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桂树倒是罕见,大约三人合抱的树干,倒像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繁密的叶子中藏着串串金黄的花朵,阳光像泼墨一般从树顶泻下来,染上了桂花的清香。
玉清被这棵树迷住了,这样的一棵树,该是有些仙缘的,也许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他坐化成一个小仙也说不定。
“萱萱喜不喜欢?”
玉清点点头:“这树倒是稀奇,我头一次见这么大的桂花树。”
永涵说:“是呀,我见着这树也觉得新奇,好像就是因着这棵树,才将公主府建在了这里。”
这花园特别大,玉清与永涵走走停停,绕了半天也没绕完。已经接近晌午时分,她的肚子有些饿了。
玉清想了想,装作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跟永涵说:“我记着公主说小游一会就开宴,可不能让迟了,平白惹公主不高兴。”
永涵戏谑地瞧她:“萱萱,你饿了呀。”
她嘴硬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守规矩罢了。”
永涵了然地点点头,就领着她沿路走出了园子。
有小丫鬟守着,一见到我们,就恭敬地行礼:“见过永安王殿下,见过赵小姐。”
永安王殿下,玉清对这个词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忽然觉得浑身的热血寸寸变冷,永涵竟然是永安王?
“今日下朝的时候,永安王端木言过来问我话,虽然是闲聊,但是我还是觉得揣揣,他话里话外跟我套近乎,还提了提你,颇有拉拢之意。”
“本来这等政事不该跟你说的,但是如今情况特殊,今日永安王跟我这么客气我总是不安,要知道联姻一向是稳妥的政治手段,你要万分小心,不要与那些皇子有任何纠葛。”
玉清心里一阵惊涛骇浪,永安王殿下,永涵竟是永安王需要避之如洪水猛兽的皇子,那么他接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
永涵见她脸色忽然变白,忙问我:“萱萱,你怎么了?”
玉清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不知您是永安王殿下,萱萱失礼了,先行告退。”
永涵有些愣:“萱萱,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没告诉你,我以为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玉清看见他眼中的惊慌,心中一痛,还是挣开了:“殿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敢怪殿下。”
她匆匆地离开了园子,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能随意出入这园子的又岂是一般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都没发现。
端木言望着玉清的背影,心里有些茫然无措,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回到府中,发了个暗号,便坐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喝茶。
萱萱竟然对皇子如此忌惮,这可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门被“啪”一声推开,白晋大步流星走进来,恭敬道:“殿下唤我来有什么事?”
端木言给他倒了杯茶:“本王想问你个事,如何才能讨女孩子欢心?”
白晋正在喝茶,一听这话,差点被呛到,敢情殿下急召自己是为了这个?如今,一举一动都要倍加小心,他还以为殿下是得了什么重要情报要找自己商量呢。
但白晋可是见多识广,足智多谋的军师,他很快镇定下来,试探着问。
“殿下,您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端木言转动着茶杯,琢磨着白晋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白晋细细观察着殿下的脸色,殿下这是,动情了啊!真是不得了,清心寡欲的殿下居然会动情,那姑娘有本事啊!
他立刻坐好,侃侃而谈:“殿下,这你就问对人了,得看那姑娘是什么类型的,爱打扮的你送簪子,爱吟诗作画的你陪她伤春悲秋,主要是投其所好,那殿下,”
他绕有兴趣地凑近:“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什么类型的?”
端木言看了他一眼。
白晋赶紧收回八卦的神色,一本正经道:“我也是为了更好的给你出主意嘛。”
她究竟是个什么类型的女子?有时有些傻乎乎的,有时又好像很聪明,端木言这才发现,自己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他道:“她是朝中重臣的女儿,主要是她忌惮我是皇子,之前都还好好的。”
白晋摸着下巴思索道:“忌惮你是皇子啊,这个很正常,其实这都不是主要因素,主要你得讨她欢心,女子嘛,就喜欢疑神疑鬼的。你送送她喜欢的东西,说些甜言蜜语,不就成了。主要的是”
白晋神秘兮兮道,“只要她能爱上你,先发展地下恋情嘛,等市局稳定了,再娶她也不迟。”
白晋讲得头头是道,端木言也觉得有些可行。
至于萱萱究竟喜欢什么,端木言思考了半天,才得出了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