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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此时周奇和挠蛋蛋正站在这南楼一层的楼梯口处。“你看俺们把上二楼的楼梯全给堵死了咧……”挠蛋蛋指着砌在楼梯口的一面砖墙说。

这时的周奇眼里除了满地浓硫酸和重镪水的坛子外,就是这一块厚厚的墙了。墙周围还堆着一些烂桌椅和铁板铁棍铁条等。

楼梯口的厚墙上有一个一米多高一尺多宽的铁皮门。

挠蛋蛋指着铁皮门说:“你看,俺们还有铁门了……只要里面一锁上,谁也进不来。”

“歪要是你们的人进了?”

“俺们有暗号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么哈么哈,正晌五十说话……”挠蛋蛋学着杨子荣的腔调,边做动作边说。

……说着,他们一边踢着碎砖烂瓦和长条短棍一边挤过铁门走向二楼。

“人家要是用炸药炸开你们的铁门,硬往上冲,你们咋呀?”周奇扑闪着两只大眼睛,不怀好意地问。

“……那了,要是那了,俺们就用硫酸,浓硫酸灌狗日的们。那就是给他们预备的,看他们那个狗日的敢上来……抓住的话就往镪水池子里扔……”

“呀,你们比渣滓洞白公馆还恐怖了么?”

“就是这!谁让他们要夺楼来了……”

楼梯上洒着一些面粉和大米。“刚搬上来就让人家又给拉回去咧……给白闹咧。”挠蛋蛋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闹这么多粮食干啥呀?”周奇看着墙上的标语说。这些大标语有的写着“誓死保卫我们八中的红色政权!”有的写着“文攻武卫,坚决击退红总站一小撮坏分子的猖狂反扑!”还有的写着“生是八中红色政权的人,死是八中红色政权的鬼!誓与八中红色政权共存亡!谁胆敢跨进八中一步,就叫他粉身碎骨有来无回!”……

“俺们学校红总站的要和山医八·一八山大八·一四太机四野还有太工永红的回来夺楼了……小章老师他们也是做长期准备了哇,要不了闹铁门干啥了……真他妈的败兴,还没闹好了就让人家……我看工农兵饭店的人都是他娘的红总站的哇,要不了他们告甚了……不行,你看的,哪天我非报复一下他们不可……”挠蛋蛋一边骂着,一边用两只手来回倒换着捏着自己的指关节。他呲牙咧嘴的,脸上的肌肉突突地在跳。

这个时候正好从二层南边的一间大房子里走出两个垂头丧气的学生来。他们一见到站在走廊里的挠蛋蛋就说:“蛋蛋,卫戍区的让咱们撤了,你走不走?”

挠蛋蛋看着他俩手中提的铺盖卷,迟疑了一下说:“……叛徒!你们走哇。我过几天再说……唉,小章老师他们的东西了?”

“……警备区的早就拿走咧……各拿各的哇……”那两个人悻悻地走了。

“少奇,你看这就是俺们的司令部。”挠蛋蛋并没有用正眼看那两个下楼的同学,他仍旧是兴奋地指着那个大房间对周奇说,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赖劲。

他们走进这个间房子后,挠蛋蛋指着东墙根的一副双层铁架床说:“这就是小章睡的床。”

周奇看到那床的下铺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上铺堆得些旗杆标语牌和电线之类的杂物……显然是让刚刚搜查过,地上桌上窗台上到处都是或好或坏的广播器材,还有一捆一捆的柳条帽和长铁矛子……

“红总站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他们要乘虚而入。你们现在才有几个人了,头头也让抓咧,群龙无首……打你们还不是小意思。”周奇看了看这间大屋子后,回过头来笑着对挠蛋蛋说。

“……尿球他们了!他们敢!实在不行了我就把楼炸了也不让他们进来……要不了我就放黑枪,闹得他们鸡狗不安……我可是有枪了。”挠蛋蛋作了个打枪的姿势。

“你不要逞能,卫戍区的要你走你敢不走?!”

