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
第十九章精神病院的日子
作者侯金卓
“起身啦!起身食粥啦!”他睁开眼睛。“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他双手撑在床板上,绑着他双手的布带已经解开了。双脚还锁着铁链锁在病床上。只见护士端来一碟粥放在窗台上。“护士,今日系几月几
号啊?”侯金卓问。“你睡佐三,四日啦!”护士说完就走开了。他坐在床上,只觉脑中的声音幻听消失了。“yeah ,我好返晒啦,yeah,yeah。”侯金卓右手握着拳头喊了一下。只看到隔离张病床上有个病人在唱歌
,把护士送来的一碟粥丢在地下。侯金卓也把那碟粥丢在地下,他看着地上的粥颗,觉得很可惜。他还想睡觉,觉得没睡够,盖上被子又睡着了。中午,只听到敲窗门的声音,他醒来了,原来护士来送午饭了。他看了
看那碟饭,是咸菜干加半肥瘦肉。“今次吾好掉例博。吾系既话锁你一个星期。”护士对他说。“嗯。”侯金卓点了一下头,但他好似没有食欲。用勺子扒了两口咸菜饭,肥肉一点都不吃。还有半碟放在窗口。他看了
看四周,这监护室只有3个病人,床间隔开,他睡在窗户旁边,那个唱歌的病人睡在对面,还有一个满头蓬发,好像几个月没剪过没洗过。在靠近走廊一边的床位上吃饭。天气阴沉沉,下着蒙泷小雨。他感到自己的身体
慢慢暖和起来。只见那个唱歌的病人在床底拿出一个胶桶在床上撒尿。侯金卓觉得十分恶心,气昧恶臭。铁链锁着他双脚,他不能够起床。他唯有躺在床上又睡了起来…………半夜里他睡醒了,他看了看房间灯光通明,
外面一片漆黑,偶尔听到摩托车开过的声音。他感觉身体很舒服,锁在铁架床上总比脑中有幻听好。
第二天早上,护士又来送粥,侯金卓一看是饭豆咸粥,他双手握着碟子,双手变暖了。很快把那碟粥喝完了。好像有点昧道吧,比街上卖的还好喝。他一脸微笑。过了20分钟,有几个披着长白褂的医生来查房。“侯
金卓!”侯金卓定眼一看只见一个医生站在他床前。“你系医生啊?你点知我个名既?”侯金卓问。“我系你既主持医生,我姓植既。”植医生拿着他的医院职工卡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只见上面印着“植树鹏”。“多谢
你啊,植树鹏医生,我好返晒啦!个种声音消失晒啦!我以前吾信你,而家我信啦!”“嗯,醒目喔,几好喔,知道我个名。”侯金卓昂了一下头呼了一口气终于放松晒。“头先罗粥卑你食个位护士靓吾靓?”“靓,巨
甘好,仲罗粥卑我食。”“以后啊,千企吾好再掉粥例喔。吾系个话锁你系度半个月。个碗粥点黎加?”“吾会啦,医生,我以前吾知,而家我知啦。”“而家同你开锁,卑你出去外面活动活动,要听听话话知吾知?”“
同我开锁啊,真系甘好,多谢医生,多谢医生,我仲以为吾知锁到几时。”植医生拿锁匙开了锁在床位上的铁链。但还是用铁链锁着一只手一只脚。“出去啦,出去啦。”只听到有病人在喊。“去啦,去操场坐下啦。”植
医生对侯金卓说。侯金卓在床位上下来,穿上拖鞋,跟在一班病人后面走向操场。在操场上只见那些病人在看着他,可能是因为他穿的衣服是最好的,容貌也是最好看的吧。他大概看了下所有的病人总共有20多个人吧。那
一天在医疗室捉他的几个高大的病人也在。“对吾住喔,几日前踢了你一脚。”侯金卓对那个穿着条纹衣服的那个人讲。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无乜野啊。”那个病人歪了一下脸。“你有无烟啊?”那个病人又问。“咩
烟啊,我吾抽烟加,有烟抽啊?”侯金卓问。“家属买入黎,咪有烟抽罗。护,护,护士长派既。”侯金卓听到那个人讲话都讲不流利。后来才得知他在医院住了8年。还有一个距离侯金卓家20公里远长安镇人,人长得很高有
1米8,鼻长额头突出,脚掌宽大,在医院住了20年,只知道家人没有钱属他出来,就连过年也没得出院回家,只知道他姓李。侯金卓心理面叹了一下:好彩没去杀人,要不然不知道怎样死了…………
有个医院的保安,在围墙边生起了火堆,侯金卓也去靠近烘火。那个保安坐在椅子上,放起了手机音乐,好似很逍遥。侯金卓望了望围墙,那围墙有七,八米高吧。他想起了一首歌:“高高的红宫墙,挡住极目远眺,轻轻
的柳絮飘,隐露娇容诱心跳,柔柔的玉排萧,道出流水山高…………说是那烈火干柴照天烧。”打牌罗,打牌罗,只见一个老人向侯金卓招了下手,说不够脚,叫他过来顶。侯金卓走了过去。“挫大弟,识吾识?”那老人问。
“识少少。”侯金卓一身轻松,无所事事,就跟他玩了一个小时。“厉害博,我日日系度玩,玩佐十几年大弟,都玩吾过你!”那老人伸起了母指。“我系学过心理学既,我吾知点讲,按牌理出牌,堵牌就这些。”BOM,BOM,
BOM,只见到有人在打篮球。“吾玩啦,我去打下球。”侯金卓走向球场。他的左手右脚用铁链锁着,但是他还能投球。植医生在一旁看着侯金卓。“侯金卓过黎!”植医生喊了一下他。“咩事啊,医生。”侯金卓走到植医生
旁边。“打针啊!”植医生说。“打咩针?其它人吾打?打我?”“吾好讲甘多,打针,去!”植医生扯着侯金卓的衣领。侯金卓硬是挨了一针。
过了一天,侯金卓坐在球场旁边,心理不惑地想: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打球,被抓去打针。正在不惑中,植医生走过来拍了一下他膊头。“侯金卓点解吾去打球既?”“我啊,我,身体好累,周身无力,打吾到球。”侯金卓答。
“琴日你又甘勇?”植医生问。“吾知呢,而家好累啊我。”侯金卓答。“你系吾系学过心理学加?”植医生问。“你点知加?”侯金卓反问。“叼你妈,人地打牌打佐10几年,你赢尽人地10几盘,叼你妈做低你个古惑仔。”植
医生变骂了。“我吾系古惑仔。”侯金卓松开植医生的手。“你吾系古惑仔系咩?多得你学过心理学查,吾系个话你有甘快好,早就变成痴线佬痴痴线线啦。”“就系因为我学过心理学变得而家痴痴线线,我吾学心理学吾会得而
家呢个病。”侯金卓低下了头。“咪死过啊你啊,吓!”植医生又变骂。侯金卓向火堆边走去。
2017.1.17
侯金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