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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虚幻,我才是嘉文

呀利润山是瓦罗兰大陆最高的山峰,高有六千六百六十六米,山腰常年围绕着厚厚的云雾,云雾里生活着一种吸血而活的蝙蝠,每到夜晚时,白色的云雾就会变成血红色,山间也会响起凄厉的死亡之音。

山高则路险,前人用生命在山上打通了一条安全的道路,路虽然宽只有一米,却足够人与牛羊前行,路虽然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但巧妙地绕过了那有去无回的云雾,于是人们也能在夜间走过此山,生命也不会有危险。

路险则人稀,山里是罕见人烟的,只能在山间的一个小盆地里有时能够看见几缕炊烟飘起,数一数也只有五六缕,在这五六户用泥土搭建而成的矮房子里,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尖叫声。

尖叫声将土墙上的泥块震掉一点后,紧接着的一个充满童真,一听就觉得空灵的声音。

“爹,爹,我的父亲呀!睡哥哥醒啦!”听着这种如仙乐般的声音,人们一定会想象此人是一位长得极其可爱的女孩。

可悲的是,嘉文醒来的第一眼竟然就是声音的主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小萝莉,女孩的样子就像童话中的洋娃娃一样,大大的蓝色眼睛里流转着天真的光芒,葱白的小鼻子和一张娇娇欲滴的嘴巴,简直让做了处男了十八年的王小真垂涎欲滴,欲摆不能,不愿闭上那双放出狼性眼神的小眼睛。

似乎,嘉文的眼睛挺大的。

小女孩没有表现出害怕,她慢慢走了过去,红着脸颊地站在嘉文面前,娇羞地说:“睡哥哥,你可是我从一棵大树上捡回来的,我叫小苹果,哥哥你呢?”

那时候嘉文八岁,小苹果五岁,一个昏死在树叉之间,一个刚刚去那棵苹果树下捡苹果,红苹果没有捡到,倒捡到一个红人。

小苹果的父亲虽然是个贫穷的人,但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怪人学过几年医术,凭借那点医术和嘉文逆天的身体素质,终于把命给救回来了,可惜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小苹果称之睡哥哥,一睡十年,小女孩越长越可爱,嘉文的身体也默默地长得健硕起来,现在其身形绝对是黄金比例,让人惊叹不已。

王小真是第二次重回这个身体,其猥琐的灵魂还没有适应这具他羡慕已久的身体,但是说些话他还是能控制的:“小苹果妹妹,你救了我,我没有其他的东西报答你,所以哥哥决定以身相许,抵掉小苹果妹妹的救命之恩,还有,哥哥叫王小真,你可以称呼我小真哥哥。”

“小真哥哥。”小苹果乖巧地喊到,天真的孩子不知道有一位邪恶的大哥哥正在调戏她。

“嗯!乖。”王小真的眼角都有了笑意,此时这家伙正在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自己穿得正是时候,感谢自己不愧是主角,一出现就遇见自己喜欢的内型。

小苹果脱掉脚上破烂的布鞋,露出满是疤痕的小脚,如活泼的小白兔一样站在王小真躺了十年的石床上,为王小真跳着转圈圈舞。

高兴地时候小苹果就会跳舞,上一次跳舞是她见到妈妈的时候,虽然那是她见妈妈最后一面,这一次因为听了她十年悄悄话的睡哥哥醒了,十年已经让小苹果从内心里把嘉文当成了哥哥。

“哥哥,我跳得好看吗?”小苹果的额头上有汗珠出现。

王小真痴迷地点点头,此舞只能天上存,他是有多大的福气才看见如此美丽动人的画面,他真的被感动了,这家伙的灵魂都颤抖了。

“你醒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响起。

王小真转头望去。

然后听见小苹果温柔地喊了一声:“爹!”

