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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7 族内秘辛4

无名村一个中庸的土窑内,此刻里面正站立着四个身影,这四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归来的夜黙卡和夜摩(夜黙卡的父亲)、夜舜芸(夜摩的老婆)、夜奇(夜摩的管家)。

“父亲!”站在夜摩身边,夜黙卡很是恭敬的叫道

“嗯!”夜摩点点头,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开口:“你的表现我已经听说了,你做的非常好!只是逼迫着你这样的装傻充愣实在是委屈你了。”

“不,父亲,孩儿不委屈!即使以前有少许不情愿,但是现在也没有了,因为此刻孩儿明白了孩儿的使命,而且孩儿同时也明白与孩儿相比父亲才是更委屈。”叶默卡轻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的语气平静异常,表达也是顺畅无比,此刻原本常常挂在嘴角的傻傻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然,闪闪的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与之前那个沉默憨厚的形象完全截然不同。

“哎……”夜摩叹了口气,欣慰的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夜摩的异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接着抬头观察母亲,发现原本慈祥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在碰到自己眼神的时候忽然刻意的选择了躲避,而他还细微了发现母亲眼角曾经泪水流过的痕迹,再扫向老管家,此刻一直沉默的寡言的老管家则更加沉默了,如此怪异的气氛让夜黙卡感觉分外的难受,似乎冥冥中感觉到有一股天大的祸事要降临了。

吧夜黙卡不愧是夜摩的孩子,虽然压抑,但是他的性格却从不会退缩,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解决压抑的前提就是正面审视,然后勇敢的直面相对,而这些的前提又是必须知道压力的源头,所以他第一时间主动开口了:“父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夜摩听到询问迟疑了好一会,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承认了。

看到父亲承认了,夜黙卡没有再督促,他知道接下来父亲会告诉自己的。

果然,时间不大,夜摩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再次开口了:“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你的责任吗?”

“是de!忠心守护、勇气护主!这八字格言,孩儿至死不忘!”

“好,很好!这八个字,你是记下了,但是我感觉还不够,因为我要的不是你记下,而是刻在灵魂里。”

“刻在灵魂里?”夜黙卡有些不明白的重复一句。

“是的!如今勇气护主的‘主’已经成年,族长即将为其正名了,接下来就是他走出荒漠的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他是我们神族后裔共同的圣主,而你作为为他培养的贴身近卫也该到了启程的时候。”

“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嘱托,誓死效忠圣主。”夜黙卡没有丝毫的犹豫,很是坚决的说道。

“嗯,这点我相信!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骄傲。”夜摩很是夸赞的说道。

“父亲……”夜摩一直对他严厉,鼓励和安慰却是很少,而此刻却给予了他如此高的评价,这让夜黙卡感动万分,大有热泪盈眶的趋势,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父亲不喜欢哭泣的泪水,而他努力奋斗的最大心愿就是让父亲满意。

“好了,鼓励的话我也说了,接下来认认真真的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夜摩显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仅仅说了这么两句鼓励,立刻就自己说白了。

“是!”夜黙卡了解自己父亲的秉性,当然不会强求太多,听到夜摩语气恢复严厉,他也变的认真起来。

“以前的八字真言不变,现在我在外加几句,圣主的生命高于一切,保护圣主是你唯一的职责。”说完这些,夜摩顿了顿扭头询问夜黙卡:“记住了吗?”

“记住了!圣主的生命高于一切,保护圣主是我唯一的责任。”

“好,这些也要牢牢记在心里。”

“是!”

夜摩点了点头,但是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开口郑重的解释一遍: “高于一切,不但是高于你,而且也会高于我和你的母亲,甚至全族。”

夜摩的话语刻意的加重了‘我’‘你的母亲’‘全族’等等字眼,似乎意有所指,这让夜黙卡直接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好的气息,一时竟犹豫了起来。

“怎么?不是明白了吗?难道一切中 还能排除我们和全族吗?”夜摩有些恼火的反问。

“父亲……”

“好了,不要多问,你只要告诉我,明白了吗?”夜摩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而是直接严厉的再次质问。

听出父亲语气的坚决,夜黙卡知道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承受着心里的滴血,重重的点点头。

“那能不能做到!”

夜黙卡咬了咬牙终于狠狠点点头。

看到夜黙卡的点头,他能深深的感触到儿子内心的滴血,问完话的夜摩也不再逼迫,慢慢踱步走近夜黙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引以为傲的孩子,抬起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的落在孩子的肩上:“其实按照商定,我是该跟你隐瞒一些的。但是我更相信你是一个睿智和坚强的孩子,哭过了,伤过了,将会更加成熟。”

夜黙卡沉默的没有回应,但是夜摩相信他听进去了,而且很快会自我调整过来。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距离开启圣坛还有半月时间,这几天不用一直训练了,抽时间多陪陪你母亲吧!”说完,毅然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原本沉默的夜黙卡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一个似乎毫无头绪的问话喊了出来:“父亲,这值得吗?”

夜摩顿了顿,然后怅怅舒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多次的反问过自己,反问过父亲,反问过族老,但是现在我不问了,因为我明白了,圣主是落尘大陆摆脱宿命的唯一机会,否则这里的生灵将永远无休止的沉沦下去。这一丝的机会,你说我们能放弃吗?”

“孩儿明白了!孩儿愿意承载一切,无怨无悔……”这次夜黙卡不多言了,肯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些,原本从不轻易流泪的夜摩眼角忽然泛起了泪花,但是他没有回头,而是更加急急的逃出了房间,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因为他不敢回头,他为儿子的优秀而骄傲,但是又为自己如此残忍的逼迫儿子而愧疚,他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会禁不住留下眼泪,所以此刻的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

夜摩卡与父亲的对话不是个例,在此时此刻如此的情景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村落内连续发生着,只是表现的形式与他们有些区别而已,有的土窑内孩子跟母亲与孩子一起抱头痛哭,父亲则躲在角落沉默无语,有的孩子苦苦哀求不要离开却被父母训斥,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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