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六个年头,在这六年的时间里,鸣莎的气灵术法突飞猛进,比起墨清,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鸣莎所学的气灵术法都是阳属性气灵的术法,鸣莎体内阴属性气灵的力量仍然未被发觉……
一个夏日的傍晚,鸣莎与墨清和往常一样,约在聚灵池切磋气灵术法:
“清哥,今天来的这么早。”鸣莎远远地看到墨清站在那里,大声向墨清打招呼道。
“墨七爷爷今天刚刚教了我一句御风决,我还是没太明白,想与你讨论一下。”墨清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啊,清哥你说说看。”鸣莎笑着说。
“风者,天地之呼吸也,御风之术,实乃借风之术也。”墨清说道,“就这么一句话。”
“恩……”鸣莎想了一会儿说道,“清哥,我有点明白了。”
“是借力打力的意思么?”墨清问道。
“不完全是吧,墨七爷爷的气灵术法以消耗自身气灵为主,这与墨凡伯父借万物之力的理念刚好相反。”鸣莎机灵的笑了笑说道,“所以,这句话若是从墨七爷爷嘴里说出来,意思应该是用自己的气灵催动天地之气灵,以此产生风力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墨清站在原地,回想之前所学的气灵术法,似乎悟到了什么。
“看我的。”墨清高兴地说道,“云归!”
只见墨清伸手向天空中抛洒了两束青绿色的气灵,气灵拨动了空中的云朵,不一会儿,竟起了大风。
“清哥,不错嘛,你已经学会了!”鸣莎笑着说,“咦?竟然有雨点飘落,清哥,你快将这股风停下来吧。”
“好。”墨清说完,又向空中抛洒了几束气灵,可是墨清没有记下刚刚晴天时云朵的形状与方位,心里一着急,云朵竟被搅动得更乱了,雨下得大了起来。
墨清与鸣莎的气灵都不足以冲散云层,因此,只能任由这场暴风雨倾盆而下,两人分别用各自的气灵凝聚了把气灵雨伞,他们站在雨中,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得哈哈大笑起来。
“鸣莎,我搞砸了。”墨清向鸣莎做了个鬼脸说道。
“没事没事。”鸣莎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这几天闷热得很,正好凉快一下,嘻嘻。”
“哎,不过看样子,今天的气灵术法是练不成咯,我送你回去吧。”墨清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好呀,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这雨中的风景。”鸣莎高兴地说。
于是,两人有说有笑地漫步在雨中,朝着仆人居住的庭院走去。
(六年的相处,已经让鸣莎与墨清之间互生好感,只是鸣莎客居墨家,不好表达,墨清又太过顾忌人仙之别,也始终没有说出口。)
墨清将鸣莎送回住的地方后,又与鸣莎聊了一会儿,才缓缓离去,两人约好,三天之后继续在聚灵池切磋术法。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傍晚,鸣莎怕墨清早去等着急了,去聚灵池的时间便比往常早了一些。
她站在池边望着天边的晚霞,感觉好美,过了一会儿,鸣莎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清哥,你今天来的好晚哦。”鸣莎抱怨道。
可还没等鸣莎回头,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鸣莎的口鼻,那只手上有股似香非香的中药味,鸣莎呼入之后,瞬间浑身无力,向后倒了下去。她两眼看到的东西渐渐模糊了起来,陷入了一种药物催生的幻境之中。
鸣莎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漂亮的婚房当中,她自己躺在床上,穿着新娘的衣服,而穿着新郎衣服的墨清正站在旁边。
只见新郎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衣,又轻轻褪去鸣莎身上的外衣。
“不……不要……等……等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鸣莎想要说话,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用光了。
鸣莎本来是想抗拒的,可她觉得浑身发热,身体如同不听使唤了一般,顺从了起来,她觉得新郎的身体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两者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现实中,迟到的墨清看到聚灵池旁的鸣莎正在与一名树魂部落的男子品尝鱼水之欢,远远望去,两人大有你情我愿之势。
墨清看到此景,一时间惊讶、愤怒和恶心的感觉全部涌上心头,六年的相处难道是一场骗局?墨清开始怀疑他与鸣莎之间的感情,鸣莎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的心绪开始不平静起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墨清想冲上前去,将眼前的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但是最后,他强忍住了内心的激动,转过头去,迅速离开了……
伴着时快时慢的呼吸声,鸣莎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发现又重新回到了聚灵池旁边,但自己却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
“唔……好冷……”鸣莎打了个寒颤,她转头望了望周围,却发现空无一人,她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她又试了好几次之后,才终于坐了起来。
鸣莎低头看到初夜的落红与男人的排泄物还留在地上,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并没有去什么婚房,而是一直留在此地。
鸣莎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心里难过地想着,那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她竟一时间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个人会是墨清么?可能性很小,他们俩人已经情投意合了,这样走下去,还不都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不太可能这么着急,那会是谁呢?
其实,鸣莎宁愿希望那个人就是墨清,可让她担心的是,万一不是墨清的话,墨清会不会在来聚灵池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一切?
可是,如果墨清真的撞见了这一切,那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欺凌!为什么啊!鸣莎越想越伤心,她好难过,好像此刻,只有眼泪是真实的……,她在黑夜中放声大哭,直到哭得没了力气,才慢慢停了下来……
哭声停止了,鸣莎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不知为何,连虫鸣声都听不到了,是一种如同死一般的寂静,鸣莎抬起手来,用气灵凝了一把短剑,她右手握住短剑,朝自己心脏的位置刺去,就在短剑快要划破胸膛的一瞬间,鸣莎停了下来,她突然看到了右手腕上凤舞留给她的银手镯,那个银镯是那么的普通,但在此刻,它却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亲切……
鸣莎将手中的短剑抛了出去,她仰头大笑,这是一种如同悲嚎一般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哀伤……
终于,鸣莎停下了所有的冲动……,她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后,慢慢将衣服重新穿好,站了起来,突然,她觉得小腹一阵痉挛,腿一下子没了力气,她迅速用手扶住旁边的树干,才勉强没有倒下。
鸣莎又休息了片刻,正要走时,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停了下来,从衣袖上撕掉了一块布,然后回到刚刚醒来的地方,俯身将初夜的落红与男人的排泄物全部擦拭到了这块布上,然后把它叠好,别在了衣裙中。
鸣莎踉踉跄跄地走回仆人的庭院时,已是深夜时分了,她回到自己的屋里,倒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好无助,因为,这件事情一旦传开了,她的清白就毁了,可如果这件事情不跟第二个人说的话,单凭她自己,又很难查清楚。
“谁能帮我呢……”她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