来人是一位头发凌乱,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与小苹果相依为命的父亲。

男人声音沧桑,眼神也像要死之人一样黯然无光,脚步虚浮,身体削弱,他慢吞吞地对嘉文说:“我刚刚办完事回来,听见女儿的声音,我就马上跑进来了,一看是你醒了,还真是一件好事。”

“还有,你可以称呼我果叔。”

这个叫果叔的男子看着健硕的嘉文,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王小真感激地说:“谢谢果叔这么多年无私的照顾,小真无以为报,但是我承诺,果叔以后要我帮忙,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学会感恩,小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小苹果在一旁提醒道:“小真哥哥,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哟!”小女孩不懂一语双关,也不懂害羞。

小真尴尬地笑了笑,希望果叔不会误解。

果叔走上前去,弯腰看着嘉文的脸,不一会儿就说:“真是一个奇迹,不知道你饿不饿?”

“我饿了,我饿了。”小苹果举起自己的双手,蹦蹦跳跳地说。

果叔不提还好,一提饿,王小真还真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叫一样,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劳烦您了。”

王小真抬头看着低矮的天花板,突然想起大学寝室离自己更近的天花板,一时有点伤感,他在想: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两个兄弟眼前,会不会把两个兄弟吓得尿裤子呢?还有,他挺想他们的。

前面有一座高六千米的大山,所以山脚的夜晚来得特别早,美好的阳光在下午三四点就被大山阻挡住,黑暗的来临是有预计的,习惯此变化的小苹果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墙角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支不知用了多久的蜡烛。

蜡烛烧过后流过的泪又成了一个小蜡烛,小苹果眯着眼将蜡芯揪出来,用火石点上。

烛光照在小苹果圆润的小脸上,特别可爱,此景又让坐在床上的嘉文精神恍惚了一下。

小苹果说:“山里穷,没有灯油,蜡烛也不常见,这根蜡烛还是爹爹走了几里山路才买回来的,很珍贵,如果不是因为小真哥哥醒了,我根本不会用的。”

王小真心里十分感动,然后下决心一年后他一定要发达,一定要给眼前的妹妹最好的生活。

小苹果又说:“但是穷人有穷人的过法,只要我爱的人平安,我就是幸福的。”这时的她像个小天使一样。

嘉文点点头,笑着说:“哥哥认为你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小苹果,未来有哥哥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了。”

可惜王小真错了,玩游戏时他不是大神,穿越了他也不是神,刚来这个世界的他连个菜鸟都比不上。

小苹果快乐地笑了。

吱!果叔脸色紧张地推开门,脚步有些颤抖,手里端着一碗没有油的面,他的手也是颤抖不已,甚至有汤水洒了出来。

嘉文的视力很好,就算蜡烛的光并不鲜艳,但是他依旧看出了果叔的不安,于是问道:“果叔,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是担心我煮的面条不合你的胃口,心里有些害怕罢了。”果叔慌忙地解释道,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天黑了,就起风,风一起,就变冷,冷来了,果叔更加哆嗦了。

有太多的事不能与他人说,果叔的内心非常痛苦与纠结,可是为了生活,他必须狠心。

“爹爹!我也想吃。”小苹果看着那碗面,垂涎欲滴,食欲大开,只要是爹爹做的,她都爱吃。

嘉文拿起筷子又慢慢放下,然后把碗推到小苹果面前,温柔地说:“十年都没怎么吃,我不急在一时,小苹果想吃,那就先吃,我喝汤就行。”

白白的面条上放着一点绿色的葱花,因为热水的浸烫,葱花发出阵阵香味,引诱着人们进食。

果叔着急地把小苹果拉过去,然后抱歉地说:“你先吃,小孩不懂事,其实她不饿。嗯嗯!不饿!”

果叔的慌张有点让嘉文起疑,但看着一脸天真的小苹果,他又想自己不该怀疑果叔的好意,一个坏心肠的人怎么可能教育出天真活泼的女儿呢!王小真只是个大学生,社会经历也不多,哪里知道人心隔肚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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