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一个字眼,可是却成了一些女大学生,炫耀的资本。她们明明知道这样是耻辱的,可是她们却不愿意改变,这是让很多家长最心痛的事。往往这种事情,不会流入家长的耳中,因为他们距之大学千万里;一旦这种事情,暴露在家长面前,他们的决定往往是与子女断绝关系,就这样这些女大学生一步一步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走过了青涩的年岁,步入了万千的世界,究竟是谁,扼杀少女的情怀,使少女迷失在灯红的世界,苍老了少女的心智?
曾经在大学中也认识了不少这样的女孩,因为陪我最好的哥们出入过一些花红的世界,在哪里我们只能是小弟,为那些所谓“大哥”撑撑场面。最尴尬的是,竟然在在理遇到了我的好些“朋友”。
秦婷(化名)是东北XXX大学的大三女生,她曾是我最钦佩的女生,一次我老乡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她,她在她所在的大学里一直是佼佼者,优异的成绩掩盖了家庭的窘迫。后来我又见到了她,是在酒吧,她的“花名”是异域少女,已经有一年了,她是酒吧里最受欢迎的*******我们一直沉默坐着,谁也没说话。秦婷的妆化得很浓,眼神飘忽不定,脸色疲惫夹杂着些许心伤。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她突然问我:“你知道‘穷’的滋味吗?你感受过好友背后的闲言碎语的刀刺吗?你经历过‘饿’吗?你有过为了约会厚着脸皮向人借流行衣服的经历吗?你曾低声下气问人借电子词典查个单词吗?你有过为了节省几元钱找借口不参加室友们的Party,独自躲在教室看电视的时候吗?”
我一直没有说话,我怕打断她,其实她不知道,我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光彩,我也是从农村来的,就在这个晚上,我暗暗的发誓:不会让贫穷,断了我的信念。之后,我离开了,我们所谓的“大哥”,回到了,属于我的天堂。
当她用一个有一个的反问直逼我心的脆弱时,她继续说到“我家在西南的,那里有美丽的风景,有纯朴的民风。就因为我成了一个‘大学生’,妈妈带着跟姐姐在给人家打零工。由于我们那里没有多好的经济条件,所以好多的人又都出去打零工,所以我妈妈和我姐收入少得可怜。我爸是一个残疾人,由于是给公家干活导致,每月也只有300多元抚恤金。为了供我来SH上大学,爸爸在路边帮人家修自行车,他都快60的人了呀。我上大一回家过年,看见爸爸被晒得黑了好多,手上还磨出了很多茧子。晚上睡觉,我听到父母在争论:妈妈说姐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爸爸说现在没钱,无论如何,婷婷的学费不能动……当时我真觉得,不仅愧对父母,还连累了姐姐。从那刻起,我决心自己赚学费。”
“所以你就来这里了。”我低着头,问了一句,我怕她犀利的眼光刺痛我。
“嗯!”她沉闷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开学后,我到这家酒吧去当坐台小姐。虽然此前很多人劝过我,这种地方去不得。可我当时想,坐台小姐可以在晚上做,我白天还能学习。况且我可以不出台陪客人。但后来……你也可以想象的,陪客人出一次台比你当一个月坐台小姐赚的钱都多。以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我曾想过赚够钱就收手,但是你觉得赚多少算够?学费有了,我又想书费,生活费,住宿费。这些都有了,我还要为以后打算。其实,行有行规,干这一行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收山容易回头难。”她冷笑了一下,也许是在笑自己,也许是在笑这个社会,“如果你决定退出这行,下次有难处再想回来做,这个行当就不接受你了。即使勉强再挤回去,你也混不开,因为老板不会再把‘好活’给你。就算跳槽,别的老板也不愿收留你,因为他们觉得你不会安心在那里工作,保不准哪天就出事。我就知道好多这样的例子。所以在没有稳定的工作前,我不敢轻易退出这行。我还想,若退出后我就彻底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我现在已经不在寝室住了,因为我的室友们‘怕’我,怕我身上‘不干净’。没人愿意坐我的床,她们还把自己的洗漱用品跟我的隔开放。也没人敢跟我一起吃饭,只要我回来稍微晚点,寝室门就锁上了,说是以为我不回来了。有一次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好容易天晴了,我赶回去晒衣服,晒了一半,同室的飞飞回来了。看到我的衣服在架子上,她就把自己的衣服拿到水房去晾了,可衣架上明明还有地方。我又把我的衣服往旁边让了让,一会儿另外两个室友回来,也拿起衣服往外走。”
说着,我看见一股泪水已经从她的眼角迸出。可见,她活的是多么的。她梗咽的继续道:“那一刻,我的眼泪直冲出眼眶。我叫住她们大声说,咱们寝室还有地方晾衣服!然后我就把自己的衣服全拽了下来,冲出寝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我跑上一辆公交车,心想随便它开到哪里,只要带我离开这儿。我在外边走了好久,最后下决心跟室友们再进行一次深谈。我回去时,寝室的门还是锁上了,她们依然以为我不回来了。我们谈了一会儿,几乎全是她们在对我进行抱怨,抱怨我从来不管寝室卫生,还总是回来那么晚影响别人休息等等。等她们说完了,轮到我说时,她们说:‘太晚了,明天再说。’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衣架上面已挂满了别人的衣服。后来,我就彻底搬出了寝室。有时想想,也不能全怨她们,至少,她们没把我的事捅到学校。现在我没有朋友,但在酒吧里,至少没人嫌我,至少还有人陪我。如果我离开酒吧,只怕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家里人知道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她盯了我好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家里不知道我在做这行,因为我们那里能考到东北这边的人太少了,没人知道我在这边的生活。我现在每月还能给家里寄些钱过去,他们问起来,我就说当家教挣的。我爸妈还挺自豪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我没想过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不好意思,问道你的痛处了。”
“没关系了,至少你愿意听我说,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说过话了。”
她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失落吗?”
我摇了摇头。
“在半夜,有时突然醒来,拉开灯,看到身边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想着我们刚刚做过的龌龊事,我会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这行还要做多久,我想,在还没有好的退路前,我不能退出。我还要攒钱……”
说着说着,我的那些“伙伴们”打电话,说是“大哥”在找我们回去呢。
临走时,我说:“秦婷,不是社会害了我们,而是我输给了社会,我也是穷人。”
在很多人的眼中,是现实的社会将我们一步步的逼上了无情的深渊,并不是如此,往往是我们为自己的堕落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很多时候,我们一直在刻意逃避自己,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虚伪和虚荣的心理。
我们的身边存在着像“秦婷”这样的大学生并不在少出。事已至此,但愿秦婷以及与她有着同样经历和境况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不是社会的错,而是我们把虚荣看的太重,最终我们还是输给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