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叫来他的侧福晋大玉儿,让他安排吕元平前去就寝,住宿地方还是在大汗的王宫。这个尘埃般的小人物,今天所受的待遇远远超过了后来的三顺王。
皇太极还让人送来了一个十分妖艳的女子,吕元平欣然接受,这样的场面,在察哈尔他同样也经历过,并没当成什么大事,毕竟,对娜木钟而言吕元平是战神,对皇太极来说,简直就是杀神。
送来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但这个大玉儿,吕元平可听殿下提过那么一句,那时殿下自言自语说:“不知那个大玉儿几岁了?海兰珠嫁给皇太极没有?”
殿下受难,吕元平自是十分悲伤,但要说殿下就这样被害了,打死他也是不信的,殿下是谁?神仙呐,哪有这么容易被害的,现场并没有发现殿下,他也许是腾驾雾走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回到新越。
现在吕元平听说带他去寝宫的,竟然就是那个殿下“认识”的大玉儿,心中就跳了下,问道:
“你真是大玉儿?”
大玉儿一惊,心想哪有一个军将如此称呼大汗的福晋的,着实是无理之极,只是这个人连大汗都不敢得罪,何况是她,便只好作了个福,道:“奴家小名就叫大玉儿,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噢,没什么,没什么,你随意,我就是问问!”吕元平忙道。一边拿出手机对着大玉儿“咔咔咔”的拍了无数张。
“啊!这是什么?”
“闪电,闪电来了……”
“妈呀,鬼啊!”
不停闪烁的闪光灯,把大玉儿和一堆宫女吓的花容失色,一个个惊叫不断,他们见过闪电,但何曾见过一条闪电闪到了眼前。
“哎哎,你们别怕,我只是给你们留个影而已,不会伤着你们……我说你们别叫了行吗?”
吕元平被他们大声的惊叫吓的手足无措,这里可是在人家皇太极的王宫,这些女人如此叫法,让皇太极听见了,还以为他正在干什么荒唐的勾当。
可那些女人尤自叫个不停,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这可把吕元平急满头大汗,只好一把拉过那个妖艳女子,把手机递到她眼前,问:“你叫什么?你仔细看看,这个不就是你自己吗?”
“啊!奴怎么进到这盒子里去了?将军施了法术?摄了…摄了奴家的魂么?将军……将军饶了奴家吧!”美人一见手机内自己的影像,竟然比铜镜里的还清楚无比,反而越发的大惊,直接就跪在地上不住的向吕元平叩头。
“什么摄魂!这就是你的影子!和那画画差不多!”吕元平大窘,刚才还把皇太极打的毫无脾气的杀神,对着几个女却毫无办法。
“将军,可否让奴家看看!”良久,总算有一个镇定点的声音传来,竟是那大玉儿。
“给你!让她们别叫了!”吕元平马上递过去,太玉儿还喝了声:“慌什么?都给我住嘴!”一帮女子才停下了叫声。
大玉儿拿起那个扁扁的盒子,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容貌,初时也很惊恐,可历史人物就是历史人物,慢慢的他平静了下来,捧着手机,开始仔细欣赏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从发辫到脖子上的小点……
“……这是我吗……”大玉儿好象在问吕元平,又象是自言自语。
“没错,就是你!我还能给你拍个活的呢!”吕元平回道。
“活的?”大玉儿吓了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瘆人。
“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我拍给你看!”吕元平本来就木讷,一下子也解释不清,就直接夺过手机,录了一段视频。
大玉儿看到了“活”的自己,竟然痴了!半响后问:“将军,如果拿着这个法器,带到草原上,我阿爸阿妈能看见吗?”
“当然可以,可惜不在新越,要不我让他们打印出来,你就可以带一张给你父母看了!”吕元平对大玉儿说。
“打印?印到纸上吗?”
吕元平不是洪承涛,用不着大玉儿亲陪,所以最后大玉儿带着他的暇想走了!她心里非常想得到这样一件宝贝,或者那个能“打印”自己的新越打印机。
吕元平则抱着那个妖艳的女子自去快活,事毕又禁不住那女子的纠缠,也给她演示起那个能发出“闪电”、还能摄人心魂的神器。
翻过了自己!
翻过了娜木神!
翻……到了…华山,华老头,女子猛的抱住手机,眼泪珠子般砸到手机的屏上,嘴里吐着两个字:“阿爸!”
吕元平后半夜开始就一直犯愁,从王向科把他们救起开始,华三就是他们十一个人的头,在察哈尔,更是如严父一般,木讷的吕元平不知被华老头骂过多少回!好了,现在自己把他亲生女儿都祸害了,那华老头还能放过他!
“完了!”吕元平想!
皇太极今天所受的打击太太,震撼也太大,关键是他想不通,这个宋王为什么要使劲掐着他脖子,一步跟着一步,一环套着一环。
但他不是吕元平,他们字典没有“完了”这样的词语,所以他得想法子解这个局。
“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说说看,现在如何是好?”皇太极问众人。
“大汗,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去皮岛,这姓吕的人马虽少,可不是当年的毛文龙可比,若是他们以此钉在了皮岛,我后金以后还有什么指望?”济尔哈朗第一个开口。
代善道:“大汗,我看今日送去美妓,比人欣然受之,怕也是好色贪财之辈,要不我们以美色金银赂之,劝他尽快回师,他们殿下不见了,难道他真能不急!”
“我看不然,出这么大的事,但他仍说要去皮岛,恐怕那宋王另有嘱吒,让其回去,怕是不易!”宁完我一旁道。
皇太极举目看去,一会还是盯住范文程,虚心问道:
“范先生可有法子?”
不料范文程眉目一抖,说道:“大汗,此宋王战力如何?”
皇太极一愣,心中略有所悟,道:“非人力可抗!真不知这宋王自何而来,如何竟有这般造化之功!”
边上一老臣叹道:“难道真是长生天的意思!萨瞒可有结论出来?”
“萨瞒说……”有人正欲汇报,可马上被皇太极打断,作为王者,象这种事关存亡的大事,怎么真能信长生天。
范文程见众人无言,便又问:“,既然如此,大汗何必劳神费力,非要其走不可?”
忙问:“不让其走?范先生的意思是……”
范文程沉吟片刻,道:“大汗,这姓吕的就是走了,我后金就能安然无恙了吗?从今往后,难道大汗还能叩关南下?”
皇太极一叹,说:“这个我也知道,这宋王一出,天下形势已然大变,如此战力之下,我们今后也只能仰其鼻息了!只是山西终归路远,这皮岛可就在肘腋之间,搁下这么一支兵马,让人如何心安?”
范文程笑笑:“大汗,若不是那宋王出事,这2100人马绝不会在沈阳等着我们,此时已经在皮岛上扎营了!”
“这个……倒也的确如此!”皇太极想了想后,又道:“只是这胁上的锋刃,唉……”
“大汗,胁下之刀自是十分难受,但总比不知道刀从何来要好,再说,现在他们殿下不见了,若是……这把刀,大汗难道还要交给别人去?”
“有道理!有道理!断然不能,断然不能!”皇太极恍然大悟,一拍额头叫道,继而又说:“那宋王不就想让他卡着我吗?行啊!我就大大方方的让他卡着,如此说来,何必要去皮岛,就让他们住在沈阳好了,哪宋王若活,反正也打不过,就讨他个欢喜,可要是宋王死了,嘿嘿,姓吕这把刀转个头,刀柄岂不就到了我的手中,哈哈哈!也不知抓那宋王的究竟何人,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