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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蛾谷

第七章毒蛾谷

这一天,猴子即加正在山溪旁的一棵树上吃木通果。这种野果似香蕉一般十分甜美。

正吃得有滋有味。忽然一只杜鹃鸟飞来落在树上,他给猴子即加带来一个消息:北边大森林里上来两个鬼头鬼脑的人,背包里装得鼓鼓的,不知要干什么?

即加急忙跟着杜鹃鸟转到大山的北坡。

一个幽暗的山谷,山上是黑魆魆的大森林。

两边山坡上的灌木长得十分茂盛,杂乱的枝叶紧密地纠结连合,看上去密不透风。

谷底有一片荒草地,密密实实的草木长得有半人多高。草地一侧,傍山一块隆起的地方,山石耸立,一座虽然有些衰败却依然完整的木板房座落其间。

这片有着一座陈旧木板房的山谷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做“十三队”。这原是林业局一个采伐队留下的名字。采伐队搬走后,偶尔会有来深山逐利的人住进木板房。

即加在这个木板房边见到了那两个偷猎者。

其中一个又瘦又高,戴一副眼镜。另一个又矮又胖。太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到地上,两个影子的对比显得十分可笑。

戴眼镜的瘦高个姓刘,他的矮胖同伴姓孙。他们之间并不称呼名字,只简单的唤作“老刘”、“老孙”。

老孙是下夹子的高手。老刘的绝技是下套子。两人在同行中名气不小,被呼为“哼哈二将”。

即加一眼就看出,两人面相不善。这两个凶悍之人进山来准定没有好事。即加决定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穿过木板房前面半人多高的草地,用砍刀劈开坡地上如墙一样密不透风的灌丛,两人来到了大森林。

他们在一株高大的铁杉树下停下脚步。老孙用砍刀在铁杉树上做了个记号。铁杉树旁是一条小路,小路在荒草和灌木的遮蔽下时隐时现。他们约定,小路左边是老孙的捕猎区,小路右边归属老刘。

即加一直悄悄地跟在两人后面。在两人分手后,即加选择了拐向左边去,因为左边老孙背后的背包比老刘的背包大得多。

走进一片林子,看准了目标,老孙开始下夹子。背包里的夹子直径从12厘米到30厘米,大小各不相同。在最先找到的这片林子里,老孙所下的夹子不算太大。每个夹子旁都留下记号。这片林子的中央有棵高大的椴树,老孙在椴树上用砍刀做了一个大而明显的记号。

一直在树上密切注意老孙动作的即加,记住了这棵椴树以及那些夹子旁的记号。

在另一片林子里老孙下了几个大号夹子。夹子上锐利的铁齿令人心怵。若是被那铁齿咬住,可怜的动物们定是骨折肉绽,鲜血飞溅。

即加看得心惊肉跳。他想到在青川市农贸市场看到的那些被偷猎者贩卖的山里动物。每年不知有多少动物因此丧命。

老孙像埋地雷一般下了二十多只夹子。这里成为很大的一片“雷区”,对于在这一片活动的动物,可说是危机四伏。牺牲者必不会少。

即加心里充满了愤概。必须阻止这种肆无忌惮的杀戮。即加陷入深思,怎样惩戒侩子手并把他们从森林里驱赶出去?

中午时分,两个偷猎者坐在铁杉树下吃东西。饱餐一顿之后,他们要继续大干一场。

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因为猴子即加来了。

即加在铁杉树上不停地翻腾,引那两人注意。

矮胖子老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弯腰去捡石头。

老刘急忙制止他:“别忙,你要是捡起石头,他就跑了,这东西机灵得很。得想办法让他下来。”

老刘从背包上拿起锅盔(饼)和熏肠,咬一口锅盔,再咬一口熏肠,嘴里吧嗒吧嗒嚼得很响,做给猴子看,诱那猴子。

猴子即加早已看透了老刘的心思,故意学着老刘的样子,嘴里也是吧嗒吧嗒地响。

老刘把锅盔和熏肠交到老孙手里,说:“引诱他,别让他跑了。我去下个套。”

再远一些的地方,老刘找到一棵槭树。树的下部爬满了细密的络石藤。像是给树的下部穿了一只厚厚的绿色袜子。

老刘把他下的钢丝套用绿藤完全遮盖起来,看不出一丝痕迹。

坐在树上的即加远远地透过枝叶间隙隐约看到了槭树下的老刘在忙活,知道他不干好事。站在地上的老孙隔着灌丛反倒是看不见老刘,不知他把机关下在什么地方。即加记住了那棵槭树。

老刘返回来把老孙手里的吃食拿过来,双手举起,用尽可能亲切的口吻招呼即加:“好娃咧,肉夹馍,香得很,跟我来尝尝。”

将计就计,果然猴子即加在树上跟着老刘走。

老刘思谋着怎样让猴子上圈套。岂料树上的猴子即加也在谋算着一个“圈套”。用“圈套”对圈套,怎知圈套套住谁?

