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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抉择

车子向家里缓缓的行驶,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小雨。米果坐在副驾驶上,手撑着头,看着车窗外细雨绵绵,身旁呼啸而过的车辆,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莫名生出了些惆怅感。

医院离家还不算远,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样子。顾清将车子停在家门口,刚准备下车,就被米果拽住了衣角,无奈,只得再次坐了回去。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顾清静静的坐在米果身边,没有打扰,等着她先开口。除了雨点打在车上的声音,不大的车里只有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顾清。”米果突然唤道。“嗯?怎么了。”顾清转头看低着头的米果。“你说,有父亲是什么感觉?”

本以为这辈子心中牵挂的只有母亲一人,但对于素未谋面的父亲,米果心里却有着隐隐的期待。

“父亲?”顾清一愣,不知道米果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问,但随即想到了在电话中偷听到的内容。以为米果发现了什么,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番。“嗯……感觉到温暖吧。”顾清回答着。“温暖啊,和母亲一样温暖吗?”米果勾了勾唇角。“比母亲还要暖。”米果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米果没有发现顾清谈论起父亲时,眼中划过的一丝阴霾。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顾清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伞,打开米果那边的车门做出邀请的动作。这次米果没有拒绝,很顺从的递出自己的手。顾清打着伞,关上车门,牵着米果就上了楼。

带着米果进了屋,顾清拿给她一套新的衣物,示意米果先去洗个澡。米果应了一声,抱着衣物走进浴室,不一会就传来哗哗的水声。顾清脱下外套,卷起袖口,抬脚走进厨房。

已经洗完澡的米果出了浴室,却没有看到顾清的身影,就侧卧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喏,喝杯姜茶暖暖身子。”米果一抬眼,就看见一杯姜茶被一只大手拿着,悬在她的面前。双手接了过来,低低的说了声“谢谢。”顾清笑了笑,揉了揉米果的头,“咱们俩人之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生分了,不用跟我说谢谢。”

虽说两家已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俩人已经算是青梅竹马。但在米果抬起头来的时候,顾清还是被惊艳到了。

未干的长发随意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细长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如一汪清水般清澈的双眼。犹如氤氲中摇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满室异香。又似仙境中出浴一位仙子,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米果把手中姜茶喝完后,看到的就是一副失了魂模样的顾清,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米果一惊,将手放在顾清的眼前晃了晃“嘿!回神啦!回神啦!”顾清这才回过神来,朝米果尴尬的笑笑,见米果没有询问,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清起身将杯子收好,询问道,“米果,你要不要去房间睡一会?”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看见米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瞧着米果突然严肃起来的脸,顾清向她投以询问的眼神。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米果绷不住了,“顾清,我想回国。”因为紧张,攥着衣服的指甲有些泛白。顾清了然的向她挑了挑眉,“因为你父亲?”“你怎么知道?”米果惊讶道。“猜的。”顾清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这也能猜到。”米果小声嘀咕着。

“去吧。”以为顾清会问其原因,米果纠结着该怎么说。却没想到顾清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米果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顾清看着瞪大眼睛的米果,勾了勾嘴角,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我说,去吧,回国找你的父亲。”“可是……”米果想到母亲又犹豫了。

顾清像是知道米果想要说什么一样,出口打断了她,“阿姨那边你不用担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你就安心的回国认亲吧。”米果听到这话开心极了,猛的扑到顾清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顾清,你真好!”一触即离。

女子专属的馨香扑面而来,却又迅速离去。顾清掩下内心淡淡的失落,把米果赶去房间休息。自己却坐在沙发上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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