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高灵深率军猛攻了一夜，天亮后又攻了半天，依然未能攻破且志城，再看且志城内没有了动静，高灵深知道三十六人全部牺牲了。无法，高灵深只得命令鸣锣收兵，率军退至军营休整。高灵深则与吴春流商议对策。两人商议了许久，还没有好办法。忽然，两人听见营外一士兵对一名百姓说：“老伯，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元帅有令，不得饮酒”！听到此，吴春流突然想起一计，用毛笔在纸上写了五个字：酒（隔了一定距离）瞒天过海。吴春流将纸拿给高灵深一看，高灵深忽然明白了，点头同意。于是，两人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计策，然后高灵深将哈发杜里·买买提叫进营里，秘密告诉了他计策的详细内容并让其下去按计划办。哈发杜里·买买提先下去了，然后吴春流也离开了，回到自己营帐。
第二天早上，许多士兵听见元帅帐里有吵架声。仔细一听是哈发杜里·买买提与高灵深吵架。哈发杜里·买买提诘问：“高元帅，为什么我们刚到时不趁着士气高涨时连夜攻城而要等到现在呢？现在到好，就打了不到一天，我们死了一万五千人，而且还牺牲了六名世外高人，这是为什么”？高灵深历声道：“你怎么说话！你注意一下，这里我是元帅，你是我的下属，请注意说话态度。死了一万五千人，我也很难过，至于前些天不攻城的原因不是给你已经解释过了：刚开始我们虽然士气高涨，但是我们地道还没修好，许多东西还没准备好，再加上且志城高大坚固：防御准备很充足，自然不能强硬攻城，那样会死更多的人。这次不一样，如果六名世外高人和三十名士兵能够杀了宇丰铠、胡大江等鄯善将领，敌人自然会混乱不堪，到时我们趁机攻城不就容易许多吗”？哈发杜里·买买提大声斥责：“你狡辩！你就靠六名世外高人和三十名士兵去敌人城内刺杀对方元帅和将领，这可能成功吗？你简直开天大的玩笑，你这纯属于让六名世外高人和三十名士兵去送死！如果刚到时趁我们士气高涨突袭且志城，成功可能性非常大。你这属于渎职”！“哈发杜里·买买提，你注意你的态度，我是元帅！我有权什么时候攻城，什么时候不攻，用不着你来教”！……最后，哈发杜里·买买提气呼呼地从帅帐中出来，对着外面围观士兵喊：“看什么看！全部给我好好站岗巡逻”！说完，他就回营去了。当天下午，众士兵又听见高灵深和吴春流又大吵了一架，然后吴春流也含怒离去。当天晚上，有士兵见到有许多酒坛被悄悄送进哈发杜里·买买提营帐。第三天早上，许多士兵又听见哈发杜里·买买提与高灵深吵了起来，这次因为喝酒。最后，哈发杜里·买买提被高灵深揍了二十军棍，吴春流来讲情也被驳回。从此开始，许多士兵发现哈发杜里·买买提开始白天、晚上都喝酒，许多酒坛都被运进他的帐里。第六天，由于没有了酒，难民带的酒也被哈发杜里·买买提派兵买去了，价格比平时高一些。于是，哈发杜里·买买提对于高灵深一直地训斥置若罔闻，派人发动群众去外城买酒去。有的楼兰百姓到且志城南、北两门外等候鄯善樵夫或百姓出来，通过高价从这些鄯善人手里买酒。这样一来，楼兰买酒的消息被胡大江知道了。胡大江向那些鄯善樵夫和百姓打听清楚原由后，高兴不已，直接去找宇丰铠。来到帅帐，行过礼后，胡大江高兴地大声说：“元帅，好消息，好消息！楼兰内部将帅出现了矛盾。哈发杜里·买买提因此次攻城失利又死了三十名战士和六名世外高人而与高灵深大吵起来，最后哈发杜里·买买提晚上喝酒被人举报。他因此又与高灵深大吵了一场，结果被打了二十军棍。吴春流前几天也与高灵深吵了一场，这次求情也被高灵深当场回绝。从那以后，哈发杜里·买买提白天、黑夜都公然喝酒，高灵深骂了他几次都拿他没辙，好像因为他因当年作战勇敢楼兰国王赐给他一样东西又加之他在军中素有威信。吴春流倒是没大量喝酒，只是晚上才喝一些。元帅，这是我们突袭得大好机会”。宇丰铠一听，先一惊，后又疑惑地问：“仅仅是因为这次作战失利吗”？胡大江又报告道：“不是如此！听说主要是哈发杜里·买买提认为高灵深应该前些天刚来时趁己方士气高涨时趁夜偷袭我们，那样成功希望大。高灵深则说前些天地道没修好，没准备好。哈发杜里·买买提对此解释不满，两人因此吵了起来。吴春流与哈发杜里·买买提观点相同，认为高灵深错失良机”。宇丰铠一听，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他们吵架也有可疑之处。这样，你让咱们那些樵夫扮作楼兰樵夫以送酒为名观察哈发杜里·买买提是不是真的天天喝酒及其它楼兰情况，然后回报我”！“是，元帅！末将这就去办。”胡大江说完，随后下去安排去了，宇丰铠则继续养伤。
