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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亡灵箱和巫妖们

杜欢告诉人们在“淋浴”前每人能分到一个衣橱,还“友善地”提醒人们记住自己衣橱的号码,免得出来时找不到自己的东西。随后人们被带到“浴室”的过厅里,那里不仅有衣橱还有毛巾,人们争先恐后地脱掉衣服涌进“浴室”。

但是“浴室”内变得越来越拥挤,以至于前胸贴着后背,人们感到有点蹊跷,当还没明白过来时,沉重的大铁门已经关闭,杜欢在门外加上了锁和密封条。动作有些僵硬的看守走向草坪中的小“白蘑菇”,这些隐蔽在草丛中的白蘑菇雕塑是实验室的通气孔,看守们向气孔中投放一瓶又一瓶的淡紫色药剂。

人们正仰头望着喷头。突然,所有的灯全熄了,人们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叫。跟着,离喷头最近的人摇晃着倒下了,人们知道不妙,争相涌向大门口。受尽惊吓的人们意识到厄运降临,人群中发出阵阵惨叫。紧接着,所有的喉咙好像都被一只手卡住了……十五分钟后灯亮了,杜欢一直通过窥视孔观察里面的动静,若有人还在挣扎,就熄灯再等十余分钟。打开灯,只见纹丝不动的一堆白肉。看守们打开抽气机抽走气化的药剂,然后打开大门处理尸体。

门打开了,人间最惨不忍睹的景象出现在面前:刚才进去的人像突然被什么抽去了全部生气,尸体木头般一个紧贴着一个站立着,所有的尸体面目极其狰狞可怕,浑身青紫、伤痕累累。窒息的痛苦和本能的相互撕扯使他们缠成一个拉扯不开的大肉坨。

尸体堆成金字塔形,这是由于人群都想挤上唯一的通风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而形成的。

看守们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什么灵智,机械的用水冲去尸体上的血迹和地上的粪便,然后用绳子套住尸体将其分开。实在分不开的就用斧头砍断尸体的手指。然后用钳子拔下尸体上的金牙,搜出珠宝,剪下头发,把处理完的尸体十具一排摆在地上等杜欢过目。

“我研习这方世界的炼金术也有几个年头了,那些迂腐固执的老家伙只用它来炼金子,殊不知这才是它最完美的用途啊!”那些教授过杜欢的炼金术士只会幻想用炼金术置换出一大堆金子,虽然杜欢欣赏他们的偏执和狂热,但是这所谓的理想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价值。

直到几位炼金术士和杜欢一起大开脑洞,误打误撞用草药配置出药剂后,杜欢就开始认为炼金术是一门非常神秘而复杂的学问,要给它下定义并不容易。有人把它定义为一种以把贱金属转变为黄金或制备长生不老为目的的技艺。但这似乎只是从技术层面来解释炼金术,并不能概况炼金术的全部含义。

杜欢修行的功法限制他只能炼制却不能服用,而药剂是是另一样新事物,是另一片大陆的产物,其中蕴含的再也不是天材地宝的灵气,而是草药中的元素,然而杜欢还是不能自己使用,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可以用药剂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以前杜欢没有实验品的时候,就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成果就是那两条疤。

至于这些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的看守们,是杜欢的新造物……

最后看守们再用提升机将尸体弄到焚尸炉里火化,火化后没有烧化的骨殖质则用磨碎机弄细后抛撒掉。

杜欢让矮人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了一片干枯死灰的树皮,那是生死树所领悟的一丝死亡和空间法则,这使得实验室可以变化大小,随身携带。

仔细观察之下,杜欢发现这矮人的手艺还真不错,内部的封闭室由三道漆黑的壁垒和一扇透明的门构成,上刻画着幽绿色的纹路。

平常做实验用的各色仪器,各种草药和炼金材料整齐的摆放在庞大的实验台上,杜欢点点头,看来制造看守员的材料没有白费,无论是材料的分类还是危险品的保存都做的无可挑剔。

三颗绿色的圆球镶嵌在桌面上,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这些是杜欢从一些尸体中提炼出来的。

杜欢收起实验室,在回到罗岚镇的路上遇到了矮人首领铜须,他很遗憾的告诉杜欢今年商队的行程因为暴雪的到来要提前结束了,矮人们要回到铁炉堡渡过这个冬天。

辞别豪爽的矮人,杜欢乘坐飞艇来到了银叶森林,这里还没有被暴雪掩埋,银色的松针叶和深红的土壤相互映衬,雪花乘坐着凛冽的寒风飘入了一处隐蔽的洞穴,洞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动物居住,穴中的蜘蛛静静的趴在网上,等待着猎物自己上门,然而期待中的猎物并没有出现,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掌扫过,摧枯拉朽的毁灭了蜘蛛一早上的成果。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幽暗的洞穴,这里是天灾教会的入口而且还埋葬着半神巫妖的宝藏。

好吧,说是宝藏其实只是一张杂乱无章的拼接地图,杜欢用手掌挖掘出潮湿的土壤,冰冷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那是一个漆黑的的金属拉环,杜欢用力往上拽出,拉环所连接的铁箱也离开了多年的居住地,完整的呈现在杜欢眼前……

上下的锯齿紧紧咬合,内部的黑铁方块相互交错,锁眼处雕刻着一颗骷髅头,杜欢认得他,半神巫妖拉斐尔。

至于钥匙,应该还在天灾教会的大长老手中,闻着从洞穴中传来的腐臭味,杜欢一阵恶寒,调整好姿势顺着粘连着泥土和不知名汁液的下水道,滑了下去。

因为荒废了多年,进程并不如杜欢相像中那样顺利,比如被弯曲的铁片挂住,通道被碎石堵住之类的事情常有发生。

还好正在巡逻的憎恶发现了他,肩膀上移植的第三只手紧握铁链钩,一抽一卷,将杜欢勾了过来,憎恶肚皮上的巨口流着浓稠的唾液,粉嫩的肉芽在其中不断蠕动,齿牙不均匀的分部在巨口周边,一张一合甚是骇人。

杜欢被挂在铁钩上任由憎恶摆布,他知道这个恶心的大家伙会带自己去见大长老的,杜欢一转头发现憎恶的耳朵那里有缝合的痕迹,不禁低头暗道:“这群智障巫妖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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