挠蛋蛋刚想要耍赖地说一句,可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服气地看着周奇。过了一会儿,他才口气有些疲软的说:“……也是,警备区的谁敢惹了……刚才抓小章他们的时候是五花大绑,用绳子反绑的,疼得他们龇牙咧嘴的,小章那么有劲还疼得叫唤了……两个解放军就和抓小鸡一样,提溜起来就把他们给扔到车里咧,就和扔西瓜一样,可害怕了……”挠蛋蛋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的。

说着挠蛋蛋便领着周奇进了北边的一间厕所。

“……咋咧,到厕所里干甚个了?”周奇有些惊讶。

“走哇!”挠蛋蛋好象早就知道了周奇会这么说,他“嘿嘿”的笑着,拍了周奇一下就把周奇给推了进去。“进去你就知道咧。”

“……呀,挑担来咧们。”这是窗户边传过来的声音。

“甚了……连襟么!呀,连襟来咧们……哈哈……”这是从天花板上浇下来的笑声。

……

“……你们,”周奇不知道该往哪看了。“你们说甚了们……”“他们开玩笑了……唉,你们再要放屁,操心老子我崩了你们啊!”挠蛋蛋冲着上面喊了一声。

“唉,蛋蛋,你咋才来了……刚才可是把俺们给吓坏咧!公安还搜查咱们的地方来。”这是浇灌笑声的话。

“……就是!俺们把门插住……人家一脚就踹开咧……进来就搜。翻了个乱七八糟……你看俺们刚刚收拾好……”窗户边紧跟着说。

“……唉,唉,唉,坏咧!他们把我的枪收走咧没有?”挠蛋蛋此时焦急的看着天花板。

“……没有。他们哪知道那上面还藏得枪了!”窗户边抢着说。

“他们翻了翻就走咧。主要是找工农兵饭店丢的东西了,其他的人家又不问……光骂人,噢,荣叔叔还来来,还进来看了看。他问俺们这里面住几个人了,我说住三个。他说那个人是谁了,我说挠蛋蛋步孬蛋步泽东。他就走咧……”上面的笑声伸出头来说。

“唉,我刚才咋没见了……怪不得了……没事咧,溜子们!这儿还是咱们八中红联站马路兵团的团部!”挠蛋蛋一下子就从刚才的惊恐不安中恢复了过来,两只眉毛又上下跳跃着,伸出两个大姆指做了个威虎山土匪亮相的动作。

“这是个溜子还是个空子?”窗户边看着周奇故作神秘地问。

“……也不是溜子也不是空子,是权威!理论权威……”挠蛋蛋把左手大姆指冲向周奇,神采飞扬地说。

“……我知道,少奇,刘少奇么!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哈哈——”笑声又把大笑灌下来。挠蛋蛋和窗户边也随着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时周奇也看清了窗户边是牛墩,上面的笑声就是电灯泡。

……周奇进来这半天了,除了体操垫子里棕绳发霉腐烂的味道外,就是人睡觉时的体汗味了,还有一丝一丝的油墨味,别的就什么味儿也没有了。他刚才还害怕进来会闻到臭气尿臊气的担心此刻便一下子消散了。

周奇仔细地看了看这间被称作“团部”的房间。这其实是间久弃不用的厕所。所有供人们解手用的没备全都被毁坏了。尿池上屯着一张单人木板床。上面铺着棕绳垫子。一条粗纺绿长格床单。一条半旧的黄碎花布面被子。一只人造塑料泡沫芯子枕头撂在床上。床靠边的墙壁上涂着歪歪扭扭三个黑墨大字:座山雕。周奇想这不用说肯定是挠蛋蛋睡的床。

……再顺着这三个字往四面墙上看,墙壁上到处都喷刷着或红或黑各式各样的木刻版的毛泽东头像,有些还带着一条简短的语录。北边窗户底下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台手提箱式手滚油印机。它此刻正打开着,油墨味就是从这里发散出来的。油印机旁边有一只铁皮暖壶和几只茶缸。窗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摞一摞的毛泽东头像木刻制板和几只墨水瓶……再回头往西往南看,就是两个水箱式冲水便池了。两个便池的门都被封死了,门旁边堆放着长矛旗杆锣鼓和一令一令没有用过的8K白纸。这两个便池的门上边还架着七八块长短不齐的木板,木板上也铺的是棕绳垫子。周奇看不见上面还有啥,只是见电灯泡爬在木板床边边上看着下面的人在不住地说笑。他约摸着估计上边大概能睡两个人……

