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渐渐升空，叶心扬透过窗外，俯瞰着雪后灯光旖旎，美不胜收的城市。
此刻的心底，仿佛血槽里的血都被抽空了那般，空落落的感觉。
似乎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鲜活的跳动。
“先生！”
穿着制服的漂亮空姐走过来。
“先生，飞机已经起飞，请关闭您的电子设备！”
听到声音，叶心扬从飘的遥远的思绪中回神，抬头看了空姐一眼，点点头。
空姐礼貌微笑着离开。
叶心扬这才把目光落在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上。
上飞机前，他给高璐打过一个电话，不为别的，只想最后跟她告个别。
可高璐的手机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想，她或许是真的伤了心。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始终是辜负了她。
叶心扬盯着手机，又将视线缓缓落向窗外。
飞机越飞越高，信号也越来越弱。
最后，他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几秒，终于下定决心那般，编写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随后，直接关闭了手机。
信息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重复着说了两遍：
璐璐，对不起，对不起…
-
几个小时前。
高璐从酒店里出来。
今天，她没有开车，出来后，也没有搭乘出租、公交或是地铁。
雪依旧下着，寒风凛冽而刺骨。
她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衣，沿着一旁的一条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天空的雪花飘飘然然的落下来，将夜晚的城市装点的银装束裹。
她和他，便是开始于这样一个到处都是白雪茫茫的冬日里。
如今，便也结束在这下着雪的冬天。
“那一个分手的夜无言的诀别，
那一条寒冷的街不再有你陪，
我以为我能坚强的面对，
眼泪却出卖了说要忘掉你的一切…”
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里，传出舒缓伤感的歌声，高璐忍不住驻足望去。
犹记得那一夜，当时，还没彻底入冬。
那一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
叶心扬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被李硕送到了他们一起租的那间小公寓来。
虽然他们已经分开，但是她还一直住在那套房子里，仿佛在那里，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一晚，男子喝的格外醉。
她知道，为了保护嗓子，他从来都是烟酒不沾。
而那一晚的他，却醉的一塌糊涂。
她打开门的那一刻，男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个酒瓶子。
他站在门外，抬起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醉眼，看到她的那一刻，通红的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璐璐…”
他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哀伤疼痛到了极致，她的心，瞬间就碎了。
后来，他进了房间，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哭，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变得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他告诉她，这次，他真的要和陆晓溪分手了，他和她，再也不可能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疼痛，表面上漠然的看着他，问他为什么？
结果，他却哭的更凶，悲怆的哭声极尽绝望。
她抱着他，安慰着。
他渐渐迷惘，醉的怅然，颓废，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
后来，她陪着他，一夜放纵，一醉方休。
第二天清晨，她在他怀里醒来，小小的公寓里，到处充满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她和他的衣衫散落了一地。
他从宿醉的迷茫中睁开眼睛，下巴抵在她白皙的肩头，声音颓靡沙哑。
他说：“璐璐，最后帮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