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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媒婆却少颗痣

两个情投意合的人走到一起并不是件难事,更何况有景瑟这个稳固的桥梁,笑添和美丽很快的便确认了关系。这所高中的美术室里又多了一份子——美丽同学。美丽并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倒追笑添,她就是那种敢于表达情感的人。两个人你侬我侬却苦了景瑟这个大功臣。她好像不再被美丽和表哥那么的需要了,尽管他们去哪里,吃什么也都会叫上她一起,但是她自身感觉自己这个大灯泡把自己烤的都熟透了。

任其他们发展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直达沸点。笑添仗着自己是艺术生经常以作画为由不上课,实际出现在美丽教室的后门,后门的小玻璃窗可以清晰看见坐在窗边的美丽,已经高出去一大截的他,还需要将两腿叉开才能出现在玻璃里面,两个人目中无人,甜蜜的挤眉弄眼。这么腻歪的情侣连景瑟也看不下去了。景瑟心想上课时不得安宁,下课时美丽也是属于表哥的,回家时更过分两个人手都没有分开过,她在也不是夹在两人中间的那个起着主导性作用的关键人物了。她生出一丝丝醋意,吃了表哥重色轻亲的醋,吃了美丽重色轻友的醋,还有一份那被冷落后的孤独。

高中的第一个假期很快的就已经来临了,不用想了,这注定是她寂寞的一个假期。那两个她最亲近的人正忙着在恋爱中寻找甜蜜和幸福呢,景瑟在也不忍心将自己摆在一个电灯泡的位置上了。作为自己还不错的期末成绩的奖励,母亲送给景瑟一部新款手机。知道她手机号的人很少,除了家人,就是美丽,当然还有一位就是橡皮,这一定又是美丽的功劳。她心想橡皮,这时候你可千万别惹姐姐发脾气,姐看好你。暑假过半,橡皮还真就是从未打扰过景瑟,偶尔就是美丽打来,话题全部都是围绕着笑添的,让景瑟没法继续应答下去,觉得乏味。美丽的话题永远围绕着笑添,景瑟虽毫无兴趣却不忍拆穿。她就是这样不会让好奇害死的猫,事不关己的东西她都懒得探索究竟,这点到不像是双鱼座女生。景瑟假期除了写写寒假作业之外,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姨母家蹭饭,当然几乎见不到表哥那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天不黑不回家。这天,景瑟还是一如往常的不请自来,只不过家里的客厅里多了一位熟悉的客人——蔺傅笙。

她很是吃惊,局促着自己的脚步,小声道:“叔叔好”她记得上次叔父介绍过这男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忘记了,只好不加姓氏的问好了。饭桌上景瑟一改平日里不顾形象的样子,拘谨了起来,蔺傅笙还是那个端着菜品让自己夹菜的“大哥哥”。晚饭过后景瑟心不在焉帮姨母收拾碗筷,注意力却放在了书房,蔺傅笙和姨父在那间屋子里似乎在聊些什么,蔺傅笙扫去了平日里的亲和,与姨父的对话大多数的是姨父说,他赞同点头或者手托下巴一脸认真的倾听,对于景瑟来讲那凝重的眉宇下方的珀色眼睛充满了解不开的神秘,她这个不好奇的小猫也会有好奇心瘙痒的时候实属难得。

那天是蔺傅笙送景瑟回家的,冬季的夜里,道路安静要命,蔺傅笙总会拎出些话题聊聊,怎奈正值青春、尚未踏足社会的景瑟完全不懂得怎么去附和别人或者说是怎么刻意的讨别人喜欢,她总是无意的就结束了与蔺傅笙的对话。一两个话题过后景瑟有些无措、自责。她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笨拙,木讷。她恐怕是习惯了身边一直都有没话找话的人,进而退化了自己的沟通能力,以至于如今想和这个“长辈”好好沟通一番却苦无方法。不长不远的小路,感觉如此漫长。两个人都不出声时气氛也稍显尴尬。

次日,景瑟还没完全醒来就被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是“兴高采烈”的“景瑟,快起来!蔺大哥带我们出去玩!”

“嗯….”景瑟还没完全清醒,支吾着。

“快醒醒啊!在不起,我去你家亲自叫你起床了啊!”笑添的语气里有一丝威胁

“干嘛啊?这么突然!”

“哎呀,蔺大哥是客人,他想到处走走,我们就陪着玩吧…再说我都说你还要带一个女同学一起了…”

好啊,敢情又是拿景瑟当挡箭牌,实则是跟他们家美丽约会。好吧,景瑟也不愿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只好懒洋洋的起来,眯着眼睛走近卫生间。

那时海滨还没被开发,一切还都是大自然的杰作。沙滩是那么的细软干净,海水是那么的清澈见底,沿着海岸边一直走,会一座很大的海礁,退潮后有很多当地人捉蟹子和挖哈喇,有的是拿回家吃,有的是带着孩子娱乐。在那里永远都是好听悦耳的海浪声和人们的由衷的笑声。当然冬季的海边不会那么热闹,

而冬季…要不是处在热恋时期,几乎没人会到海边去“遭罪”。景瑟斜眼蔑视的看着笑添和美丽。心想“成全你们的约会,我就要在这里吹冷风,你们是热恋时间互相取暖,我可是冻得要命”。笑添完全不忌惮有蔺傅笙的存在。仿佛他们已经达成了一个秘密的约定。他和美丽就像个连体婴,蔺傅笙看着两个浓情难耐的小屁孩也是无奈的苦笑。那天的蔺傅笙穿着单薄,一身素色。黑色的毛呢大衣像是为他量身定做,非常合身,黑色的裤子,和一双光亮的褐色皮鞋。干净利落的短发,长度做不了什么造型的那种,海风吹过时,头部是怎样的酷爽体验呢。好看如雕刻成的下巴缩在高领毛衣里,两腮有稀稀疏疏的须根,鬓角是景瑟最喜欢的长鬓角,像是自己的偶像古天乐的同款。