“来,喝点水哇。”挠蛋蛋从桌上抽出一只茶缸来递给周奇。接着他便横到了床上。

端过缸子,周奇突然闻到了一种好久他都没有闻到过的那种腥膻甜腻的味道。他知道挠蛋蛋是回民。回民家里和他们使用过的东西上都有这种味道。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他一闻到这种气味就有一种头晕的感觉,胃口也在不停地收缩翻腾。他想呕吐……“我不喝。我不喝。”他又重新把缸子插回到桌上那一堆茶缸子中间。“你们咋住到这里头来咧?我见还有那么多房子了么……”

“人家早就住上人咧。”牛墩直愣愣地发着怨气。

“……俺们来得迟,成立得迟咧,就剩下这一间咧。”挠蛋蛋好像是在安慰别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管球他的了,反正也不臭还……也不潮,俺们都住惯咧。”他又问周奇:“这里面不潮哇?”

“小章他们看不起俺们。”牛墩一直站在窗台旁边摆弄油印机,他说话时连头都没抬。

“……嗯,不潮。咱们走哇。唉,我走呀。”“走甚了。好不容易才来一回,还不再坐一坐?”电灯泡笑着央求周奇。

“……不,我要走了。你们这里没意思。”周奇说着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少奇,你不坐咧?”挠蛋蛋一下子从床上直起身来。“唉,我还有……”

“俺家里还有事了。”周奇头都没回。

“……走。我领上你到楼顶上看看你再走,行哇?!要不看看俺们的制高点不是白来一回咧么……”挠蛋蛋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跟前端起一只缸子呷了口水漱了漱嗓子朝地下喷完接着又足足喝了一大口。“走!”

……

这架铁皮梯子其实只是外表包了一块铁皮,中间的梯磴就是几根粗铁条,踩上去非常硌脚。周奇一边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他们钻过一个中间开着一个小圆口的厚铁板后才上了楼顶。

周奇上来以后才知道这块铁板的圆口子上面还焊着一个圆盖子,也是铁的,上面吊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这口子俺们平常就把它锁上咧,一般人不让上。”挠蛋蛋指着这块盖在二楼楼顶出口处的大铁板对周奇说。

“你们是不是害怕光有这个口子还不保险,要是有人愣要往上冲你们不好堵,才安上这块铁板的了?”周奇好像是问又好像是心里有数的说。

“是了。要是一楼堵不住,红总站的上了二楼,俺们就把这铁口子焊死咧!”挠蛋蛋非常坚决地对周奇说。“谁也上不来!”

“那……那你们咋下去呀?”周奇有些吃惊地看着挠蛋蛋。

“还下甚了……誓与阵地共存亡……不行了就往下跳呀。学狼牙山五壮士了么……”说完挠蛋蛋极不自然地笑了笑。

……周奇转过身去,目光转向了别处。他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这里确实是附近目力所及范围内的制高点了,好像眼前没有其它任何障碍物一样,孤零零的……他极目远眺,四周光秃秃一片。看着身旁那座破败不堪并不能平起平坐的黑楼他心里不禁暗自冷笑了一声。黑楼北边的那个高二十米的砖砌大烟囱也因为久废不用就像一棵枯死的大树干一样僵立在那里,似乎轻轻一推它顷刻之间就会訇塌崩倒。四周除了瓦砾一样的民房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间或有几株大树披着黄绿色的枝叶零星地散落在民房间,也像是长在一片瓦砾中的野蔓荒草一般,越发显得他此刻脚下站立的这座楼孤立无援独木难支了。楼下种着几行小杨树,由于小孩儿们的攀折此时都一律弯着腰,就和一群就地缴械投降的俘虏兵……东南面的宽银幕电影院大楼似乎也显得遥远而冷寞,就像一个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的过路人一样……四周确实再也没有什么了,连个依靠都没有……此刻周奇也觉得自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什么东西了,就像站在一座孤山的山尖尖上……他有点眩晕,心慌意乱的两腿打颤……

……

“少奇,咋样……你有啥感觉了?”

