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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是梦吗》

朝夕石落地……

而金吒,在夏默要倒地时接住了她……

大家都拥过去……

看夏默嘴角——真的流血了——真的遭到了朝夕石的反噬。

“朝夕石……”夏默半倚在金吒的怀中,不忘朝夕石,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我要朝夕石!……”

玉帝于是转过身,拾起朝夕石,收了起来,又走回来,道:“朕现在得将它封起来了!默儿!你太不像话了!”

好啊,既然搞不清原因,那就定是金吒之错——夏默于是挣脱开金吒,强撑着站立,却像一个醉翁一般摇摆不定,但她还是努力,在自己周围的人中寻找方才的小吏,口中还低念着:“仙缘簿……仙缘簿……”

当夏默来到了那小吏面前时——那小吏不动声色——金吒也过去从夏默左边扶住夏默。

夏默用力一甩左手,挣开金吒,然后抬起右手,提起毛笔于簿上——她将要划掉自己与金吒之间的红色墨迹,红线,姻缘。

“不要!”金吒奋力摇着头,却不敢去阻拦——夏默的动作还很缓慢,他怕自己一拦,反而激起夏默情绪的爆发,既而一笔划掉红线——只闭上眼,只愿这一刻,夏默能够回心转意、冷静分析。

毛笔在线上已落下了一点墨迹了……

夏默想像平时一样挥笔写字,却只觉这笔有千斤重……

……夏默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金吒楼抱住深情吻了上去……

……夏默看着金吒,说:“你是不是不喝?不喝我用嘴喂你喝了!”……

夏默被诸多的回忆折磨着,夏默实在是下不了笔……

玉帝在一旁,也没说什么,就等着看着夏默在仙缘簿上划上一笔……

夏默感到恼人,皱皱眉、咬咬牙后,仍没忍心下笔,最终还是放下了笔。

忽然,金吒感受到一阵重量向他压来,于是睁开眼一看——夏默已晕倒在他身上。

金吒忙反应过来,抱着夏默向里屋走去——走时,不忘朝仙缘簿上瞟上一眼。

呼!——

金吒彻底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还能继续爱她……

清晨,在夏义家,夏义、夏雪、夏莲、哪吒、林合围坐在桌边,都默默地吃早餐,没有一个人说话。

“伯母,”哪吒暂时放下碗筷,一句话打破了沉默,“那个,大哥,二哥之前,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金吒啊?”一提到金吒,林合就两眼放光。

“别提了!”夏义放下碗筷,抬起右手向哪吒摇了摇,脸上是厌烦的表情。

林合、哪吒于是同时看向夏义,一脸惊讶,不,两脸惊讶。

“哪吒,说真的,你那个大哥金吒呀,还真是个渣!”夏义口无遮拦,“要礼仪没礼仪,脾气倒比谁都大!”

夏雪听到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停止进食,左转过头,尊敬又不满地对夏义说:“爹!您少说两句……”

“还有雪儿,不是爹说你,”夏义看向夏雪,“那个木吒要走就走,你去找他干什么!”

夏雪低下头。

“咱们夏家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夏义苦口婆心的样子,都有点唠唠叨叨了,“雪儿,你是女孩子!应该抬着头做人,而不是低声下气求人!”

“爹!”一直没说话的夏莲也放下碗筷看向夏义,“您就别再说姐和姐夫了!”

“姐夫?!”夏义又看向夏莲,“莲儿,爹何时让他做女婿了?你这一声‘姐夫’,还叫得很理所应当嘛!”

夏莲紧张担忧地看向夏雪。

夏雪埋着头,强忍着伤痛……

可最终,夏雪还是没忍住,又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便稍理情绪,拾起头来,又站起来目视前方,道:“爹!娘!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吃完了叫我!……”说完,夏雪转过身走出了屋去。

“瞧这孩子,”夏义看着夏雪离开的背影,并指着夏雪,“这脾气!跟谁学的啊?!”

大家都知道夏义在自语之中,便都只是目送夏雪,而没有理夏义。

“爹!”夏莲看向夏义,道。

夏义于是也转回头看着夏莲。

“有的时候,”夏莲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惹得夏义生气,“您说话,是有那么一点,伤人……”

夏义瞪大了眼……

夏莲低下头……

夏义觉得夏莲说得也没错,但心里就是不爽……

林合、哪吒也都看向夏义……

于是,夏义闭上眼仰着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忽然,夏义嘴角一扬,睁开眼,见大家都看着他,便道:“吃饭!”

