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想了,我只是要在你这里睡一下而已。”蓝水月拍开他的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蓝水月说完就要离开,南宫澈一下子拉住了蓝水月的手:“没事,你愿意在这里住就住吧,我睡地板就好。”
蓝水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疼了,南宫澈刚刚还恰好拽住了她受伤的左手,疼得她咬紧了嘴唇。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南宫澈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问道:“水月,究竟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蓝水月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经瞒不过他了:“好吧,但是你要保证不告诉任何人,焯澪大师也不可以。”
“……嗯。”南宫澈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蓝水月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唯独省略了自己受伤的部分。
“竟然有这种事?!”南宫澈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抱歉,我当时出去也只会暴露自己,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贸然和他们对上会很危险的,我不想把你们也牵扯进来。”蓝水月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步,“看来是有人要害我,这件事也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这件事还是对他们说明吧,不然以后会很麻烦。”南宫澈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这一次你能够安然无事,不代表你下次还会这样。在查出他们究竟是谁之前,我们必须保护好你的安全。”
蓝水月听着南宫澈不容置疑的语气,终归还是没有再坚持。
“现在他们还只是试探,一击不成就马上撤退,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不清楚我们的底细,所以才会这么做。”蓝水月分析道,“而且他们只对我出过手,不知道是想先拿我试试实力,还是目标只有我一个人,所以现在必须分外小心才行。”
“我知道的。”南宫澈说着替她解下了斗篷的带子,“时候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屋子里的温度也完全不需要斗篷,我先帮你解下来,今晚我守夜。”
蓝水月下意识地用手护住斗篷的带子,“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先去睡吧。今晚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再来了,你就不要守夜了吧,很辛苦的。”
“我倒是没事,倒是你……平时都不在意的,今天怎么这么紧张?”南宫澈伸手去拉她的斗篷带子,在遇到阻拦之后难得的皱起了眉:“不要紧张,我只是帮你脱掉外套而已。”
蓝水月被他的动作扯裂了伤口,不由自主地痛哼出声。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心细的南宫澈听到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澈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受伤了?”
“我……”蓝水月还想辩解,南宫澈早已先她一步,替她脱下了斗篷。
蓝水月坐在他的床上,任由他点亮了房间里的灯。
通过灯光,她能清楚地看见南宫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局面。
“你还想瞒着我吗?”南宫澈开了口,话语中听不出喜怒。
“虽然一开始有过这个想法,但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蓝水月自嘲一笑,“不过是擦伤而已,止了血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这就是你闭口不提受伤的理由?”南宫澈扔掉斗篷,目光扫过她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
蓝水月还想再说什么,南宫澈早已蹲跪在她的床前,替她处理起了伤口。
好疼……感觉到伤口处的衣服被扯掉,蓝水月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南宫澈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声音也不再是刚刚的冰冷:“疼吗?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我尽量不弄痛你。”
蓝水月扯了扯嘴角,道:“这点小伤倒是没什么,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下次他们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还真是令人担心啊。”
“这怎么能是小伤。”南宫澈将带血的布条处理好,“即使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可这种伤口的话,没有半个月一个月都愈合不了吧。”
“无妨。”蓝水月看着南宫澈熟练地做着止血处理,“出门之前我特意在自己的房间四周设下了结界,只要他们接近了这里,我马上就能够感觉出来,所以不用担心。”
南宫澈替她包扎好了伤口,收拾好刚刚换下的布条和热水,道:“我去帮你做点安神的汤药,喝完之后记得早点休息。”
蓝水月听话地点了点头,试着动了动受伤的手臂,意外地发现才处理完伤口短短几分钟,手臂竟然就可以自然活动不受影响。
“终究还是嘴硬心软呢。”蓝水月摸了摸南宫澈包扎过的伤口,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当南宫澈端着汤药回到房间的时候,蓝水月已经睡着了。
他将汤药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想要叫醒蓝水月,手伸到一半又停下。
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吧……毕竟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南宫澈没有叫醒蓝水月,而是默默地守在她的床边。
蓝水月是被墨子袖的敲门声叫醒的。
“谁啊?一大早就敲门,有什么事吗?”南宫澈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蓝水月而赶去开门,殊不知躺在床上的蓝水月早已经睁开了双眼。
“南宫澈,你看见蓝水月了吗?”墨子袖指了指蓝水月的房间,“今天早上我们叫她起床她也没反应,房间的门也打不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小声一点。”南宫澈刚要把墨子袖赶出去再说话,蓝水月开口道:“澈,我已经醒了,让他进来吧。”
南宫澈听见蓝水月的声音后,才让了让身子,让墨子袖进了房间。
墨子袖则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蓝水月和南宫澈,他们两个怎么会睡在一起?蓝水月怎么会住在南宫澈的房间,难道他们两个……
蓝水月看着墨子袖有些扭曲的表情,知道他是误会了,无奈地摊了摊手:“澈,你跟他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