老刘把猴子即加引到那棵槭树上。他把手里的吃食放到旁边一棵灌木的枝椏上,后退30米,坐下来静观其变。

猴子即加下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抓着树枝顺着树干向下去。避开危险,他直接从一个侧枝向下跳到另一个侧枝上。最后一段几乎是垂直坠落,准确地落在灌木上。

看到即加没有中圈套,老刘毫不迟疑,起身直奔即加而去。他把两臂张开,企图把猴子赶回设有圈套的树上去。

猴子即加没有上树,反倒奔老刘而来。在老刘伸手来抓时,即加突然一闪身,让老刘扑了个空。

一场追逐开始了。猴子即加不快不慢,不即不离。似乎就在老刘脚下,伸手可得,却又总是抓不住。矮小灵活的身材,故意在绿叶丛中兜圈子。这儿是他的领地,他在这里如鱼得水。瘦得像一根枯枝的老刘,张开双臂,在树与树之间以及灌丛间摇来晃去,不消一会儿,被绕得头晕目眩。

即加趁机引着昏了头的老刘绕过一片草丛来到小路左边,直奔那棵椴树而去。椴树周边的夹子要小一些,即加不想造成太大的伤害。

蒙里懵懂的老刘一心要抓那猴子,却不知自己已经进入老孙埋下的“雷区”。追逐之间,忽听老刘“哎呀”大叫一声,一个跟头栽到地上。猎人老刘中了猴子即加的计。

老刘痛得在地上打个滚,高声呼唤他的伙伴,“老孙,老孙,快来呀,帮帮我呀。”

老孙闻声赶来,用力掰开夹子。脱下老刘的鞋袜看时,左脚前脚掌已经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老孙觉得奇怪,说:“我站在那里,看高头的猴子跟着你过去了。我站得低,看不见你的影子。心想凭你的手段,猴子终归跑不脱,等着吃猴脑好了。就不知你怎么会跑到我这边来踩了夹子?”

“鬼使神差,”老刘哭丧着脸说,“猴子鬼得很,就是不上套,只管跑,我跟在后面追。不知怎么一来就踩了夹子。”

说话间,只见猴子即加从灌丛间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夹子。这一次,即加的目标是老孙,他拿着老孙的夹子故意逗弄老孙,引那个猎人上圈套。

“贼猴,”老孙骂道,“偷了我的夹子。”跟着起身就追。

又一场追逐开始了。即加灵巧地出没在绿叶中,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前,忽而后,忽而跳到树干上,忽而钻进灌丛中。老孙晃着矮胖的身子,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不消一会儿,只觉晕头转向。

悄悄过了那条很难辨清的路,即加直奔那棵槭树而去。槭树树干上有老刘下的套子。他从槭树旁侧的一棵灌木上跳到槭树的侧枝上,攀着一层层的侧枝爬上去。把铁夹子挂到树枝上,坐在树上望老孙。

老孙不知就里。看到自己的夹子在树上,想要取回夹子。那槭树树干不粗,树的下部爬满了络石藤。老孙并不犹豫,踩着树干往上爬。

爬了几下,只听“呀”的一声大叫,老孙的一条腿被钢丝套中,失手摔了下来,头朝下悬在空中。这一次是老孙中了即加的计。

老孙大声地喊:“老刘,快过来呀,救救我。”

听到呼喊声,老刘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忙把钢丝套解开,扶着老孙坐到地上。

“见了鬼了,”老刘说:“两个老手,一个被夹住,一个被套住。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老孙一边揉腿,一边唏嘘,“今天硬是有鬼。”

即加听说有鬼,不觉大笑,在树上又是翻,又是蹦。

两个受了伤的猎人,一个揉腿,一个揉脚,再也没有力气去大干一场了。揉了一阵,两人一瘸一拐地下山去了。

赶走了两个危险的猎人,即加开始了长久地搜索。他搜到所有留下记号的树,把树下那些可怖的夹子和套子一个个起出来,带到木板棚前一片无法攀登的悬崖上,悬崖上有棵树,即加把那些夹子套子挂在树上。崖边的风一吹,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看到自己作案的工具被猴子即加拿去,两个猎人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整整一夜,即加在木板棚顶上拿着一块木头敲敲打打,他要不停地骚扰两个猎人,赶走他们。棚里两人被搅扰得不胜其烦,却只有忍气吞声。