接着,大家都各吃各的饭,餐桌上又一次恢复了沉默……

夏默缓缓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天庭大殿里屋的床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如同在做梦一般……

如果真的是做梦该有多好啊!——夏默只不得从始至终一直都只是一场梦……

可她经历的种种,又怎会只是一场梦呢?——她痛过,她喜过,她苦过,她甜过,她,有泪有笑地走了过来……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是那么飘渺又那么真实……

现在的她躺在床上,金吒正坐在床边——这是不争的事实……

嘴角的那一行热与干裂,早已消失——她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心境如此空灵……

此时,金吒目视前方,玉帝、王母、杨戬都在一旁——并没有人发现她已醒来……

哦!庆幸——她还记得他的名字……

“金吒……”她用微弱的声音……

金吒左转过头……

“默儿!”玉帝、王母拥过去到床头,杨戬也奔去,到床尾……

她与他深情对视着,早已融入了忘我之境……

“默儿你醒了?!”——“对不起……”

“我不在意的!”——“是我不好……”

“默儿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怀疑你的……”

“默儿!”——“还是无凭无据的怀疑……”

在夏义家……

夏雪屋内……

屋门大开……

夏雪坐在书桌边,趴在书桌上,抬眼隔窗仰望那万里晴空……

她的心里,却非如此……

看了一会儿,夏雪又默视着书桌的条纹……

“姐夫?!莲儿,爹何时让他做女婿了?你这一声‘姐夫’,还叫得很理所应当的嘛!”“那个木吒要走就走,你去找他干什么!咱们夏家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夏义的话在夏雪耳旁回响……

眼泪盈满眼眶——盛不住——受不了——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任凭泪水在脸边流淌,夏雪就是不愿伸手去擦——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她的天地——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拘束、瞻前顾后……

后悔,但却无悔——她沉浸在属于她的往事之中……

哦!不然!……

夏雪陷入了与木吒的回忆……

……夏雪肆无忌惮地说着,却不然一只右手从她身后伸出将她的嘴捂住,又一只左手将她抱起。

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将夏雪放下了——原来是木吒。

“说!”木吒看着夏雪,“刚才打我哥的,是不是你姐?”……

……木吒接过剑鞘,开始与夏雪交手。

夏雪竟然接了木吒三招。不过最后,木吒找时机丢掉剑鞘……于是夏雪还是被木吒抱在怀中,用自己手中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输了。

“怎么?”木吒偏过头看着夏雪,“认输吧!”……

……木吒忙起身奔到夏雪左侧身边,跪下来,护住了她的身体左侧……

“雪儿!”夏默的叫唤声响起。

夏雪忙抬起右手试干眼泪,勉强一笑,借此平息情绪。

夏默走进屋来了,她向夏雪走近。

夏雪于是微笑着站起来。

“雪儿!”夏默再次叫道。

“姐姐!”夏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万分,“你回来了?!”

“嗯!”夏默笑得可甜了,“爹娘呢?”

“我不知道……也许在他们屋里吧!姐姐,我去喊他们来!”说完,夏雪就从夏默左侧跑过。

夏默看向夏雪,一笑后,也转身向院内走去。

在院内,金吒站在院子中央。

夏默于是向金吒走去。

看夏雪——她慢跑着横穿过院子,到夏义屋门口,还未站稳脚跟,就用双手撑着左边门栏,微俯下身,通知道:“爹!娘!默儿姐姐回来了!爹!……”

此时,夏默已经到了金吒右边,又从他身后绕到他的身体左边了。

“姐姐!”夏莲(哪吒)闻声从厨房边的小门内出来,奔向夏默——夏默也上前一步,来到金吒面前,又右转过身——并紧紧地抱住了她。

而夏义、林合也刚好出了屋子,见着了夏默。

两人松开。

夏雪、夏义、林合向夏默走来。

哪吒站在夏莲的左后方、金吒的右前方,看着夏默,道:“嫂子!”

夏默微笑着冲哪吒点了一下头。

此刻,夏雪、夏义、林合已到夏默身边左方。

夏默于是左转过头看着夏义。

“默儿,”夏义终不见郑鑫,“怎么不见郑鑫同你一起回来呀!”

夏默不知如何解释,也许是不知该不该解释——不管原因如何,她都转过头看向金吒,寻求他的帮助,了解他的看法了。

金吒点点头。

夏默于是又转回头,看向了夏义……

夏义望着夏默,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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