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注定是悲凉的。
冷媛媛给我通了电话,说自己必须放弃一笙别无选择,希望我能安慰他。
那天我看到一笙疯狂地追赶冷媛媛的车直到摔倒,他倒在冰冷的地上抽泣着,可见他是多么的爱冷媛媛。
如果我不出现,我想他会一直趴在那里,等着他爱的人,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麻痹他的心灵,顾名思义就是请他喝酒,东北有句话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有那就两顿。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笙的酒量这么差,而且越喝越来劲儿,之后便打开了话匣子,这种人也是最好交的,言语中透露着他是多么爱冷媛媛,当然我也趁机问了他与莫瞳的关系,他真的很单纯,当初就应该劝冷媛媛换一种方法,这种打击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
没多长时间一笙便醉的不醒人事,我便一笙送到了莫瞳家,主要是想一笙家里只有个奶奶,看到孙子这样难免有些痛心,去莫瞳家是最好的选择,莫叔不那么腐朽而且是他姨夫,莫瞳还能照顾他。
冷媛媛询问我一笙:“一笙怎么样了?我从后视镜看他一直追着车跑。”
“既然断了就别联系了,对俩个人都不好,断就断的干脆利落,以后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说完我便把电话关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藕断丝连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只会陷入那些美好的二人世界漩涡中。
也正如郑元棠所说,他们的爱长不了。不过青春里没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
其实我内心特别想逗比的说一句:既然分手还弄的撕心裂肺,弄啥子嘞!
这还不算完,次日我正在和彪子在酒吧喝酒,便接到了艾雪甜急匆匆的电话:“追风,你快到‘不散场ktv’邓一笙在这里酗酒。”
“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风哥,啥急事啊?”
“一笙在ktv里酗酒,你开车咱俩一块过去。”我对彪子说道。
心里想想真不该用喝酒的方式来解脱自己,他是那样的好孩子,估计之前都没喝过酒。
来到ktv一笙正抱着艾雪甜,一直喊着冷媛媛的名字,看来他是把雪甜当作成冷媛媛了。
我抢过酒瓶子对他说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这点事算什么!”
“酒给我,我要喝,媛媛你也不要走。”
雪甜看看一笙又看看我,“行了!够了!你是不觉得我们大家都是欠你的?任由你折腾!你还是个男人就站起来。”我顺势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得粉碎。
“风哥,消消气,先将一笙弄到车上吧!”彪子说道。
我们三个把一笙抬到车上,彪子和雪甜将一笙送到了莫瞳那里。不知为什么我不想面对莫瞳。
恋爱失败的脆弱男生都要作一作,去祭奠之前那份海枯石烂的爱情,邓一笙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了,而是变得沉默。时间会磨砺掉一切,包括海誓山盟。我相信很快就能看到天真无邪的邓一笙了。
我依旧开始我的打工生活,晚上的学习生活,业余时间的聊天生活,过得紧凑而又充实。
这次又是邓一笙打破了我的节奏,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他居然能选择寻死。
“追风,你赶快过来!一笙哥哥很可能出事了。”莫瞳在电话里说道。
“说情况。”
“他奶奶去世了,他就不见了。我们分头行动,之后在桥头碰面。”
一个大男生不见难道他会被拐卖?还是他想不开?头一次莫瞳大惊小怪的,她的反常让我知道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踪了。
一个电话“追风,我和彪子去接你。”
“好的。”
在车上雪甜和我说,邓一笙就是太单纯了,他经历了冷媛媛的背叛,奶奶的离去。早上莫瞳就说他魂不守舍的,而且他还说了一句活着的意义?
“相信女生的直觉,他很可能去寻死。”
“好吧!你的推理无懈可击,那么咱们现在要搞清楚他要怎么寻死?地点在哪?这样雪甜你打一笙的手机,定位他的地点。”
“ok.”
费了好大劲定位的地点,“风哥,一笙这是把手机扔下水道了。”
“我对长春不太熟悉,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湖泊、高楼大厦、火车之类的事物。”
“这块还是挺偏僻的,有火车!”
“赶紧给莫瞳打电话去那条火车的地方,他最大可能性选择卧轨死亡。”
我们汇合后在铁道旁寻找,在不远处我看见了一笙,大家一拥而上将邓一笙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邓一笙的反应着实让我这个局外人吓了一跳,他咆哮着就像发狂的狮子吼着我们在场的某一个人。
莫叔的一个巴掌没有浇下一笙心中的怒火,我也终于知道他怒火的源泉,是他的父亲。一个人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父亲是他的信仰,奶奶是他精神支柱。支柱倒塌信仰破灭,人就失去了灵魂。
上帝对每个人其实都是公平的,有得到就会有失去。
莫叔身上有一种独特地魅力,让一笙哭了起来,而就在此刻我觉得两人特别像失散多年的父子。我看着我旁边的莫瞳,她也流下泪珠,我抱着她,她的头顺势靠到我的肩膀上,我发现一笙和莫瞳还是有点相像的。莫瞳,无论什么事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一笙答应大家不再寻死,好好活着。我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成长。从崇拜老爸,走到了仇恨老爸,邓一笙是成长路是坎坷的。还好她的身旁还有个艾雪甜。
我们把一笙送回家,在彪子的车上,我对着雪甜说:“你是不对邓一笙有意思?”
“哪有?我就是看他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呗。”
“那就先发展呗!”我说道。
艾雪甜有些害羞,很明显她喜欢上了邓一笙,只有女生才会出现的矜持。
“等过了这一阵子,一笙同学恢复了,你不好意说,我帮你说!”彪子说道。
“好好开你的车。”艾雪甜说道。
“风哥,咱们现在去哪啊?”
“不知道。”
“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主要是我夜班,赶紧补觉去了。”
“中。”
这场风波终于告一段落,我继续呆着二叔的饭馆边学习边挣钱边谈恋爱;彪子一方面寻找上学的方法一方面在酒吧打工;艾雪甜和邓一笙经过这场风波似乎走的更近了,但一笙似乎不太喜欢见人;而我的爱情越来越甜蜜了。
这场青春里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伤痛,其实我们都没办法自愈。带着伤含着泪仍然带着笑寻找青春里的心中的宝藏。
“追风考虑事情呢!”二婶走过来端着一盘绿油油的食物。
“嗯,这是什么啊?”我指着二婶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食物。
“前两天你不嘴破了吗,婶子给你特意做得蜂蜜拌苦瓜,一会儿吃了,败火。”二婶和我说道。
我看着这盘绿油油的苦瓜,青春里的伤何不是蜂蜜拌苦瓜,苦中有甜、甜中有苦。也是这种汁液滋养着我们的青春。青春就像是被蜜蜂般疼痛,将汁液涂抹在肿痛的伤口上,咬着牙继续我们的青春。
我吃着苦瓜,凉凉的、苦苦的,还带着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