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公公便从宫中来到了相府,余城带着大夫人去前厅接旨。
“相爷,这皇上并没让杂家带来圣旨,只是皇后娘娘吩咐下来让杂家通知各位大人,邀请各位大人后日午时到宫中参加宫宴。”
“公公可知为何事而摆宴?”
“回相爷,杂家只知道六皇子回京了。”
“可是那五岁便被放逐到边塞的六皇子?”
“正是这六皇子。听说这六皇子如今意气风发,似是得了皇上的宠爱。杂家还赶着回去复命,不与相爷多说了,杂家退下了。”
“李公公慢走,这边请。”
送走李公公后,余城和大夫人回到了书房。
“老爷,这六皇子到底是何人?”
“这六皇子是宫中年纪最小的一位皇子,他的母妃是已经仙逝的诺贵妃。”
“他便是那于焺?”
“正是。不要忘了笙儿与他还有一桩婚姻。”
“那结下的娃娃亲怕也作不了数。”
“我倒并不希望笙儿与他这桩婚姻成为定数,皇宫之中变数太多,也太不安定,笙儿的性子怕是不适合在那里呆下去。”
余城不安的走来走去,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
“这宫宴便是变相的相亲宴吧。”
“恐怕不是。朝堂之中因他的归来怕是有太多的变数,不会有这个闲心来办这相亲宴的。”
“无论如何不能让笙儿嫁入这皇家。”
“若宫里面不提便也罢了,若是提了,我倒真不知该如何拒绝。”
“娘亲,爹爹!”
余笙在书房外大声喊着。
“我在大厅等了你们好久,你们怎么还不出来?都快过了用早膳的时间了!”
余笙的头发飘散着,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反而别添了一份韵味。
“我们马上就去,你先过去吧。”
“那你们莫要再让我等太久。”
说完,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大厅,余笙无聊地敲着碗。
“小姐,你可不能做这动作。”
桃儿看见余笙在那儿敲碗,吓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菜和饭,小跑过来制止她。
“这又怎么不能做了?”
“您可是还没出阁的小姐,怎么能做这么不雅的动作。”
“这动作有何不雅?”
“这……”
“姑娘家就应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这样看以后有哪家公子肯要你!”
大夫人气恼的看着余笙。
“好了都先坐下来吃饭吧!笙儿啊,后日宫中设了宴,怕是要你同我一起去。”
“为何要我去?”
“你是这相府的嫡长女。”
余笙一脸不开心的扒着饭,默不作声。
“你可曾还记得那六皇子?”
大夫人出声问道。
“什么六皇子?”
“便是那于焺。”
“可是那小时候便被放逐的六皇子?”
“就是他。他从边疆回来了,皇上特意为他设宴。”
“我记得皇上似乎并不喜欢他。”
“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的。”
余城放下了筷子,抿了一口茶。
“笙儿,你快要到了及笄之年了,你是准备如何举办?”
“您说如何就如何。我吃饱了,先退下了。”
在夫人刚要出声,却被余城按下。
“孩子的心思就随她去想吧,儿孙大概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老一辈儿的就不要再去操心了。”
大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