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冷冽地瞧着兴师问罪的二长老，唇畔牵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是，我知道我现在能力不够，但我想问二位长老一句，你们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等级？”
谈起年龄这个话题，就有点尴尬了。
二长老努力回想了下，他十七岁那年，大概还在灵脉境四五阶徘徊，肯定是不能跟她比的。
就是坐在上面的那位太上长老，也是在二十好几才突破的凝丹境。
云浅是整个内院最年轻的弟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比潜力和天赋，谁又能胜得过她？
云浅挺直脊背，视线在下方众弟子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上方的两位长老身上，一身气势，冷傲清绝。
“我只想提醒诸位一句，莫欺少年穷。”
全场死寂，只剩下清风拂过广场的细微声响。
云浅不再理会任何人，提步走下台阶，转身便朝着广场外面而去。
东方灏负手站在最高处，冷扫过下方众人，周身的气势全开。
“今日之事，给我到此为止，我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承认，从现在开始，谁再敢拿着此事找麻烦，不论是谁，一律逐出学院。”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警告的视线跟着扫向站在旁边的二长老，威严摄人。
元清太上长老和二长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怎么会听不出来，东方灏最后那一句话，根本就是对着他说的，这整个学院，有心有力去对付云浅的，恐怕也只有他们。
元清刚想摆出太上长老的架子，院长大人却已经抢先了一步，朝着下面众弟子扬声。
“至于下一任院长的位置，我从来没说过会留给她，能者居之，你们若是想要，那就拿出本事和成绩来。”
“弟子谨遵院长大人教诲。”
广场之上，众内院弟子齐齐跪了下去，整齐到极致的动作，没有人再有半点异议。
能者居之，这是最公平的办法。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院长大人摆手，下方众弟子起身，三三两两地散去。
元清站起了身，带着二长老也准备离开，却被东方灏拦下。
院长大人微笑着，可那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
“这学院中的事有本院长处理，不劳元清长老操心，长老若是无其他事，还是尽快回禁地坐镇，免得再闹出被人闯了禁地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禁地之中那般层层封印，还有你们三位太上长老坐镇，却让一个小小的凝丹境三阶的弟子来去自如，本院长怎么觉得，这像是人为编出来的一个故事？”
他明知真相如何，却故意倒打一耙，偏还说得头头是道，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成功把那位太上长老气到鼻子都歪了。
“你是想说本长老故意编造此事找你那个徒弟的麻烦么？”
“本院长只是想提醒元清长老，好自为之。”
东方灏皮笑肉不笑地哼笑一声，再次把元清一张老脸气成了青黑色。
却不等他再说话，院长大人已经冷漠地拂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