“这儿太高咧,周围啥也没啦……人家打过来,你们咋守呀?”周奇皱着眉认真地对挠蛋蛋说。

“是了……看不出来还是个军事家么!”这时挠蛋蛋一边猫着腰扭动着身体,一边学打电话的样子。“喂,喂,喂,我请求增援……我请求增援……张军长,看在党国的份上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吧……”他又用拳捶着自己的胸口。“为了阵地,向我开炮!向我开炮……操!哈哈……”他喊着笑着,笑着喊着,直到最后他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不得不蹲了下来……

楼顶的四个角上都堆放着整坛整坛的浓硫酸。周奇看着这些浓硫酸坛子,不禁又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感觉。他问挠蛋蛋:“到时候你们真的敢用?”

“……到时候再说哇。”挠蛋蛋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小章不在咧……他是总指挥,只有他下命令,俺们才敢用……”

这个时候西羊市洗澡堂新刷出的大字报吸引了挠蛋蛋的目光……

“不说咧,不说咧,少奇你看二光棍自杀咧!”

“二光棍?那个二光棍了?”周奇这时也走到了楼顶的东南角。

“……就是西羊市澡堂的那个二光棍么……没啦老婆的!”挠蛋蛋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你看!”

“他咋咧?”周奇显出一副并不在心的样子。

“……你不知道?”挠蛋蛋有些吃惊。“他看人家女的洗澡了,让人家给发现咧……给揍了个半死……”

“谁了……就是那个小脑袋,尖头?”

“噢,是了。”

“歪是个流氓么,死了话该……唉,他看人家谁了?”周奇脱口而出。他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心虚。他觉得自己龌龊下流,不知道怎么会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女的,我听说是咱们街上的,我不知道是谁……人家还没啦穿衣裳了,他就看人家……要是让我碰上了,非往死里揍不可!”此时挠蛋蛋提起拳头,咬牙拧眉做了个双拳打人的动作,显示出他对流氓一贯仇视的态度。

听了挠蛋蛋的话,周奇一下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又想起了母亲那天洗澡回来时的情景:披头散发,满嘴胡话,一身泥水。两只鞋黑不溜湫的,脚上也没穿袜子……她这副模样和她平时的形象大不一样。他和妹妹聪莉正在惊讶之际,还没有来得及帮她换衣服,她就又满嘴胡说开了……快叫你杨大伯!不,不,快叫你爸爸,快叫你爸爸……你爸爸要是不在就叫你大舅来叫你大舅快来……快去,你们快去叫呀……她见自己和聪莉都没有动只是给她换衣服,她就号陶大哭起来……她哭,聪莉也跟着哭。她哭了一阵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我的汇报提纲了?拿来,我还没写完,人家要笑话……我要写完交给工宣队我就不怕了,我就不怕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给我拿去呀……自己问她到底咋咧,她啥也不说,就是哭。她边哭边说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去……周奇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紧张,他想那天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妈妈……那天母亲是不是受到了这般侮辱才表现失常的……他嘴唇一下就给崩紧了,紧得都有些发抖……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轻易向挠蛋蛋打探那个女人是谁了……他感觉到两个腮帮子上的肉在跳。他双眼圆睁,好像眼前的挠蛋蛋就是那个侮辱母亲的流氓,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那是哪一天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不知道。”挠蛋蛋此时倒是很平静地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并没有觉察到周奇脸色的变化。他也没有想到那天那个女人会是周奇的母亲。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也没有人给他说过些什么,或做过什么暗示。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只是觉得周奇此时有些不自然,他觉得有些可笑。“……二光棍是个国民党,一辈子没老婆……他就是想看看女人的歪还,其实他又不敢强奸人家……后来他交待说,他以前那个国民党师长的相好可漂亮了,俺们师长一直想的人家……我就是想看看和俺们师长相好的女人倒底是谁了,长得哪好了,让俺们师长一辈子神魂颠倒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一个女人,别的女人我都不看……只要让我看了,我死了都行……后来人家打得他不行咧,他就钻到洗澡池子底下给呛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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