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雅诗主动打电话给方乐文约他陪自己到影楼里去试穿婚纱,准备挑一件自己中意的好拍结婚照,方乐文接到这个电话时略微感到惊讶,没有象往常那样的一口就答应了,而是先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言下之意很简单,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进展太快了?
方雅诗佯做生气故意在电话里发了一大通的火,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啊?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觉得我烦了啊?昨天你还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怎么今天就开始找借口了?所有的一切总结到最后便是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一阵急风暴雨式的质问把方乐文数落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既然都已经上升到爱或不爱这样的原则性问题上来,那他只好无条件的乖乖答应了,那影楼在哪儿,方乐文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四处寻找笔和纸准备记下地址。
不用记了,下班后我开车过来,你在公司的门口等着我便是了,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方雅诗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欣美大厦对面的一个路口。
林悠把车开到泰山南路路边的绿化带里,找了一棵枝叶茂盛长势喜人的榕树把车停下,夏日的阳光在现在这样的时刻依然有着威力,林悠躲在树荫里摇下车窗,她抬腕看表,五点钟,正是这座城市的白领们按照每天朝九晚五的规律下班的时候,马路对面的那几栋写字楼就象是开闸泻洪一样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许多白领,把写字楼里的那几部电梯是装了个满满当当,方乐文自然也身在其中。
即使身处人群中林悠也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方乐文正与自己公司的那几个挎着新款女包的同事有说有笑的从电梯里往外走,当走到大厅的出口时,方乐文主动伸手为后面的几位女同事推开了玻璃门并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以前林悠最喜欢的便是他的这个动作,总觉得在那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绅士风度让人那么欣赏,可同样的事今天看来在林悠的心里却是完全相反的感觉,虚伪,做作,林悠在心里恨恨的想。
方乐文走出大厅的门口之后并没有象林悠预料的那样直接往公交候车亭那里走,他站在门口打起了手机大声的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林悠刚刚迈出车门的脚步迟疑着又收了回来,她很想知道方乐文今天在等谁,她有一种预感,今天自己与那位素未谋面便抢走了自己男朋友名叫方雅诗的女人定会狭路相逢。
等了十分钟以后林悠的耐心几乎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了,正在她打算直接穿过马路走到对面去的时候,一部小汽车飞快的掠过马路停在了写字楼的门口,方乐文还没等车门打开便立即趋步上前主动地去为驾车者开车门,方雅诗神情高傲的从车里面钻出来抬眼四顾,林悠明明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不认识自己,可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往马路边的树荫里躲,方雅诗下车后好象与方乐文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是莞尔一笑倒在了方乐文的怀里,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开始激情热吻。
林悠躲在马路对面的树荫里将对面的一切全都看的是清清楚楚,当方乐文俯身亲吻方雅诗的时候,林悠觉得自己简直是快要疯了,所有的人潮汹涌和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都在那一刹那远去,林悠的身边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哀愁与无边的寂寞,虽然自己对于方乐文的另结新欢早有思想准备,可当自己亲眼看见这一切之后才发现所有的坚强在失去爱情的痛苦面前都那么脆弱,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句话用来形容象她这样被抛弃的女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林悠真希望现在就出意外,比如马上地震好让倒下来的写字楼立即砸死这对狗男女,要不就是某个司机喝醉了酒一不留神就朝她们俩撞过去,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对面的两个人亲热过后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想溜?没那么容易!林悠跑回自己的车里打着火紧咬住方雅诗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