当天下午，一位鄯善樵夫将一位楼兰樵夫骗至树林深处趁那位楼兰樵夫不注意将其杀害，然后鄯善樵夫换上楼兰樵夫衣服与楼兰其他买酒百姓回楼兰军营去送酒。剩余鄯善樵夫则将那名楼兰百姓在树林中挖坑埋了，又让一位事先藏起来的鄯善樵夫与他们一起出了树林，回且志城去了。那名假扮的楼兰樵夫一直低着头，走在最后，加上他与被杀楼兰樵夫面貌非常相似，众人也没怀疑。这都是胡大江他们提前观察并计划好的。到了楼兰军营外，众樵夫等到晚上才抬着买来的酒走后营进入哈发杜里·买买提营帐去交酒。那名鄯善樵夫刚到哈发杜里·买买提营帐不远处，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异常刺鼻。来到营帐外，一名侍卫走过来一一查看了酒坛里的酒质，然后给每人按提前说好的价格付了钱。众樵夫刚要离开时，忽听一名士兵对那侍卫说：“统领，元帅派人查酒来了”。那名侍卫一听，对众樵夫说：“你们先别走，赶紧跟着我们的士兵藏到营帐后面，趴在地上千万别出声，一会就好”！众樵夫一听，只得跟着几名士兵来到营帐后面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里刚好能被挡住，看不见，因为这将军营帐很大且一般士兵都走帐前进去，不会走帐后。一会儿众人就听见一位将官说：“这怎么全是水呀，没酒！这怎么可能”？又听另一位士兵道：“大人，我早都说过了，我们将军绝对不会喝酒，这有违军纪，可不敢乱说！大人不要听信别人胡言乱语，那是有人眼红我们将军”！那位将官严肃地道：“没有就好！我们相信你们将军不会违反军纪，上面有令，不得不来”！那名士兵则道：“理解，理解！大人，这是我们将军的心意，请收下”！“这怎么好意思！”说着，那位将官再没言语。不大一会儿，那名侍卫来了，说：“你们可以走了，千万别乱说”！“知道，大人！”众樵夫道，然后众樵夫一起出了后营，向各自住处走去。鄯善那位樵夫则被一位樵夫请去他家毡房喝酒去了，鄯善樵夫心中高兴不已。两人喝了许多酒，鄯善樵夫疑惑问：“大哥，不是说哈发杜里·买买提整天喝酒吗？怎么刚才来人一检查全是水，这怎么回事”？那位楼兰樵夫一听，两眼看了他一会儿，乐了道：“亏你还整天送酒，连这也不知道，真是一个棒槌”！说到这，他不说了，只看着酒杯。鄯善樵夫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肠子不会打弯。你是我们比丘城最聪明的樵夫了，比天上的老鹰还聪明，你就告诉小弟吧！明天我给你送一大桶葡萄酒”。那位楼兰樵夫一听送一桶酒，立即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老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对别人说”！“我保证不乱说！”鄯善樵夫急道。那位楼兰樵夫接着道：“你刚才听到的那的确是水，那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那个毡房是哈发杜里·买买提将军的仓库，属那位侍卫统领管。这些水是他们在得到检查的消息后，才会迅速派人将其搬进去而原来的酒则早都搬出去了，等检查的人一走，又将酒搬回来。这样，检查人就抓不到证据。当然，还有他们已经收买了那些检查人”。鄯善樵夫给楼兰樵夫倒满了葡萄酒，又问：“可是，大哥！我们每天要送那么多酒，他们怎么可能一会就搬走。如果派士兵过来恐怕会被人发现吧”！楼兰樵夫哈哈一笑，接着说：“你真笨！我们送去的酒，只有一小部分放在那个仓库，其它的酒都被其它将领派手下人买走了。许多将领与哈发杜里·买买提将军关系非常好，经常从他那买酒。要不然你以为仅凭哈发杜里·买买提将军一人就能喝掉那么多酒，他就是一头牛也喝不了那么多。其他将军只不过都是晚上喝上，白天不喝”！鄯善樵夫又给楼兰樵夫添满了酒，接着发问：“大哥，我还是不明白：现在正是两国打仗的时候，如果鄯善乘机突袭我们怎么办”！楼兰樵夫一听，又乐了，笑道：“你别逗了。那些鄯善人像乌龟一样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因为他们害怕我们元帅和众将。他们被我们在比丘城之战时给打怕了，要不然他们早就出战了。因此，我们许多将领才敢喝酒”！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那位鄯善樵夫假借喝醉了悄悄溜出，然后四处观察了一下，趁没人时才返回且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