第二天早晨,两人吃罢饭就上山了。

这一次不走草地上的那条路,直接进入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从侧面坡上向上去。

老孙用砍刀在前面开路。两人走过后留下的路,像是一个甬道。甬道两旁是密密实实的枝叶。

猴子即加悄悄地跟在后面。可以听到砍刀斩断树枝的声音,但看不到那两个人。走在狭窄的甬道里,即加尽可能和前面两人拉开距离。即便这样,即加仍感到灌木和草丛下面隐藏着某种危险。即加手执一根木棍,在地下扫来扫去地探索。忽然间,一根树枝猛然弹起,原来是一个钢丝套。套子隐蔽得极好,若不是即加机敏,准定会踩进套子里。

弹起的树枝在高处晃动,那是一个信号。不远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手提大棒直扑过来。

早已准备好的老刘举着大棒从上向下猛砸,来势十分凶猛。即加纵身向前,从老刘的胯下冲过去。大棒从即加屁股边擦过,击中了尾巴。

在前面的老孙也返了回来,手里拿着砍刀。

即加极为迅捷地转身,双脚点地,弹起,在老刘身上点了一下,扑到那枝晃动的灌木上,腾身飞起,从空中划过好几米,没入稠密的灌丛中。

转过身来的老刘看着老孙,两人面面相觑。

“没见过,没见过,”老刘叹息道,“精心准备好了圈套,居然让他跑掉了。”

“跑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孙拍拍身后的背包说,“我这里专门给他备好一只夹子。他要是能挣脱我的夹子,那就真是太阳出西山了。”

两人说着话,朝山上去了。

听见两人走远了,即加从灌丛中挤出来。这一次,他不敢再贸然向前。他现在所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拿刀子的捕鸟人,而是两个恶迹斑斑,极为凶残且老道的捕猎杀手。对付这样两个人,比对付一个捕鸟人更加困难,更多凶险。即加,即加,你怎么同时来对付这两个狡黠的杀手?

即加徘徊了好久。他听到远处有咚咚咚的响声,那边树上有一只啄木鸟在啄虫子。

想到虫子,即加兴冲冲地拍了三下“金瓜”,说,“脑筋转动,马到成功”。

即加找到那只报信的杜鹃鸟。杜鹃鸟捉虫子的本领出类拔萃,他甚至能够捕捉一些其他鸟儿不敢碰的毒蛾[注]幼虫。即加向杜鹃鸟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杜鹃鸟爽快地答应了。他告诉即加,做这种事,对他们杜鹃来说,不足挂齿。

这一天下午,两个偷猎者从山上下来,当他们经过那片灌丛时,有一只灰色的小鸟飞过来,擦着老孙的头顶掠过,把一只颜色鲜艳的毛毛虫丢在老孙头上。

毛毛虫从后脑向下爬,爬到老孙的脖子上。老孙突然大叫一声,双肩耸起,头向后仰。那虫子向下滚到老孙的脊背上。

老孙抽搐般扭动身子,两手在脊背上乱抓,大喊:“疼死我了。”

老刘让老孙弯下腰,撩起衣服,看到了那只虫子。

“毒蛾(幼虫)!”老刘的语调让老孙感到紧张。

老刘拾起两根树枝,小心地夹起那个虫子,摔在地上,踩死了。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孙一个劲地喊疼。

老刘拉着老孙的手下山,告诉他毒蛾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长着毒毛的虫子,蜇人时非常疼。并说:“刚才那只毒蛾(幼虫)看来毒性很大,你身上已经起了斑块,一个星期都好不了,够你受的。”

眼看毒蛾的作用十分有效。这一天下午,猴子即加做了精心地策划。

清晨,计加坐在距木板棚不远的一株大树上,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细棍。细棍是即加从一株红瑞木树上折来的,那是他的指挥棒。

一场大战开始了。

现在,猴子即加是总司令,他从这座大山里调集了千军万马。他的士兵是可以食用毒蛾的杜鹃鸟和大山雀,每个士兵嘴里叼着一两只毒蛾幼虫。无法计数的士兵在天上盘旋,等候着他们的司令员下达命令。

老刘和老孙怔怔地看着树上的那个怪猴以及漫天的鸟儿,不知道有什么事会降临?

只见司令员即加挥动着红色指挥棒,指着木板房前的那片草地,吩咐他的士兵们把毒蛾投到草地上。天上的鸟儿闻声而动。

沟底及两侧坡上有一些单独生长的大树。鸟儿们一起落在一株大树上。一只领头的鸟儿振翅飞起,轻快地向下做一个俯冲,掠过前面那片荒草地,把嘴里的毛虫丢到草里。随即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在他身后,鸟儿们扑动翅膀,一个接一个向下俯冲。只见整群鸟儿上下翻飞,十分壮观。

落在草丛中的毛毛虫,纷纷展示他们鲜艳的色彩,仿佛要警戒过往的动物:你们谁敢来碰我,试试看!

