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说话。”
无声,还是无声。
终于虞衡失去了耐心,强行踹开了门,刚要吼几句,他发现幼熹揪成一团的脸都快要哭了。
他花了好半天才弄清楚幼熹当时的状况。这次轮到他的脸红了又白。
他转身走向门口,额头直直的装在了门框。一刻钟后,他再次拉开门,丢进来一包棉条,及几件衣服。脸色火红。
此后的几天里幼熹都面红心跳。不敢再与他相遇。
那一年幼熹初潮如期而至,可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是从天而降的虞衡拯救了恐惧无助的她。当时的情景,她此生难忘。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幼熹觉得她们也会是一辈子的亲人。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是经过那一夜之后,幼熹和虞衡的关系突然非常微妙,连虞夫人都看出来俩人不太一样。幼熹和虞衡为了应付考试忙的天昏地暗,天天拘在一起。
虞衡依旧冰冷,但对幼熹却大有不同。他放任她顽皮,包容她的小糊涂,时而交流几句;幼熹开始对他指手画脚,就连赵妈都惊奇,有一天俩人竟然用一个杯子品尝起4种水果加咖啡豆研磨出来的怪味饮料。
虞衡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干净整洁的房间也常常不知原因被发脾气的她翻的乱七八糟,混乱一片,而虞衡对此只是一笑而过。
4多少情理深埋其中,一生搞不懂
直至U的著名大学金融系的入学通知书邮到了,他们才看到整整消失了一个月的虞倾南,面容憔悴两颊消瘦,时常埲着书在客厅里坐上一下午,却不翻一页。幼熹几次拉他去一起游泳,他都是淡笑着摇头。仿佛一个月的时间,磨灭了他身上的阳光四射,留下更多的是冷静沉稳。
只有他看虞衡的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二哥,你盯着我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羡慕。”
临别的几天天气都很好,虞倾南带着虞衡和幼熹刷卡刷了几条街。东西多的两辆保姆车都没装下,连带虞衡的新车也塞的满满的。
“二哥,你好奇怪啊。花这么多钱都是买给小7的,还说是羡慕我。“
“你选车,不是我刷卡?”
虞衡新考了驾照,明明是低调的人,却选了一辆骚包的车。顶配的兰摩基尼。他最求速度,珍珠白的车体,飞驰如闪电。幼熹没考到驾照一直撇着嘴,只有拿虞衡的新车出气,车还没开回家,她就在销售小姐惊悚的尖叫中在车尾刻上“毒蛇坐骑”几个字。好好的车花了漆,就这么糟蹋了。虞衡难得没翻脸,不过是眼光阴嗖嗖的。
对此幼熹很满意,虞衡很生气,虞倾南很无力。
虞衡接过哥哥手里最重几袋的东西,扔进了后备箱。
虞倾南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回身抓住幼熹的小冰手。
幼熹手脚总是冰凉。可她偏爱甜食,原本虞衡是不许她吃冰点的,但刚刚在冰点城虞倾南还是挑了一个最大的酸奶冰沙,吃的她现在嘴唇还发紫。
“记得,好好照顾虞衡,替我。”虞倾南的目光灼灼,深有不舍。
“你这样我好伤心,你应该让虞衡照顾照顾我才对,我有多怕他,你是知道的。”幼熹借着拉手,用两根手指挠着虞倾南的手心,语气带着小小的撒娇。
虞倾南转身“虞衡,幼熹交给你了。”
“行了,啰嗦。”不屑的语气,虞衡的脸又黑了几分。分别将幼熹和虞倾南推上了座驾。
隔日后,简单的送行,虞倾南黯然神伤独自坐上开往U国的客机。
看着天际消失的黑点。幼熹眼角一酸,晶莹饱满的泪珠滑过,腮边微凉。虞衡的手拢过她的肩膀,用力的按了按,俩人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