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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剑仙、剑圣、剑道

当木呆呆说出“道骨佛心”四个字的时候,屋子里的五十余人里,许多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些人有许多都来自顶级的仙林势力,对于这些仙林的掌故和隐秘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一些。有一些掌故甚至关系到各个宗门的隐秘,因此往往是避而不谈的禁忌话题。此刻木呆呆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问起了道骨佛心,众人都怔怔的望着九斗先生,不知道这位以睿智著称,自号无所不知的老者,究竟要怎样作答。

木呆呆是在《洗髓经》中读到“道骨佛心”这个词的。从意思上看来,应该是指一些修炼的至宝,但是语焉不详。木呆呆并不知道,这一问,却直接击在了仙林最大的隐秘之上!

“哼!有志不在年高!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九斗先生冷冷的说道。“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允了你,让你问了问题,自然便会向你分说明白。只是,这些东西,已经涉及到了隐秘,却只能说给你一人知道。出了这庭院,你也不可以告诉他人!”

“先生吩咐,晚辈敢不凛尊?”木呆呆点头应道。

“你随我来吧!”九斗先生又对屋内其余的人说道:“今天便到这里。下一次记得准时!”

言罢带着木呆呆重新走回了刚才出来的那个小屋。木呆呆跟在他身后,只见他高大的背影,似乎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妈的,问个问题而已,老家伙至于吗?”木呆呆心中暗道。

其实,这一丝森冷的气息,只是九斗先生在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因为此刻,他的心中又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一丝森冷的气息流出。而木呆呆在修炼《洗髓经》之后,不但身体的力量和灵敏大幅提升,感觉也是格外的敏锐。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也感觉不到九斗先生身上的那微妙变化。

进入九斗先生的房间,首先映入木呆呆眼帘的是一个发黄的蒲团。接着木呆呆发觉,这个屋子里除了这个蒲团,再无一物!

想必九斗先生平时就是在这里打坐。木呆呆感受着屋子里的氛围,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感觉:这个九斗先生,一定是修炼中人!

九斗先生已经坐在了蒲团之上,指了指面前的地面:“坐吧!尽管是地上,但是除我以外,你是第一个走进这屋子里的人!想必也不会因此觉得简慢了吧?”

木呆呆席地而坐,笑道:“先生言重了。常闻言道:大隐隐于市。能与您这样的高人大隐对坐,别说是席地而坐,哪怕是让我倒卧泥泽也是心甘情愿!”

九斗先生脸上却无喜无悲,不露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先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仙林修炼的法门。”九斗先生说道:“仙林之中,修炼的法门千千万万,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炼体,修炼的是身体,构筑的是根基。炼体到高深的境界,不但能提升潜力,增强力量和敏捷,更能让人六识敏锐,思维开阔。实在可以说是易筋锻骨,意同再造!而炼体的功法也五花八门,比较流行的功法大体有这样几种:一种叫做行空功法,一种是玄门功法。创造行空功法的人叫做楚行空。你来自周家,楚行空这个人或许你不知道,但是他的一个徒弟,你一定是听说过的。”九斗先生看了一眼木呆呆继续说道:“这个徒弟叫做‘无心道人’!”

木呆呆心中大震!周正阳是无心道人的徒弟之一,那么这个楚行空岂不是周正阳的师祖?

“那么说,周家人修炼的功法,应该也是行空功法了?”木呆呆问道。

“我只负责回答你之前问的问题。其余的,恕难奉告了!”九斗眼睛都没睁开,轻声说道。

“老家伙!”木呆呆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一下。

“另一类的主流炼体功法便是玄门功法。其中代表的使用门派是天玄宗、太虚观和普渡慈航。”九斗先生说到天玄宗的时候,木呆呆的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周正阳想派人进天玄宗,该不会也是觊觎玄门功法吧?