景瑟冷的把头缩进了围巾里,蔺傅笙见她这般,伸出躲着的下巴,故作坚毅挺拔不惧寒冷的样子

“告诉自己,我不冷!!”然后斜过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景瑟,有一丝稚气尚未退去的样子。景瑟噗呲的笑出了声。她在想,明明鼻尖和两颊都已通红,还维护自己的男人形象。

“小丫头,你希望将来这个地方会有些什么建筑?”

还沉浸于自我空间的景瑟显然还没立刻缓过神,她停顿的几秒“嗯…”然后她看看大海,看看天空,又转了一圈看看四周。开始了对这片土地美好的畅想。蔺傅笙听着露出的难得的温暖笑容,下意识的摇摇头“小丫头,如果按照你的畅想,叔叔要找比尔盖茨投资”。

“哦,我乱想的而已”景瑟收回的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尴尬。

“你冷吗?”蔺傅笙见景瑟一直缩着头,将自己的羊绒手套摘下,递给景瑟。

“不冷,我们都习惯了,蔺大哥你带着吧,你刚来这,肯定不适应这里的冷”

“哈哈…你忘了,我是BJ人,怎么会怕冷呢,我们那里可是冬天会下雪的”

“啊,对啊…那不一样,这里这里的风刺骨”

这是景瑟第一次强行自己狡辩,显然她不知道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的狡辩是多么的可爱。

那天景瑟第一次吃到传说中的麦当劳,很是她喜欢的口味。美丽和笑添应该也是第一次,笑添狼吞虎咽的,相比较起来美丽却注意的多。蔺傅笙的吃相则自然很多,既不遮掩也不做作,吃东西时话很少,偶尔看着笑添和美丽打闹会附和的露出笑容。景瑟更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偶尔打趣笑添和美丽两个人,浓浓醋意。更多的时候自己是放空的、呆滞的。蔺傅笙只吃了一个汉堡,留下了自己的那杯可乐,套餐里剩余的其他食物都放在了景瑟的盘子里。景瑟不解的看着他,蔺傅笙则给了一个“快吃”的眼神。景瑟刹时一股暖意,这股暖意很特别。不觉的,正在咀嚼的嘴角生出一丝笑意…

由于蔺傅笙在BJ的工作关系他很快又离开了这里,但是因为开发已经落实,所以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会频频来到此地。

寒假临近尾声,景瑟的寒假作业才写了一半,这让她有些焦躁、不知所措。但是看着那些书本她又懒得翻阅,就这样在一天一天的自我折磨中,,天气渐渐暖了,顽强的植物都已经提前的露出头来了。当然,学校也开始久违的热闹起来了!

开学第一天的教室显得格外热闹,有的同学们一假期没见面了,都在聊着假期都做了些什么,女生交流着流行什么电视剧或歌曲,男生大多数则是把当年春晚小品的流行词搬到这里,你损损我,我逗逗你。橡皮面对景瑟好像更腼腆了,他只是频频的和同桌打闹,偶尔也会和美丽聊上几句。

这个学期来了一个转校生,还未见其人便闻其传说了,据传此人原是名校的学生,由于多次打架家里屡次摆平后不改,无奈被学校开除,家里还算有能力,给安排在景瑟美丽他们这个也是小有名气的准重点学校。这个男孩是开学几天之后来的,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一副我是子弟我怕谁的样子,语言没有个中心思想,大家都不懂他表达的是什么,最后只记住一点,他的名字叫黎晓。黎晓是个体育生,这点从他又高由瘦的外形上不难判断出,毕竟他身上有着浓烈的体育生气质。家里指望不上他能以优异成绩考入一个理想大学,便替他谋了别的出路。还算庆幸的是家里的安排也算对其所好,在体育方面黎晓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有天分的佼佼者。

来的时候黎晓的座位便受到优待,安排在第一排加座,一方面是因为教室里没有空下来的位置,另一方面不得而知。

黎晓是那种老师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不是学习的好苗子,于是对于这个不认真学习,上课睡觉,下课吵闹的混子日的学生不会施舍自己的苦心。

这个新生面孔在短时间内就大名远扬了。说实话这小子的外形还真是不错,那时的学生时代流行陈冠希那种痞痞的或者是谢霆锋那种酷酷的。黎晓的风格有点像陈冠希,穿着松垮的衣服,刺猬一样的头发、挑眉,歪嘴衣服挑衅的样子,正符合了当下女生的审美观。不管是间操时间,体活课,自发的篮球比赛内黎晓已经有了固定的一小撮女生后盾群体,自己班的,别的班的。不过单纯的女生们也只不过是盲目的花痴一下,黎晓有一个身材妖娆,面容美艳的女友,全校皆知。那女生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女同学成熟上几岁,头发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颜色与款式。在一个本可以凭借天然去雕琢的年纪里她却施起粉黛。同龄人都穿的松垮的校服,她却追赶着潮流。每次她来学校等黎晓时衣服决没重复过。年轻的女孩,嘴唇涂抹的血红,一下一下的有节奏吹鼓又抿熄掉嘴里的泡泡糖,气质和正值桀骜不驯黎晓天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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