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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空琰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很是着急。
“是谁?!”
“是我们的师父——秦湘子……”司空琰终于说了出来。
哑然。
潺潺的山水之声,刻出了静止的画面。
涂山。
“怎么样啊,弃儿?”长老夫人着急的拍拍苏弃儿的身子,:“听说你们三个昨天大战萧玄堂,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弃儿立在原地,想道:“这消息传播的也太快了吧,才一夜工夫,爹娘都知道了。”苏弃儿干笑地哈了几声,连连道没事。
“还有琰儿、雨儿,你们没事吧?”长老夫人转而又担忧起他们。
“没事,伯母……咳咳……没事……咳”司空琰将手握空心状放在嘴前,咳嗽了几声。
长老夫人也未多怀疑,责怪地嘱咐他们:“你们还这么小,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知道了。”
两年后。
转眼已经入冬,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冬日暖阳时常出现,人人身着厚实的装束御寒。
“来来!阿伢!阿伢,过来,阿伢!”伴随着这兴奋声音的还有拍掌声。
苏弃儿在银树之下弯腰逗趣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将手中的铃铛摇晃作响。
这个小孩子在雪地上摇摇晃晃地向苏弃儿走去,小脸红彤彤的,像一个小小的太阳。
司空琰和薛雨则是直接靠在银树下,抱臂看着眼前的这欢喜姐妹俩。
经过两年的时间,苏弃儿的妹妹已经出生,还未曾取名,于是便叫她一声阿伢,表示小孩子。
她穿着一身鹅黄衫子,花般春意盎然,衬得一张粉脸蜜桃一般,漾着笑意的眉眼虽还带着稚气,却已是如诗的可爱。
忽的,天空传来一声长鸣,苏弃儿停止摇铃,直起身子看向天空那头。
一只火红的小朱雀已经孵化了出来,虽不及火凤那么雍容华贵,可是却也是像极了一团冉冉升起的火球。
朱雀飞至苏弃儿肩头,苏弃儿也将铃铛在朱雀面前摇了摇,满脸的笑意。
漫天飘起了雪花,不那么细小,白得无暇,司空琰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捻住了一片雪花,有心事似的,竟无神地盯了许久,似一汪毫无生气的潭水,毫无波澜.明明是那么透彻的眸子,却读不懂他在想什么,一束墨发垂落.乌黑的泪痣坠在右眼角,在白净的脸庞上更显醒目。
“!”司空琰好似被什么惊了,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回头一看,便看见薛雨恶作剧的笑容。
司空琰微微一笑,擦去雪在脸上融化的水痕,随机弯腰抓起大把雪花向薛雨投去。
雪真是太厚了,没日没夜的下了好些日子。
苏弃儿也加入到玩雪的队伍。他们三个已经在涂山闯出了一番名堂,灵力数一数二。无忧无虑的日子,真好。
阿伢虽小,但是却很聪明,已经会叫姐姐、爹娘等了。苏弃儿自从有了妹妹之后,就多了一个保护的对象,无人敢欺,天天宠着阿伢,照顾地十分细心。
亲情之爱,不可分。
涂山之位,迟早是要给阿伢的。
一天玩乐下来,已是月黑风高之夜,有许多护卫在涂山外侧走动着,涂山人口众多,不止有狐族,在山脚下住着众多普通住民,集市什么应有尽有。这里的居民都是善良的人,正是这些人,涂山也繁荣热闹了起来。这个时刻,皆已睡下。一树梅花清逸,落雪飘飘洒洒,恍惚中似乎闪烁出冷冽冬意。清冷的月光照耀着涂山,林子里传来一阵不平凡的声音。
今夜,恐不宁。
正是夜深人静,大堂的灯光却异然亮堂,大门紧闭,里面在说着些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了。”长老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下臣看到主上如此泰然无恙的样子,心中如此焦急,不知道怎么发言。
主上也许是因为又得一女,太放松警惕了。
“主上万不可疏忽,天灾,恐在今日,也恐在明日,切不可放松!”
长老安然地又饮了一口茶,许久,才满不在乎地说道“不会。”
心头的压抑好不容易因为伢的到来,稍稍减轻了些,此刻,压抑重上心头,长老皱了皱眉,几年前就说有天灾,都已经防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想要家人平安长大,所以,就算无天灾,也要护他们周全。想到这里,长老的手又攒紧,暴起青筋。
门一脚被踢开,凌冽的寒风吹熄了蜡烛的火光,整间屋子暗了下来,屋内所有人大惊,惶恐的四处张望,只依着半点月光,足以照看人影,踢门而入的一个不知是男是女,浑身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样。
涂山长老惊了一阵便安了下来,隔空问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不请自来。”
那人传出苍劲豪迈的女声:“空竹,别来无恙。”说着,举起剑来,剑上照出空竹长老的凝重又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