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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丑的吊坠

第二天周三,离周五还有两天,睡了个懒觉,准备出门逛街,雪莲这边李老头不去,金芳娇那边只有父亲随行,一起出了院去逛街。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在路边摊位上走走停停,按理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走在路上很打眼,可是街上无论是小摊小贩还是过路行人都是无所动容,好似是习以为常了。确实是,一路上遇到漂亮的小姑娘确实多,不说怎么多,就看这些一家挨着一家卖小女孩衣裳或是饰品的铺子就知道了,整整占了城内所有店铺的三分之二,感情这城市的生意,绝大部分是因为神仙选人而由来的。

这里女童成衣店与饰品店不同于其它城市,各种新奇样式层出不穷,有可爱,有庄重,更有一些复古服装穿上就好似带了仙气般超凡脱俗。饰品同样种类繁多,还有一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稀奇古怪的东西混杂其中。

雪莲和金芳娇在前,其余人跟在后,进了一间复古精品间。爱美是女孩的天性,两个女孩换来换去挑了很多衣服。其间金芳娇脸带兴奋的询问着父亲哪件好看,试来试去挑出好几件衣服,相比之下的雪莲就沉默的多了,试过很多件,在镜前左看右看并未询问任何人。最后雪莲挑了一件,金芳娇选了三件。时间过得真快,试穿衣服就用了快一个时辰。拎着就出了问,恍惚间,雪莲好像看到有人故意躲了过去,只见了一个侧脸。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有人盯着呢。

街上人流涌动,中间是两排的摊位摆在地上,路两旁是高档些的商铺。随着人流走动,不时能看到有人蹲在地摊旁看着货物讨价还价。雪莲几人并没看地摊货,相比之下商铺的东西虽然贵,但质量更好些,所以一家挨着一家漫无目的逛着。别人到是没什么,但两个孩子都知道,也许下次再要逛街就不知是何年月了。因此两人乐此不疲的看着,走走停停。

不知不觉快到了晚上,大家都觉得有些撑不住,实在是这个街市太大了,以至于还没逛完一条街就天黑了。几人决定在小吃街买些吃食回去休息,明日继续逛。

这时,不远处传来吵闹声,是一个很落魄的中年女人摆的地摊,东西很少很精致,主要是时下一些观赏用的小饰品。另外还有几件看上去很脏很老旧的小东西。边上站着一个流里流气带着一只耳钉的小青年,吵吵嚷嚷,围了一圈的人。

“大家评评理,我看这家饰品挺漂亮的,我就想仔细挑挑买回几件送给妹妹,左挑右挑看哪个都好,决定不下来到底买哪个。可这摊主说什么也不卖给我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这痞子青年说得倒好像占理,可那流里流气的无赖样儿就让人打低了印象分,让人好感不起来。

边上摊位的摊主没有多说的,围观的人群更是不明所以。

“大兄弟,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我也不是本地人,不可能长期在这,卖够了盘缠就走,你看可好?”妇人涨红着脸,不知是气得,还是见这么多人尴尬的。

“那我买这对耳环,你就卖我吧,就我来时你说的五两银子,怎么样?”小青年拿起一对红色的耳环,是两个很简单的珠子,不知何材质,看起来水润光泽,透着温和的光。小青年好像也不是蛮不讲理,围观众人不解这摊主为什么不爱卖给他。

“五两银子你拿去吧!”妇人递过去个小盒子示意青年把耳环装在里面。

围观人群一看没有热闹可看就纷纷离去了。

金芳娇却看着地上摆的饰品移不开脚步了,大呼,“雪莲,快看,好漂亮的簪子。这个怎么卖?”蹲在地上拿起左看右看。

雪莲望了过去,是一个青色木质的簪子,在边缘雕的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却是火红火红的,就像展翅欲飞走般让人爱不释手。而且仔细看去,完全看不出涂了色,完全的纯天然一块料上下来的。

雪莲也惊叹着刻画此物的工匠的鬼斧神工。而下面摆着那寥寥无几的几样,做工都很精致,一样一样拿起又放下,雪莲并没有据为已有的想法。一来,雪莲不怎么在乎外物,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实在。二来,自己手上没有一分银子,就算想买也不想张口和李一棍要。买衣服是为了参选的时候用,并不是雪莲自己要买的,雪莲一点思想压力都没有。

就看金芳娇左一件右一件的翻来复去的看,不时发出惊叹,簪子一直拿在手里没舍得放手。幸好摊上东西比较少,不然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这里所有东西全部都是五两银子,姑娘随便挑。”摊子腼腆一笑十分乐意听到这赞美的声音。

“夫人,刚刚那人买东西你为什么不卖他?”雪莲想起刚刚的混乱好奇的问。

摊主左右看看,发现那人已经走了,这才小声说道:“他一连在我摊位看好几天了,只要一来人挑选他就一直不停的问东问西把客人都挤走了。我也是没办法,想必是因为他听我说赚够盘缠就走这才离开的。也是今天我刚刚想通,也许是我这摊子影响到别人的生意了。”

“呀,那人可真讨人厌!”金芳娇口没遮拦的说。

雪莲听了后也是一阵无语,林子大了,不止鸟多,渣渣也多阿!

“哎,雪莲,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好丑。这么多漂亮的首饰,怎么把这么难看的东西摆这了,真是影响心情。”金芳娇拿了一个东西随手塞在雪莲手里。

雪莲手一抖,不是因为东西难看才抖的,是这物件拿在手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的感觉。低头仔细看去,是一块方方正正暗红的像血一样颜色的牌子,顶端有个小孔,孔下模糊的雕着似龙似蛇说不出什么东西的怪物,不由得出了神。

摊主听到金芳娇这话,脸一红,其实她也觉得这东西太丑了,这是她家小儿子一次在溪边玩耍捡回来的,这次摆摊就一同带了来。又看到雪莲出神的样子,忙说,“既然您喜欢这簪子不妨买下,看你朋友好像很钟意这牌子,就买一送一,不收你朋友的银子了。”

金芳娇一脸诧异的看向雪莲,“这东西这么丑,不要了吧,咱挑个漂亮的。”

雪莲看看摊主,又看了看金芳娇的脸,没什么异样,看来有这种感觉的只有自己。随即甜甜一笑,“这个挺好的,我先谢谢你咯!”又和摊主要了个绳子系住挂在了脖子上。

金芳娇买了簪子和雪莲几人就去买晚饭,边走还在边想着雪莲的重口味,连连摇头,忽然心里一动,难不成雪莲知道我们快要分开了才故意这样说,只为了留个纪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很是感动。

雪莲不知金芳娇现在的心理活动,当然,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这也只不过是生命中众多过客之一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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