看见铺子上有一支木质的樱花簪,三朵樱花点缀在端头。优雅别致。趁着雪樱不注意姜昌文买下了它。
“雪樱”他在后面喊,雪樱转头过来看他,只见他把簪子插进她的头发里,说:“送给你。”雪樱摸摸了戴在自己头上的簪子,开心的问:“好看吗?”
“好看”
“是我好看还是簪子好看”
“都好看”
两人说笑着,已到正午。姜昌文买了些生活必须品然后回家了,雪樱很想给他做一顿饭,奈何自己根本不会。只好在旁边打下手,不过就算这样也是开心的。
雪樱正在把刚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就见自己的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还有一众林家的家丁。雪樱一慌,手一松,碗就这样碎落在地,碗里的菜散落一地。
姜昌文正在还在厨房收拾残局,就听见碗碎的声音。赶紧跑出来问:“雪樱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家院子站着好多人,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为首的男人打了雪樱一巴掌。
林之堂看着自己的女儿身上穿着麻布衣服,灰头土脸的样子,手里还端着菜碗。气都不打一处来,加上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旁边,更加生气。于是动手打了她。
“林雪樱”林之堂气得连名带姓的叫吼她,“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男人家里,你以后还怎么嫁人,真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雪樱不说话,姜昌文赶紧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说“伯父,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坏了雪樱的名声。但我一定会对雪樱姑娘负责的,改天一定登门提亲。”
雪樱听到他要说来提亲,心里甜甜的。抬头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跟自己父亲说话。下定决心自己是非他不嫁了。
林之堂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再看了看这房子,都透出一股穷酸样,然后讥讽的说:“就你这样子,还想娶我女儿。你看看你这样子哪点配得上我的女儿。提亲?你拿什么来提,你拿什么当彩礼?别青天白日的做梦了。”
姜昌文听得有些自卑,自己这样哪里配得上雪樱。雪樱看到他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连忙说:“爹,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要什么彩礼。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这混账孩子”林之堂气结,“来人把小姐绑过来”
“我不去,我不回家”雪樱挣扎着,拉着姜昌文的胳膊。姜昌文一把护住雪樱,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瘦弱但还是有力量的。挣脱开那两个家丁,然后对怀里的雪樱说:“你先回家好吗,你放心我说了会去你家提亲就一定会去的。”
“我不想回去”雪樱委屈的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泪水。
“听话”
林之堂看着两人抱着,赶紧说:“还不快把小姐带过来”姜昌文放开她,两个家丁把雪樱拉到林之堂的身边。林之堂听说他是个秀才,于是故意为难道:“小子,既然我女儿这么喜欢你,想我把她嫁给你也未尝不可。”
雪樱大喜的看着林之堂说“真的吗爹”又听见他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听说你是个秀才,只要你能考取状元,我就把女儿嫁给你,怎么样。”林之堂得意的说,他笃定他考不上,20岁了连个举人都没有,怎么能考状元?还有就算他考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自己早就可以把女儿嫁给其他人了。
雪樱不同意道:“爹,你这是为难他,能换个条件吗?”她知道,之前因为有人顶替他的名额,他母亲去报官府竟然还反被诬陷,于是就郁郁而终了。之后的姜昌文便发誓永不再踏上官场一步。不再考取功名,因为他已经寒心了。
“好,希望您说话算话”只听见姜昌文坚定的回答,然后看着雪樱笑了。雪樱有些难过,但自己却无能为力。林之堂哼了一声跟周围的人说:“走”
“我等你”
就这样,雪樱被她爹带回家。
阿茶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娶你?这么多年他究竟去干吗了?说话不算话”白墨也沉默了,有什么事能耽误5年之久,只怕又是一个陈世美了。
只听见阿茶问道:“白墨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墨有些不忍说出或许他已经移情别恋的话,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去世的?”
阿茶一听,是啊,“你怎么会只剩下魂魄呢?”
雪樱继续说:“后来我爹把我带回家了,他表面上说要我嫁与他,可实际上他已经跟王员外家约定好要让我嫁过去,我不肯。就让丫鬟放出消息,说我,,,已经失身了。”雪樱有些害羞,随即解释道“但我们是清白,我们虽在一起生活过,但我们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什么是失身?”阿茶问道,雪樱的脸更红了。阿茶又转头询问的看着白墨,白墨正在喝水,便咳了几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于是又转移话题问雪樱:“然后呢”
雪樱继续说“后来王员外就退亲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我爹一怒之下就把我赶到这间客栈的后院里,然后我就在这里住了半年多,每日都会在这门口等他。后来我就生病了,于是一病不起。就死在这里。因为我的执念太深,于是我的魂魄就留在他送我的簪子里始终不肯离去”
“那你去他家找过他吗?”白墨问
“我曾经叫丫鬟去过,不过那里没有人了住了”雪樱低下头说“他的邻居都说,我离开后不久,他就进京赶考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雪樱姑娘,外面会尽我们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你,但是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应该放下执念,重新投胎做人。况且现在你这样子,你们已经是人鬼殊途了。”白墨劝道
“我知道,我只是最后想看他一眼,见最后一面就好。”
阿茶拉住雪樱的手,想给她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对了,之前我的手帕还在他那,或许能有点帮助。”
“什么样子的”
“上面绣着三朵樱花,还绣了一个雪字。”
“好”
此时夜已深了,白墨决定明天先去问问周围的人,然后在一路沿着郴州方向去寻,既然他要考状元一定会去京城的,外面沿着这条路问过去也许会有线索。这倒是跟自己的行程没有冲突。
“先休息吧”白墨摸了摸阿茶的头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两人按照商量好的路线开始行动,带上雪樱给的簪子出发了。问了一圈跟雪樱说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大家对她的印象不太好。说她不检点所以姜家小子就算考取状元也不会来娶她,说道最后,阿茶忍不住跟人吵起来。
白墨连忙拉她离开,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阿茶仍在气愤,因为他觉得雪樱已经是自己的好朋友了,别人说得这样难听。实在气不过才跟别人反驳几句。
“雪樱这样痴情的等一个人,竟然被他们说成不要脸的女人,说她活该。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只是道听途说,然后自己再添油加醋就变成这样了。你也别太过气愤,雪樱自己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一个人。所以别给自己增添烦恼了。”白墨安慰道。
“哼”
一天下来,两人都一无所获。林府更是闭口不谈,以雪樱为耻辱。就这样两人继续往郴州的方向走。两天后终于有了一点线索,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晚上,两人在客栈落脚。“雪樱,我们终于有了他的消息”阿茶忐忑的说
“什么”雪樱大喜
“他三年前考上了状元”
“太好了”雪樱开心的说,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他没回去呢?为什么”
“目前还有很多疑点,为什么你们镇上的人都没人知道他考了状元,这可是要放榜天下的”白墨提出自己疑问
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只有到京城才能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