树上的即加继续挥动指挥棒。做过俯冲的鸟儿落在另一株树上,略待片刻之后结群飞走了。

紧接着另一群鸟儿飞过来。同样他们先是落在同一株树上。

猴子即加的指挥棒这一次指向左边坡地的灌丛。鸟儿们开始轮番做俯冲,然后飞到另一株树上。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在荒草地上空做俯冲。他们飞掠过左边坡地灌丛的上空,把他们叼在嘴里的毒蛾幼虫丢在灌丛里。

“他们在‘丢炸弹’,”老刘若有所思地说,“就像当年美国的空中堡垒轰炸东京。”又侧过头去对老孙说,“难得看到的场面,很壮观,是吧?”

老孙皱着眉,惶惶然说:“我真是怕了那些虫子,我感觉很不好。”

“当然不好,我们正遭受毒蛾炸弹的‘轰炸’。这场‘轰炸’是精心策划的。”老刘指着远处的猴子即加说,“就是他在指挥,他是总司令。”

左边山坡上空的鸟儿做完俯冲后齐集在一株大树上,随后飞走了。

随着猴子即加指挥棒的挥动,又一群鸟儿飞过来了。他们飞到右边坡地上的一株大树上,即加指着右边坡地的灌丛,命令道:“去,轰炸那边。”俯冲开始之后,右边灌丛枝叶上爬满了色彩艳丽的毛毛虫。

“走吧,要快一点。”老刘回到棚里,动手卷铺盖。

老孙跟着老刘,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你还没有看清吗,那只怪猴比诸葛亮的计谋还多。他对我们使用的是毒蛾阵。我们的前面左面右面都被毒蛾包围了。再来的一拨鸟儿会飞到我们后面,往后面草丛里丢“炸弹”,把我们的后路堵死。我们前后左右灌木草丛中爬满了毒蛾(幼虫),该死的猴子要把我们困死在这儿。”

“你想就这么回去?”

“赶在我们后路被堵死前趁早离开这鬼地方,否则想回也回不去了。”

老孙一屁股坐在床上,气呼呼地说:“我不走,我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那些餐馆老板中已经有人知道我们进山了。他们等着我们的猎物下锅呢。两手空空让我怎么去见人?”

老刘走过去想要帮老孙捆铺盖,老孙坚决不让。

两人正在斗气,听见外面呵啊呵啊的叫声。

两人一起走出棚子。

右边山坡上空的那群鸟已经飞走了。对面树上的猴子即加用手里的指挥棒指着他们,嘴里嗬嗬地叫。

两人对望一眼,弄不清猴子即加搞什么名堂,也不知如何是好。

即加的声调忽然变了。只见一只大鸟从一棵大树枝叶间翩然飞出。鸟儿嘴里叼着一个带绿叶的细枝,朝他们直飞过来,把嘴里的细枝丢在他们面前。

眼神好的老孙朝地上的枝叶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有几只颜色鲜艳的毛毛虫在那里乱爬。已经被一只毒蛾(幼虫)蛰得疼痛难忍、身心疲惫的老孙,顿时觉得身上爬满了虫子,奇疼奇痒,好不难受。

就在这时,猴子即嘉站起身来,两手兴奋地高高举起,总攻开始了。

忽然间,从远处树上枝叶间飞出数不清的鸟儿,像一片愤怒的乌云,直压过来。

“妈呀。”老孙惊叫一声,拉着老刘的手就往棚子里奔。

回到棚里,两人再不犹豫,急急忙忙收拾好行李,冲出棚子,往下面沟口狂奔而去。

哼哈二将狼狈逃走之后,大山里的杜鹃鸟和大山雀齐聚这里,开了一个庆功宴会,宴会中的美味就是那些毒蛾幼虫。

十三队的板棚里先后又来过几拨偷猎者。他们一个个同样铩羽而归。

之后,再有人提起这个有着陈旧板棚的山谷时,使用了一个新的、可怕的名字:毒蛾谷。

大山又恢复了他亘古的平静。

[注]:毒蛾,[dúé],一种奇怪的昆虫,他的幼虫往往颜色鲜艳,看上去十分漂亮。幼虫身上有密密的毒毛,蛰人时非常疼。种类很多,有的毒性很大。家畜误食带毒蛾幼虫的饲料甚至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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