“这些门派,自称为玄门正宗。他们使用的炼体功法功出同源,只是后来在各派的发展中做了一些改变而已。因此可以说是大同小异。”

“还有一些,就是所谓的旁门左道的功法了。其实,这些功法,手段虽然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致的,就是改造人的身体,筑就根基。只有根基牢固,才能有更大的潜力,达到更高的境界。因此,从这一点上来说,根本无所谓正邪,因为修炼的人少,所以称之为小众的功法更合适一些!虽然多如牛毛,但其中也不乏顶级的佼佼者。。。”九斗先生说到这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但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过了半晌,只听他接着续道:

“炼体功法大致就是这样,手段各异,但目的相同。也有高下之分。但是毫无疑问,一本好的炼体功法,才是修炼者最最看重的。因为这决定了修炼者今后的前景,不可等闲视之。但是现在,修炼中人往往急功近利,不能按部就班的扎好根基,往往本末倒置,急于修炼各种仙术仙法,甚至简单的御剑飞行,都成了那些纨绔子弟争相炫耀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我瞧你手脚沉稳,似乎也修炼了一些扎根基的功法。”九斗先生此时睁开双眼,直视木呆呆。

“哼!老家伙,进来这屋里不让我再问问题,我也不告诉你答案!”木呆呆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我这哪是什么功法,就是做下人做惯了,活儿干得多,手脚自然沉稳些。。。”木呆呆不着痕迹的说。

九斗先生目光灼灼,但也不追问。只是继续说道:“与炼体相对的,便是仙法和仙术了。有一种说法叫做炼体为本,仙术为用。说的就是在扎好根基之后,就可以使用这些仙法仙术之类的应用法门了。相比于炼体而言,这类的功法更加的数不胜数。各门各派历经千万年的锤炼,都有无数的仙法流传下来。其实只要有了一定的修为、根基和悟性,谁都可以自创一些仙法手段。因此不同门派大都有自己的特征,却也没有太多可说的。”

“你的第二个问题,如果才能修炼到绝顶之境。这个我无法回答你。人与人的际遇不同,有的人运气好些,有的人用功勤些,有的人天赋高些,不可一概而论。但要修炼到绝顶境界,这几点必不可少:一是要有极高的天赋,二是要有坚忍不拔的毅力,三是要有一点点运气!例如,运气不好,只有一些三流的功法,哪怕天赋再高恐怕也成就有限。就这个问题,我只能给你介绍一下修炼的层次境界,让你对修炼中人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当一个修炼者,筑好根基,开始接触仙法之后,能力会有较大的提升。此时便可以称之为剑客;剑客的一般标准是,还需要使用锋利宝刃来增加自己的能力;而一旦有一天,当你觉得宝刀宝剑,再也无法给你提供帮助,在你手里,这些宝物与寻常刀剑已经并无二致的时候,你便已经突破了剑客的层次,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剑侠!”

“剑客,剑侠。。。”木呆呆喃喃的说道。九斗先生说的这些,自己从来都闻所未闻,仿佛是给自己推开了一扇门。

“因此,剑侠指的便是不再依仗宝剑之利的修炼之人。当你的修为再度提升,到了一个人剑合一的阶段,手中有剑无剑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差别时,你便可以称之为剑仙了。这时,已经可以算是登堂入室,初窥门径了。”九斗先生说道。

“剑。。。仙。。。”木呆呆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等你再进一步,可以做到以身为剑之时,便可称之为剑圣!那时,随手挥出,如剑锋之利,天下可樱其锋者寥寥,是为超凡入圣!”九斗先生说着,言语中也流露出热切的味道。

“可是剑圣还不是最高的境界。最高境界者,称之为剑道。道为一切的基础,是一切的规则。天有道,万物有道,剑亦有道!到了剑道的境界,身不动而剑锋出!可称之为心剑!剑气锋芒,无可抵御,天下无人可与之争锋,到了这个阶段,体会的便是剑中之道!”

木呆呆听得口干舌燥。九斗先生描述的,是他现在想都无法想象的境界。不知道要是到了那种境界,会是怎样一种俾睨天下的威仪!

心中一动便冲口而出问道:“不知道九斗先生您,现在是什么阶段?剑仙,还是剑圣,莫非是剑道?”

九斗先生双目如电芒闪过,扫在木呆呆的身上,让木呆呆感觉浑身一颤。忽然觉得这句话说不定犯了他的忌讳,他从没显露过自己是修炼中人,这个问题自然不妥。于是连忙自嘲的笑道:

“对了,我忘记了。您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其他的问题一概不答的。我也是傻了。再说,您哪怕就是个剑客,我也只有仰望的份儿。。。”

“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道骨佛心。”九斗先生没有理会木呆呆的话,寒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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